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是男人盛怒的面容,夹杂着烟草味的清冽气息,充斥着鼻尖,让她慌了神。
记忆里,他从未对她说过一句重话,更不曾这么粗暴的对待过她。
如今的他,让她感到陌生和害怕。
“你就这么轻浮,任何男人都能送你回家?”低哑的声音,在耳旁萦绕,冷得触目惊心。
易羡书从上而下,沉沉地望着她,说出口的话语,冷漠又僵硬。
一句话,瞬间抽回安虹的思绪。
她抬起头,易羡书那张绝俊的脸近在咫尺,因为盛怒的浸染,多了一层薄薄的冷酷,像是恨不得要把她千刀万剐。
“三爷,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安虹笑着,扫了一眼他扣着自己的手腕,“成年单身女性带男人回家,不当小三,不破坏别人家庭,你情我愿的事情,就算是一夜.情又如何?”
他呼吸重了一瞬,目光陡然变得可怖。
带男人回家、一夜.情?
看来,她经常干这事?
“安虹,你还真是潇洒!刚和老公离婚没几天,就迫不及待地约男人?”易羡书冷笑一声,掐着她的下巴,抬高,死死盯着她的眼睛。
整整八年,年少到成熟,从见她的第一面开始,他像是被下了降头,中了魔咒。
明明是她先招惹的他,倒头来,放不下的却是他。
她一声不吭离开,只留下了一条分手的短信。毫无留恋,无情得近乎残忍。
他像疯子一样横跨半个世界,只为见她一面,要一句解释。
再见,却是在婚礼上,她穿着一身圣洁的白纱裙,对别的男人说‘我愿意’。
易羡书胸膛臌胀着,呼吸洒在她鼻尖上,目光幽暗,盯着她绝情的小脸,危险地眯起眼睛,“还是说,任何一个男人都能随随便便碰你?”
他的气势太冷冽,安虹瑟缩了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恶心的感觉,如同潮水般涌来。
压下心底极度不适的感觉,安虹试图甩开他的触碰,却是徒劳。
“三爷未免管太宽了。就算我是你前女友,现在我们一点瓜葛都没有,我约谁,带谁回去,和你无关吧?”
前女友……
她还真是提醒了他!
易羡书猛地松开她的下巴,轻易桎梏着她的手腕,单手锁在背后,掐着她的腰,翻过来,死死按在瓷砖上。
安虹背对着他,头发散落下来,心‘呯呯——’跳着,使劲挣扎,嗓音添了抹恐慌,“易羡书,你要做什么?”
这里可是男洗手间!
男人的胸膛,毫无罅隙贴在她背上,结实有力,手腕上的力道,带着令人心惊的强悍,耳边喷薄着幽冷的呼吸,“当然是满足你,空虚的身体!”
安虹浑身一震,如同陷入了粘稠的泥沼里,胃里的扭曲感,如同被一只透明的手死死抓着,蔓延到喉管,猛烈干呕起来。
“别碰我……”
梦靥般恐怖的回忆,如同锋利的碎片,逐渐清晰。安虹疯了一般挣扎,扭动,“易羡书,你混蛋!!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