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首先,还请璇姐你说说她们的情况吧。”华超坐直了身子问向钟璇。
钟璇点了点头,眼神缓缓的变得迷离哀伤了起来:“那是三年前的夏天,姐姐和姐夫带着她们去夏威夷度假,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她们玩得很开心,很尽兴。”
“但,就当他们从机场乘车回家时,意外发生了,一个醉驾的卡车司机,开着满载货物的卡车,正面撞上了他们的车,我姐姐和姐夫当场去世,她们两人却因为身形小,从而躲过一劫。”
“她们本来都是活泼开朗的女孩子,但因为这件事,变得沉默寡言起来,痛苦和哀伤占据了她们的心灵。原本,我以为时间会慢慢抚平她们的伤痛。但在去年的时候,她们的性格居然起了莫名的变化。”
说到这里,她的表情忽然茫然了起来:“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你根本不可能相信这世上居然还有这种事,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什么变化?”华超奇怪的问道。
“她们……原本成默寡言的晓蝶忽然变得开朗起来,而原本一脸哀伤的小鸢却忽然没有了任何表情和情绪。就如同今天你所见到的。”
“嗯。”华超点了点头,思索了下:“看来是遭受了重大精神创伤后的自我保护。”
“不过,这还不是全部。”钟璇苦笑着摇了摇头:“这还不是最奇怪的地方,最让人觉得匪夷所思的是,她们的情绪,会在某个时间,或者契机,相互转换!”
“什么?相互转换?”华超一惊:“也就是说,小蝶会变得冷漠,而没有半点感情,而小鸢却变得活泼开朗起来?”
“嗯,我知道这确实是难以让人接受,但事实就是如此。”钟璇苦笑着点了点头。
华超摸着下巴沉吟起来。
这样的情况,他学医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听到过,甚至连他的师傅都没有和他说过。
他思索了一会之后,向着钟璇说道:“她们这样的情况,确实是前所未见的,但我相信,这天下没有不治之症,只要找对了方法,没有解不开的结。”
“不过,这种精神层面的创伤,需要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来观察,治疗,而且,这种治疗,必须要悄无声息,任何大的动静,都会引起她们潜意识的防备,甚至是加重病情。”
“刚才我不让你说治病,也是害怕如此直白会引发她们潜意识的反抗和反感。”
“嗯,我理解了。”钟璇点了点头,思索了一下之后:“这样吧,今后不如你就暂时住在这里吧。这里的空房间还有不少,你们朝夕相处之下,动手治病也应该会方便很多。”
“这,出发点是好的,只是会不会不太方便?毕竟你们都是女人,我一个大男人住这,难免会瓜田李下,惹人非议。要不,我在附近找个房子住下?”华超歪了歪头,稍有些顾虑的问道。
虽然他是医生,但也是个正常的小伙子,和这样几个如花似玉的美女住在一起,总会有些不便。
钟璇摇了摇头:“不妥,若是你住在外面,整日进出家中,反倒是会引起她们的怀疑,倒不如顺势住下,不会让她们起疑心。”
“这……好吧。”华超略一犹豫,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毕竟他自己也知道,只有这样,才是最好的方法。
“那就这么决定了,今后你就以我私人医生的身份住在这里吧。”
钟璇最终为这件事做了决定,而华超也正式成为这豪华美女别墅中的一员。
两人将这事定下没有多久,却听得“嘤咛”一声,晓蝶两人却是在同一时间清醒了过来。
“哎呀,我怎么睡着了啊?”
一声娇呼传来,如果只听声音,华超恐怕会以为这是晓蝶发出的,但事实上,这声娇呼却是发自小鸢之口。
华超心头一动,与钟璇对视了一眼,两人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了然之色:果然,她们的性格互换了。
“你们呀,昨晚是不是又猫在房间里看韩剧了?让你们不要熬夜,看吧,现在居然当着客人的面睡着了,真是太失礼了。”钟璇烟波流转,嗔怪的声音瞬间出口,竟是没有一丝犹豫。
“我……我们才没有熬夜看呢,晓蝶,你说是不是?”小鸢低声分辨了一句,将话题引向了晓蝶。
华超看向晓蝶,却发现她的俏脸上已然不见了之前的青春与活力,有的只是呆板和冷漠,她听到小鸢的话之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一如之前小鸢的表现。
“好啦,不管你们晚上有没有熬夜,现在当着客人的面睡着了就是失礼,赶紧向华医生道歉。”
钟璇瞪了瞪美眸,向着两女摆起了小姨的架子。
“好啦!好啦!道歉就道歉!”小鸢嘟囔了几句,低着小脑袋向着华超小声道:“对不起啊华超,我们真的不是故意的。”
华超轻轻一笑:“不是故意的就好,我还以为我的故事这么无聊呢。”
“没有,没有。你的故事可有意思啦。”小鸢闻言连忙抬起头来,双手连摇,那可爱的模样和之前的冷若冰霜简直是判若两人。
“哼,算你识相。”钟璇娇媚的白了小鸢一眼,随后又看了看晓蝶和华超:
“对了,我有一件事要宣布:我已经正式聘请华超为我的私人医生,今后他会住在这里,负责我的健康。”
“啊!”小鸢轻呼了一声,随后却是站起身来,向华超伸出白.嫩的小手:
“那么华医生,以后还要请你多多指教啦。”
华超微微一笑,站起身来,轻轻握了握小鸢那柔弱无骨的小手:“今后还请小鸢姑娘多多关照了。”
与此同时,晓蝶也是站起了身来,不过她并没有向华超伸手,只是若有所思的向着他点了点头,眼神中明显流露着一种探究的意味。
这一幕却是让华超有些意外,一个念头飞快的划过他的脑海:莫非此时的晓蝶并非没有情绪,而是被某种“东西”抑制住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