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紧了手里的皮箱,脸上似笑似哭。
早知道他就不来了,钱财女色害人啊。
“……承爷,念在你和我家主人的交情上,您就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踏进京城一步。”
云正鄙视了他一眼。
还交情?
五毛钱都没有的交情他还好意思拿出来说。
傅君承没说话,寒眸微微一眯。
麦克瞬间一怂,尬笑,后背汗如雨下。
他勒了个去。
这眼神,比他家主人还可怕。
他闭了闭眼,一狠心,语速飞快地道,“凌玄要几箱货,我只是负责给他送货来的,除此之外,其他的都和我无关。”
他只是负责安全把货送到凌玄的手上,至于什么中毒的事他可都不知道。
“承爷,我说的都是实话,不信的话你可以去查。”他竖起三根手指发誓。
傅君承墨色的长眉轻蹙,视线扫过他手里的皮箱,“箱子里的是什么?”
麦克抱紧皮箱,干笑道,“是一套珠宝,我家主人要送给他母亲的生日贺礼。”
云正一副不信的表情,“打开。”
麦克摇了摇头,“不行。”
话出,漆黑的枪口逼近了几分。
麦克,“……”
他脑袋飞快运转,笑道,“承爷,您也知道我家主人那逆天的洁癖,我要是动了他的东西,他会把我宰了的。”
傅君承寒声道,“他要宰你,前提是你得有命回去。”
麦克表情抽搐不止。
就知道欺负他一个弱小可怜的。
傅君承冷哼,“打开。”
麦克肩膀一垮,拉耸着脸,认命地打开皮箱。
他算是看出来了,今晚要是不顺着他们的意来,他怕是没命回M洲了。
打开皮箱,和麦克说的一样,里面摆着一套紫钻珠宝首饰。
云正上前一步,仔细检查了一下,转头看向傅君承,“爷,没问题。”
麦克闻言,顿时松了口气。
他合上皮箱,笑吟吟地看向傅君承,“承爷,既然都没问题,那我可以走了吧?”
傅君承目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声音冰凉,“云正,把他带回去。”
“不是,承爷,您说的我都照办了,您说话算话得放我走啊。”麦克吓得小心脏突突地跳。
傅君承薄唇轻启,“我有说过要放你走吗?”
就算要放他走,也得等凌玄这件事解决完再说。
麦克石化,“……”
难怪主人说他卑鄙。
……
此刻,医学院这边。
血雨腥风,战争一触即发。
傅君承离开不久后,就有一群黑衣人闯到殷老爷子的研究室。
好在,傅君承之前调了一队人在这边守着,两方人马直接干起架来。
一开始,傅君承的人还占据上风,但架不住对方人数太多,密不透风的看守被攻破一道口子,部分黑衣人闯进了研究室里。
没有犹豫,他们直冲休息室的方向。
下一刻,一把灰色的粉末从阴影处撒了过来,顺着空气被他们吸了进去。
黑衣人们疾快的脚步刹住,反应过来时,脑袋开始发昏,浑身力气像是被抽走了一般,连兵器都拿不住了。
“砰砰砰——”
杀气腾腾的一群人瞬间倒成一片。
顾清宁从书柜后面走了出来,睨了眼地上昏迷不醒的黑衣人们,冷哼了声。
她俯身,动作飞快地拆了好几个弹夹放进口袋里,然后捡起一把枪。
凛冽的杀气迎面袭来,又一波黑衣人冲了进来。
看着倒在地上的同伴,黑衣人们面上一愣。
不等他们反应过来,顾清宁从书桌下面冒了出来,双手持木仓将他们一阵扫射。
“砰砰砰——”
浓郁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地上又倒了一片。
顾清宁口袋里的弹夹都用完了她扔下枪,捡了一把新的。
她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渐渐平息的战斗,眸底一片寒凉。
得知她能研制解药,有些人怕是沉不住气了。
没一会儿,外面的打斗声消失了。
看守的队长急忙跑了进来,神情紧张,“顾小姐……”
“我在这。”
清冷的嗓音从旁边传来,年轻男子顺着声音望去,顾清宁走了过来。
见她没事,年轻男子松了口气,“顾小姐,您没伤着吧?”
顾清宁摇头,“外面的人都处理干净了?”
年轻男子点头,余光注意到倒了一地的黑衣人,他面露惊愕。
这里没其他人,那就是……
他看向顾清宁的眼神顿时变了味,心底升起几分敬畏。
难道云正大人叮嘱他们千万小看顾小姐。
果然,胆量够大,武力值够彪悍。
顾清宁下指着倒在休息室门口的黑衣人,淡声道,“那些人只是暂时昏过去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
总得留几个活口拷问一下幕后主使者,顺便还能当个人证。
年轻男子会意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很快,研究室里的黑衣人被带走,年轻男子带人清扫外面的血腥。
大长老他们一群人听到消息赶来时,看见花园里的血腥,心底咯噔了下。
无人注意的角落,二长老脸色陡然变了变
他们闯进研究室里,门窗开着,但空气中还是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院长,院长……”
他们冲进休息室,看见坐在椅子上的顾清宁,目光带着几分怀疑。
“你对院长做了什么?”二长老趁机发难。
“我就知道,你肯定不安好心,什么研制解药,我看你就是要谋害院长。”
顾清宁双手环胸,看了他一眼,眸色微冷,“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谋害我师父?”
二长老一噎,胡搅蛮缠地道,“你不是说你能研制出解药吗,解药呢?你拿出来啊。”
顾清宁不慌不忙,神情淡淡地道,“解药已经给师父服下了,你们要是担心我不安好心,你们也可以在这坐等着师父醒来。”
闻言,大长老他们面面相觑,看向顾清宁的目光有些难以置信
大长老面露喜色,“你真的给院长服下解药了?”
顾清宁颔首。
二长老眸间划过一抹异色,完了,殷长松要是醒过来了,那他们的计划可就功亏一篑了。
四长老和五长老对视一眼,心底皆是一沉。
在场的几人,可谓是有人欢喜有人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