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羡书淡淡“嗯”一声,没有多余的话。
夏婉抿着上唇,目送两人上楼,在沙发上坐下来,拿起一个白色的小药瓶,仔细打量。
不一会儿,男人走了下来。
脱掉沉重的外套,上身一件深色条纹衬衫,西裤,领口敞开两颗,俊雅帅气。
夏婉不动声色地把药瓶塞沙发垫下,问,“易先生,你要出去吗?”
“嗯,好好照顾她。”易羡书淡声吩咐,“如果她哪里不舒服,立即通知我。”
“知道了,你这么在意安小姐的啊?之前,从没见你对谁这么好……”她半是开玩笑半试探地开口。
易羡书整理袖口的动作一顿,不置可否,“她不一样。”
夏婉嘴角的笑落下,好半天没说话。
直到那抹颀长的身影离开好久,她才收回视线,拿着小药瓶,目光闪过复杂的光,缓步往楼上走。
轻奢讲究的套间里,安虹坐在床上,指缝夹着一支烟,没抽。
夏婉敲门,走进去,扮演着医生的角色,“安小姐,你吃药了吗?”
“没有。”安虹拆了烟,在鼻下闻了闻,放在了床头边的小柜子上。
“要按时吃。”
没听到回答,她试探性地和她聊天,“以后,你就搬到这里了吗?”
安虹扫了一眼角落,那里,还放着来不及收拾的行李箱。
看着夏婉温雅的脸,有种自己当了小三的感觉,胸口闷闷的,风轻云淡地答,“是啊。”
“羡书的意思吗?”她继续笑。
语气依旧温和,安虹却听出了女主人的口吻。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面前,夏婉称他“羡书”,在男人面前,却只敢叫“易先生”。
夏婉手中攥着小药瓶,走到桌前,背对着她,一边和她聊天,一边拧开盖子,将桌上的药和手里的药做了调换。
动作很自然,不慌不忙,更不会引起谁的怀疑。
“安小姐,我看的出,你对他有感觉。”夏婉握着一模一样的瓶子,很轻很缓地叙述着,“羡书细心,绅士,对哪个女人都很温柔,所以她们总会轻易动心,这很正常。
其实,他内在性格很冷,那些女人在他眼底,没任何区别。他只是喜欢宠女人而已……”
安虹笑了一声,这是正主在委婉劝退,让她少打不该有的念头?
“对了,你和他什么时候认识的?”夏婉不经意询问,转过身,“陪在他身边的女人不少,但不会超过一个月。”
“高二。”安虹摸了支艾草烟,红唇咬着,点燃,冷冷淡淡地垂下眸子,“我和他是同学,谈过一段时间,分手了。”
夏婉握着药瓶的手,缓缓绷紧,面上却依旧浅笑,“这么说,认识七八年了?”
“……”安虹没和她聊天的兴致,细长的手指夹着烟,目光疏离。
夏婉站了一会儿,识趣地走了出去。
……
顾娅之在包厢里等了片刻,易羡书到了。
他一向话少,神情淡淡,坐了下来,“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顾娅之笑了起来,手肘搭在祥云桌布上,直接问,“易先生,你和安虹,现在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