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在这三天里,华超过得倒也算充实。这基地中有着一个图书馆,他整天泡在图书馆里,研读各种医学名著,和自己的所学相互印证,也算是小有收获。
那不知所谓的谢婉婷也没有再去打扰他。两人即便偶有碰面,也犹如陌生人一般擦肩而过,甚至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这天下午,刚吃过午饭的华超正打算去图书馆看书,却冷不防被火炮召集了起来。
火炮黑着脸,神情中带着一丝焦急。这让众人心头一震,一种不好的感觉从众人心头浮现。
果然,接下来火炮的言语,也印证了这点:
“接到上级通知,研究中有研究人员意外受伤,需要治疗,你们跟我去病房。”
说完,却是不再停留,大步流星的向外而去。
众人对视一眼后,知道肯定出事了,却也不再多话,略有些惴惴的跟在火炮身后,向着病房而去。
在经过了数道身份检查,与消毒防护的关卡之后,一行人却是来到了病房之中。一个人影正躺在那病床之上,不断的挣扎嘶吼着,那声音满是痛苦,让人忍不住毛骨悚然。
几人对视了一眼,却没有人主动上前。此时的他们,虽然已经套上了厚厚的防护服,但心里的障碍始终难以克服。
但就在他们不敢靠近的时候,一个人却是主动站了出来,几步来到那病床前,众人看向的那人身上的铭牌,此人竟是007。
没错,这个人就是华超。病毒虽然可怕,但还不至于吓到华超,他曾经不止一次和师父两人深入疫区,为病人治病。而那时的他们,身上可没有防护服。
华超来到病床边,向着那人影看去,这一看之下,却是让他抽了一口冷气,因为眼前的人,似乎已经不能再成为人了。
他的皮肤似乎被火灼烧过一般,漆黑无比。脸上和身上长满了一个个大泡,有些泡已经破裂, 流出许多腥臭难闻的深黄色浓水。
“他是我们的一名研究人员,在昨晚的实验中被实验体咬伤。三个小时后全身开始发烫,五个小时后,体表温度升至70度,皮肤逐渐碳化。十个小时后,身体长出脓包,脓包最大直径10公分,超过10公分便自行解体。另外,在感染后的十小时之内,病人逐渐失去自主意识。”
一个医护人员来到华超身边,拿着一份资料向他说道。
这医护人员的话,众人全都听在了耳中。他们没有想到,这病毒居然来的如此可怕,看模样,是直接要将人活活折磨致死。
华超点了点头,刚想继续询问些什么,一个娇小的身形却是走到了他的身边,向着那医护人员问道:“记录了病人的血压,心跳和其他的数据了吗?”
“记录了。”医护人员点了点头,看了看记录手册说道,“收缩压:130mmHg,舒张压:90mmHg。这个数据并没有随着时间而波动,相对稳定。但他的心跳落差却有些大,峰值150次每分钟,谷值50次每分钟。”
那娇小的身影自然就是谢婉莹了,她闻言后沉吟起来,并不说话。
而就在此时,又是一人走了过来,他站到华超的面前,谢婉莹的身边,向着那医护人员说道:“除了这些之外,他的身体指标还有什么不正常的吗?”
那医护人员摇了摇头:“没有了。其他指数和正常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嗯?这不对啊,为什么身体参数没有变化,但他的身体却出现了这么大的异常?”又有一人上前说道。看来谢婉婷和纪云的举动带动了众人,让他们鼓起了勇气,直面这可怕的病毒。
随着众人的上前,病床边的地方被占据了大半。原本第一个上前的华超,却被众人挤到了最外围,甚至连嘴都插不上。因为那些人都西医,而他是中医,他根本无法和他们进行讨论和交流。
插不上嘴,华超也不气恼。他站在外围,一边听众人的意见,一边默默观察着那病人。
随着他的目光在病人身上细细观察,病人的信息,都被他一点点的收入了脑中。甚至连一丝最细节的部分都没有放过。
终于,在半小时后,华超的眼睛却是一亮,他敏锐的注意到,那病人的右手食指上,竟是有着一块完好的皮肤。
这是怎么回事?
华超的眼神一缩,陷入了沉思。
良久之后,一阵相对嘈杂的声音传入了的耳中,将他惊醒了过来。他凝神听去,只见一个声音大声说道:
“为今之计,我们应当立刻给病人进行消炎处理。否则的话,他身上创口将会被二次感染,威胁他的生命。”
听声音显然是纪云的,他此时中气十足的说到:
“鉴于病人的特殊性,我建议,立刻给病人使用抗病毒药物,比如阿昔洛韦,利巴韦林,伐昔洛韦等药物。“
华超闻言心头一震,连忙阻止道:“不可以!这病毒具有变异性,这些普通的抗病毒药物,肯定无法奏效。说不定还会促使病毒产生抗药性,甚至是变异,那时就难办了。”
纪云闻言不屑嗤笑道:“华医生,你也太多虑了,你也说了这是普通的药物。仅仅是普通的药物,又怎么会促使这病毒变异呢?再说,你懂这些药物的药性吗?我记得你好像是中医吧?”
他的话语,却是让华超无言语对,因为他真的对这些西医不了解,既不了解药物的特性,也不了解它们的作用。
那纪云见华超无语,心头一震舒爽,他向着华超得意洋洋的说道:“华医生,现在是我们西医的诊疗时间,可能你在一旁也帮不了什么忙。要不,你先出去休息一会吧,有什么事需要帮忙的话,我们会叫你的。”
这话一出口,全场的目光都落到了华超的身上,所有人都在考虑,华超会有什么反应。
在全场关注中,华超闻言耸了耸肩,没有多说什么,径直走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