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语灵想起那个令她逃避的夜晚,实在不想去回忆,唯一的感觉就是——
“很疼。”
是真的疼,疼得快死掉那种,下了床她都能去领个残疾证,整整一个星期不能走路。
当时她还不知道是他,只盼着能早早结束,不知道昏过去多少次。
手被扣住,白语灵抬眸看他。
易景谦低头吻着她的手指,眼底满满的都是疼惜,“我很后悔……也很内疚。”
后悔没有给她一个美好的,自责自己粗暴的行为。
第一天晚上结束后,床单上大片鲜红的血迹,她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像是没了呼吸。
“我对那方面,没有经验。”易景谦蹙了蹙眉心,当时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不懂怜香惜玉,更不会对身下的女人有感情,每晚例行公事,甚至不曾对她的样貌感兴趣。
如果知道未来他会这么爱她,他一定会温柔克制,吻遍她每一寸肌肤,给她一场难以忘怀的体验。
每当和她亲密,他总会想起那一晚,想起十八岁的她哀恸的求饶声,她无助的哭泣和颤抖,每每都让他后悔莫及,像是在心上剜了一刀。
白语灵抬起手,描绘着他的眉眼,鼻唇,“相比起疼,我宁可你没有经验,身经百战那还得了?”
男人漆黑的眼眸划过一丝讶然,望着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忽的笑出了声,“你还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白语灵甜甜笑了起来,环着他的脖子,“既然你过不了心里那一关,今晚怎么不睡书房?”
还以为意志力过人的总统先生起码会坚持一个月,这才一周不到呢。
易景谦嗓音低哑:“抱着你,我才睡得安稳。”
白语灵翻了个身,“谁信,我看你这两天精神好得很。”
易景谦失笑,抓着她的手,眸光深了些:“你不想要?”
“不想。”
“变着法的勾引我,还说不想。”他俯身,一手撑在她头顶,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那眼神,恨不得把她吞了。
心爱的女人也对自己有那方面的感觉,是男人倍感骄傲的一件事,想要在床上征服她,或者被她征服。
白语灵不否认,主动攀着他的肩膀,长腿勾着他的腰,宛如魅惑的妖精,“我就是勾引你,不但穿蕾丝睡衣,还要……”
“还要怎么?”易景谦扬眉,等她的下文。
柔软的娇躯贴了上来,小手摸进他的睡衣,沿着腹肌往上,香甜的呼吸喷洒在他敏感的耳廓,“哥哥……”
易景谦浑身僵硬,下腹像是着了火。下一瞬,白语灵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
轰的一声,脑海里仿佛惊雷炸响。
男人一把逮住玩火的某人,眯起的眼眸散发着极致的危险。
……
白语灵如果提前知道自己那句话带来的效果,绝对不会撇下矜持去撩拨他。
“易景谦,我死了……”
“疼………我真的很疼,没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