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周旗旗眼神恶毒的看着圆圆骑马带着十几个人过来,很是得意的冷笑:“你以为让人守着他们就没事了,只要我们愿意,那小子还不是手到擒来。”
圆圆身后的护卫脸『色』都很难看,这不是明晃晃的嫌弃他们这些人护主不利吗?
不过也不能说人家说的不对,这人确实是在他们的手里不见的。
其实,他们先前也说把面馆先关一段时间,可是主子却说这样反而让余家人都会惊慌,反而不好。
而且,祸不及家人,一般和江湖搭边的,都会遵守这个规矩。
“不,他们只是百密一疏,”圆圆并没有怪护卫,凤眼清凌凌的看着她,冷冷的道:“江湖规矩,祸不及家人,你胆敢让他动手,这是想不死不休了吗?”
此时,她坐在马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凤眼里都是冷意的瞪着赵友辛手里昏『迷』不醒的晖哥儿,随即盯着赵友辛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赵友辛,你在江湖上行走,却忘了江湖上的规矩。
为了个四六不分的女人,不顾兄弟的『性』命,也不顾现在这些帮你的人家了吗?他们隐姓埋名的开了杂货铺,茶楼,包子铺,都已经安家立业,可是现在你有想过他们家里人的『性』命吗?”
这话一出,隐秘的躲在树林里的二十几个男女气息都『乱』了。
他们看着这骑在骏马上,穿着鹅黄小裳,牙白罗裙,腰间的鹅黄腰带一系,显得纤腰楚楚,身段凹凸有致美人,却觉得如同看见了一把出鞘的剑,气势『逼』人。
赵友辛也没有料到,自己这边兄弟的老底都被圆圆给『摸』清了,听见她的话,心里很是恐慌,这要是兄弟们家里的人,都因为自己丧命,自己还有什么脸活下去。
他咬牙切齿的盯着圆圆,眼神恨不能杀人的怒道:“你敢。”
周旗旗她也从赵友辛的身后走了出来,瞪着圆圆破口大骂:“楚明睿不仅杀了我们的兄弟,还想赶尽杀绝,今儿我倒是想看看,他能怎么办?”
她看见圆圆这骑马的飒爽英姿,心里更不是滋味,生怕这些蠢货毁了自己原来的打算,抬着下巴来到他们的面前,眼神恶毒的瞪着圆圆道:“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我倒是想知道,楚明睿会不会来救你。”
她其实真的没有动余家人的想法,可是这赵友辛先前都已经跑了,可是却又放心不下她,趁着夜『色』『摸』到了安庆王府,想要带她离开。
偏偏她在他离开后,身边不仅有账房的书生小白脸,也有另外一个俊俏的护卫也是她的入幕之宾,偏偏在她和俊俏的小后生护卫在床上纠缠不清的时候,被赵友辛逮住了。
好在周旗旗脑子机灵,非说是那护卫垂涎自己的美『色』(护卫表示自己真的好冤,要是自己能拒绝,他都不乐意侍候这四小姐,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赵友辛一怒之下,挥手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周旗旗却瞬间明白他心里的不满,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腿痛哭失声:“夫君,是我对不住你,他进来就掐住我的脖子,我不是怕死,我是怕死了见不到你,现在能见你一面,我就死而无憾了。”
随即,跪在地上抬头看着他深情的凝视:“我给你准备了一些银票,你都带走,我是没脸再见你了;夫君,来世我一定要再做你的媳『妇』。”
说罢,起身就猛的往前冲去,一副要撞墙自尽的模样。
不出意外,他果然拉住她,紧张的道:“别这样,都是我不好,没有看出你身边的护卫对你垂涎,我不会嫌弃你的。”
已经死了的护卫:让我活过来,先弄死这两个不要脸的再死,
不过,赵友辛却不放心她留下,要带着她离开安庆王府,说是要带她回山。
周旗旗自然不想离开京城,去那深山野林里过日子,那山里她也去过一次,真是触目所及都是山水树木,什么都要自己动手,吃喝玩乐什么都没有,哪里是人过的日子,她自然不想再去。
可是又怕自己直接回绝,被他察觉,匆忙间想出了个好法子:“夫君,我们现在不能走,这三十多条人命都在楚世子的手里,我们一定要替他们报仇,要不怎么有面目去见你的族人?”
她是知道他先前联系好人劫狱,现在就干脆借着他的手处理了楚明睿他们。
就是因为周旗旗自小跟着王妃长大,虽然她不算很聪敏,可是这最精通的就是借刀杀人。
而赵友辛却是有点死脑筋,在自己被周旗旗无意间救起后,心里就先入为主的认定她是个好人,哪怕现在,被他当场逮住她和别人在一起,他也觉得她是被强迫的。
他有点为难的皱眉:“可是赵叔他们都说这件事不简单……”
周旗旗看着他这样子,心里很嫌弃,脸上却是很温柔解语:“我听说楚明睿的世子妃是清平镇上的人,我们要不就去她的娘家查探一下,看看能不能寻到机会,问问世子妃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友辛联系了几个年轻人,去了清平镇才发现那里明着暗着都有人守着,实在是很不好下手。
而且,这时间久了,好像被他们发现了踪迹。
他们一时之间被激起好胜心,这才不怕死的留下,最终决定在他们的眼皮子把孩子偷走一个。
哪怕他们再小心,可是这只有千日做贼的,却没有千日防贼的,在午后这最容易困顿的时候,客人也不是很多,他们心里最放松的时候,这才出手。
可是现在暗处的人,听到圆圆说的话,心里都觉又是心虚,又是害怕,觉得自己这些日子的事,简直就是鬼『迷』心窍一般。
祸不及妻儿,这还真的不是说说的,现在自己做下这事,要是被家里的长辈知道了,这可真的不是开玩笑的。
现在这处境,简直就是被『逼』上梁山,怎么做都不对。
这要是真的把人给放了,白忙活一场不说,估『摸』着还有牢狱之灾,或者是『性』命之忧。
可是这不放了这孩子,自己这边在京城兄弟的家人,估『摸』着都要被牵连,这事闹起来,也是不好收场。
圆圆就怕他们冲动,现在看见赵友辛脸『色』青白交加的狰狞模样,心里悄悄的松了口气,脸『色』却越发的阴霾:“赵友辛,看看你做下的事情,你还有脸面对你家里的长辈吗?只要你把人给我,我就当成没看见你们,你们男人的事情,用你们男人的法子去解决。”
周旗旗没料到圆圆会这样说,看见自己的男人眉头紧锁的熊样,心里很不屑,这男人耳根子太软,空有一身武功,却还是自己手里的傀儡,真是蠢货。
赵友辛浑身都带着杀气看着圆圆:“你让楚明睿来见我,他杀了我的兄弟,这仇要是不报,我没有脸活着。”
虽然圆圆只是个女人,可是他却觉得被她盯着的这种感觉实在是很不好,就如同自己是草芥,她却是天边的云。
圆圆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听到赵友辛的话,却大声道:“好,你们先把我弟弟交出来,要不别怪我也对你们留在京城的无辜的人动手。”
赵友辛边上的大树上飘下一个眉眼端正的年轻人,看了圆圆他们一眼,憨憨的道:“赵大哥,她说的也有道理,我们确实不该对孩子动手。”
周旗旗可不想他们化干戈为玉帛,暗自掐了自己一下,瞬间疼的红了眼睛,靠着赵友辛柔柔弱弱的低语:“夫君,你们可要小心,这要是把人交给她,她翻脸不认人怎么办?不如,让她过来做人质,到时候你也可以和楚世子说清楚,免得让你的兄弟受委屈。”
她的声音很轻,圆圆听不到她说什么,却知道肯定不会是好事。
赵友辛听了她的话,觉得她也是为自己着想,眼神凶狠的看着圆圆道:“想让我把这孩子给你也行,你自己过来换他,要是楚明睿来了给了我一个交代,我肯定不会动你。”
圆圆微一沉『吟』,贝齿咬了咬唇,一口应下:“好。”
绣春听到这,瞬间慌了,赶紧策马来到圆圆的边上,恳求的低声道:“主子,您不能去。”
身后的十几个护卫都快速的下马,来到圆圆的面前躬身,异口同声的道:“主子三思。”
圆圆翻身下马,看着他们紧张的样子,叹了口气:“那是我弟弟,你们都让开。”
或许在他们的眼里,自己不是红豆生的,对余家这样照顾,可谓是仁至义尽,完全没必要自己去涉危险。
可是圆圆心里却很感激阮红豆对自己的照顾,要不是她这十几年的细心照看,自己前身这虚弱的身子肯定熬不过去,那样,自己也没有这奇遇。
这恩,自己一定要报。
这个时候,后面又响起来了马蹄声,却是浅浅骑马带着晓玉过来,后面的护卫则是带着余成刚过来。
“圆圆,这是怎么回事?”他们很快来到圆圆的身边。
赵友辛见他们的人越来越多,心里突然觉得很不安。
他不明白,这件事怎么会变成这样,自己明明是想回去请长老的,现在这样也不知道会不会连累京城里的几个族叔。
他们一般都很抱团,而且要是有人和他们起了冲突,就会一致对外。
现在自己也不能就这么算了,肯定要让世子答应自己,不会牵连无辜……
他想着事情,就没有分神留意自己抱着的孩子,没发现晖哥儿睁开眼睛,随后他自己眨了眨眼,四处看了看,他的这方向背对着圆圆他们,没发现亲人,觉得自己是遇到了传说中的拍花子,张嘴就咬着他的肉,用力的咬下去。
他的心里想:你都想把我卖了,那我就要咬死你。
反正,他记得自己的娘对自己再三叮嘱,让自己不能『乱』咬人,说牙齿咬人是有毒的,会把人咬死的。
现在晖哥儿觉得他是拍花子,自然不会客气,这四岁的小孩子的牙口还真的不错,让猝不及防的赵友辛闷哼一声,随即捏了一下他的脸颊,就让晖哥儿忍不住松口了。
松口的晖哥儿被他放在地上,这下看见了自己的爹和姐姐们,这下,觉得自己委屈的晖哥儿张嘴就开始哇哇大哭起来,含糊不清的喊着:“爹,姐姐,呜呜呜……有坏人……”
赵友辛看着他们,恶狠狠的道:“世子妃,想让我把这孩子给你,你自己过来换他,要不就别怪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