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8章 狷狂剑仙
五行演化,再起混沌。
阴阳乾坤,重分清浊!
苍穹撕裂,巨大的黑洞如无边无际的沉闷乌云,一旦坠落,好似大陆都要被压得粉碎。
仰望那巨型混沌巨剑,所有人心中都不可压抑地升起一股绝望之感。
而现在……不过才是露出半截剑锋而已。
这一剑,根本是凌驾于众生之上!
传说五行重组,乾坤逆转,可以演化混沌,回归初时,再开一片全新的世界。
苏珞白这一剑,难道说真的要毁灭这方世界不成?!
所有人惊骇欲绝,心脏狠狠颤栗不休。
此剑……怎能抵挡?
“尔等自诩超凡剑修,自命不凡,我这一剑,你们认为如何?”
苏珞白的笑声中,尽显睥睨狂傲。
天穹之上巨剑扫落出道道混沌剑气,如龙腾一般,将一干强者们施展出的神通全都轰得粉碎。
拈花仙女像,手中玉瓶猛然炸裂,仙葩枯萎,连并着神像一起凋零消散。
十八枚金光大印颤抖不休,混沌剑气劈斩在上面,绽放出道道金光,最后接连炸成碎片。
那踏出玄奥舞步的女子还想再起神通,抵御混沌剑气,然而一碰剑气,当场便如遭雷击,俏脸生白,口中连连喷吐鲜血,花容失色。
滚滚黑色雷霆同样土崩瓦解……
再看韩江子的“双剑合璧”,明明是以自身剑意精华为祭,又与天海真人曾用宝剑合体,这一剑足以称得上是威力惊人,剑意无双。
然而在苏珞白的混沌巨剑前,他这一剑却显得黯淡无光,直接被混沌剑气劈斩成碎片。
若说他的剑傲视群雄,那苏珞白的剑,便是霸绝天下,无可匹敌!
南柯剑冢五大高手,在苏珞白这一剑之下,溃败如鼠,根本无力回天!
其余的那些修者们眼望苍穹上的巨大黑洞,更是吓得肝胆欲裂,几欲跪拜。
“哼!什么南柯剑冢,什么超凡剑修,不过一帮沽名钓誉之辈!在我面前,尔等也配论剑运剑?一群蝼蚁,统统给我把剑下了!”
苏珞白话音如天外狂雷,在苍穹之上隆隆作响,炸得众人头晕目眩。
霎时间,南柯剑冢所有剑修,都觉得一股充满莫大道蕴的威能笼罩在身上。
锵!
锵!
宝剑出鞘之音不绝于耳,他们背后的道剑竟然全部自主出鞘,冲上高空之中。
苏珞白伸手一招,所有利剑汇聚成一条悠悠剑龙,竟随着他的心意,盘旋腾飞。
此等异象,着实看呆了众人。
“好强的御剑之术!我们的道剑全都种下了精神烙印,他……他为何能够调动驾驭?!”
刚刚那拈花结印的女子惊骇大叫,她修为不浅,乃是元神巅峰,只在韩江子一人之下。
韩江子更是脸色苍白,望着飞剑盘旋,嘴皮都在打着哆嗦。
只因空中飞舞的道剑中,有一口……还有天海真人赐下的宝剑“白蛟”。
苏珞白此刻的手段,简直惊为天人,令得他们震惊万分!
此时此刻,云霓裳侧过头来,默默注视着身旁的苏珞白。
她极少见到苏珞白这般神态,睥睨霸绝,狂傲无边,与平素高绝孤远,淡泊出尘的形象大相径庭。
似乎提到剑道之事,苏珞白便会一改平日模样,不由自主地露出傲然姿态。
仿佛这天上地下,三界之中,唯有他一人,有资格谈剑论道!
瞧着苏珞白这副狷狂模样,云霓裳不禁唇角微勾,烟波悄然流转。
至于那在剑阵中苦苦挣扎,与她互称同门的师兄姊们,则被她完全忽视了。
“韩江子。”
苏珞白语气淡漠,雷鸣之声在天际间回荡。
韩江子悚然一惊,不由回想起年幼时习剑被师尊严厉苛责的场景,吓得他下意识地颤声回应。
“什……什么事?”
“你语出不敬,大逆不道,未经我的恩准,便想要带走我的俘虏,种种罪状,已构死罪。”
“今日以你鲜血,警示南柯剑冢,若再有不知死活的蠢货,便是同你一般的下场。”
漠然之语隆隆作响,如天上仙明一般,降下凡尘俗人的罪状。
天穹撕裂,混沌巨剑轰然斩落!
“不!!”
韩江子目眦欲裂,发出一声惊怒嘶吼。
一瞬间,他觉得浑身都被一股不世剑意所笼罩,肌肤冰寒,全身汗毛都耸立起来!
吓得他大叫一声,激发起全部修为,想要避开这一剑。
然而混沌巨剑毁天灭地,连天都被戳出了窟窿。
他区区凡人之躯,又有乾坤五行剑阵封困,又能逃到哪里去?
刹那间,天崩地裂!
声势浩大!
……
血河战场上,双方联军正鏖战不休。
突然间地动山摇,脚下大地隆隆颤抖,众多士兵都是站立不稳,东倒西歪。
而那些元神境强者们则都感受到了天地间涌动的狂乱元气,吃惊地朝着某个方向望去。
但见远方天空漆黑如墨,如铅云压境,气势骇人,充满了毁灭性的气息。
当中剑气狂乱,声势如雷,隐约可见鹅毛飞雪,异象频出。
“何方高人在此舞剑?莫非是南柯剑冢的哪位真人亲临?!”
四国一众强者皆是惊骇欲绝。
营地中,武灵侯望着远方天际,震惊喃喃:“糟糕!那个方向……是不是魂殿几位强者前去的地方?”
古力驰也是眉头紧锁,望着那片黑色的天穹,心中翻江倒海。
“此等剑意……定是出自南柯剑冢无疑!”
“难道是哪位真人亲至?否则怎么会爆发出这般惊天动地的动静?!”
“不管是谁,那三个魂殿中人,这次怕是凶多吉少了……”
而在另一边,乾元帝国和大秦帝国的联军营帐中,却是一番截然不同的景象。
联军一众高层,皆是对着一名清隽男子含笑恭维。
“南柯剑冢不愧是世外妙境,诸位高人剑法超然,实在是这世间诸多剑修的楷模啊!”
他们也认为远处天际的异象,乃是出自南柯剑修之手。
而被他们恭维的那名男子,年纪不过三十左右,温润如玉,一身青袍尽显隽雅,身无寸铁,彷如儒生,头上别有一根发簪,造型朴实无华。
却有高贵超然的气度自他身上散发而出,遗世而独立。
面对联军一众高层的赞誉,他面上无悲无喜。
只是眺望远方天际,眉头微蹙,轻声低喃:
“怪哉……韩江子之斤两能耐,怎可能催动得出这等惊世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