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脱了本大爷的衣服,没什么好说的吗?”
樱井月拽着他的胳膊,见他不吭声,轻笑了声,“哦,我知道了。你该不会被我的身材吸引,趁我喝醉对我欲行不轨吧!你个辣鸡!”
子良动作一顿,漂亮的眸子疑惑地看着他。
辣鸡?
樱井月不疾不徐地套上裤子,在他面前展露着自己的大长腿,尽管他比子良矮半头。
健美性感的身躯包裹在宽松的蓝色半袖里,樱井月收拾好自己,见他始终一声不吭,喊他:“你脱了我衣服,没什么好交代的了是吧?”
子良坐在床边,定定望着他:“昨晚上,是你脱了我。”
樱井月一愣,继而傻眼。
啊咧???
……
“不可能!”
回去的飞机上,樱井月反复回想着这个事,突然说了句。
白语灵就坐在他边上,闻言无奈地拉上眼罩,“阿月,你能不能安分一点?”
“整天就知道睡,你是猪啊你。”樱井月炸毛了。
白语灵懒懒靠在座椅上??,“睡眠是女人最好的美容药。”
睡意全无,被这小子吵醒好几次,索性拿起一本书看。
这本书是子良送给她的,封面上写了龙飞凤舞的几个字——《罗生笔录》
当初她把这本书放在了行李箱里,计划抽空看看,可惜在拍摄期间一直没时间,回酒店倒头就睡。
这本书装订了好几次,书页都是黄色的,脆得仿佛一翻就碎。
随意翻了翻,白语灵无意中发现,这貌似是一本日记,字迹清秀,某些地方已经看不大清了。
[1956年3月2号
真是可恨的男人。我捧着一颗真心给他,他却冷冷微笑着,朝我说不。我是门主,从未被人拒绝过,哪怕他是书香门第的贵少爷,也会有跌落尘埃的一天。
他的骄傲,自尊,全都被卸下,今晚,他只属于我。]
白语灵盯着这条日记,心头冒出一个想法。
难道这是上辈子的她写的?
那……这位书香门第的贵少爷岂不是……景帝?
两人死于1958年,这条日记是两年前写的,应该是他们刚刚认识的时候。
白语灵翻了一页,看到后面的描述,倍感汗颜……
原来灵音和景帝的第一次,竟然“借助药物”才成功。
白净的贵少爷抵死不从,甚至欲吞枪自杀,被绑在地上失了清白……这么刺激的吗?
白语灵继续往后翻。
[1956年3月3日
他讨厌我。端进去的粥被他摔在地上,花瓶古董被他尽数丢在我面前,他朝我发火,冷傲的,矜贵的,怒不可遏。
我是那么喜欢他,容忍他的一切反抗和恨意。默不作声地收拾了狼藉,很快又是满目凌乱。
景衍之,我这辈子可能都要栽在你的手里。]
白语灵默默读着,跟着灵音的笔记想象着当时的画面。
原来,最先爱的人是她,动情最深的也是她。
直到死,她都没听到他对她说过——“我爱你”。
樱井月满脑子都是早上不可描述的画面,心不在焉地问:“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