阿虎色从心头起,吞了一口唾沫,绕过桌子,朝她走过去。
沙发上的小女人一动不动,斜支着额头,眼角勾着点懒散的醉意,几缕发丝散落在白嫩的脸颊前,沿着起伏的胸线打了一个圈。
阿虎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距离她的腿十厘米的距离时,嗷一声躲在茶发少年身后,哭丧着脸道:“鸿哥,我不敢……”
刚才她打人的时候也太狠了,教训小鸡仔似的,已经深深在他脑海里留下了心里阴影,就算她睡着也不敢靠近。
“真是个废物。”鸿哥把话筒塞到他手里,大着胆子朝白语灵走过去,在她身侧坐下来。
手还没来得及抬起,脖子就被一只白嫩的手勾了过去,他吓得猛一哆嗦,耳边就响起了不啻与魔鬼的声音:“怎么不唱了?唱啊!”
“我唱!我唱!”
鸿哥内牛满面,急忙抢过话筒,跟着音箱里的节奏唱了起来:“而又是为什么……一定要让深爱的人受伤在这相似的深夜里你是否一样也在静静追悔感伤如果当时我们能不那么倔强现在也不那么遗憾……”
少年的声音和狼嚎似的,白语灵却听得入了迷,目光迟钝地晃了一会儿神,匆忙低下头,眨了眨眼,掩下眼底的狼狈和酸涩。
……
晚上十点,于枭从书房里退出来,拿着文件乘电梯下楼。
经过酒店大堂时,无意中听见了两个男人的交谈声,他本来没有多在意,其中一个人忽然提到了“白小姐”。
“先生不会真的和白小姐分手了吧!曾经那么恩爱的俩人……”
“要不然白小姐能被先生赶出来?上去的时候笑容满面,下来的时候却绷着脸,显然是吵架了啊。”
于枭脚步微顿,朝声源的方向看了过去,两个特工坐在沙发上闲聊着。
略一犹豫,于枭走了过去,“你们刚才说什么?”
“于秘书。”
看到于枭,两个特工正了正脸色,站了起来。
于枭摆摆手,严肃地追问,“什么白小姐?白语灵?她来过?”
其中一个稍壮的特工点了点头,“是啊,大概一个小时前来的,上了电梯之后,很快又走了,应该是来找先生的。”
于枭露出思索的神色,隐约明白了,暗道一声“坏了”,后退两步,大步流星地走到电梯前,快速按了几下上升键。
上去之后,他走到套房前,没有任何犹豫敲了敲门,“先生。”
没有听到回应,他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开门走了进去。
不出所料,易景谦并没有睡,一手搭在沙发扶手上,面前摆着一瓶喝了一半的红酒。
看到他闯进来,微微不悦地皱起眉头:“于枭,你的礼貌呢?”
“先生,”于枭觉得他必须把这件事说出来,在肚子里打了一遍腹稿,快速说道:“一个小时前,白语灵小姐来找过您,待了五分钟不到就走了。”
易景谦的手指微微僵了一下,随即倾身端起高脚杯,俊美的面容没有任何表情,优雅地靠在真皮沙发上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