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有苏家,她因为白美凤的原因,放弃了查找苏家,额,应该是粗略的查看了一眼,只是看到他们的女儿早逝后,她也就没有多想了即便觉得白美凤和苏安宁日记中那么多的重合,毕竟没有父母会给自己的孩子冠上已逝的标志,想到白美凤粟米就不禁想到了先去洛明叶的反应,还有最后对她的罪证认可为涉嫌杀人,杀了什么人,就她那样的贵妇人到底是什么事情让她会犯下如此罪行。
粟米伸手将手里的电脑折叠了起来,然后整个人就陷入了沉默里面,夜十七上来的时候,也感觉到了车里面死一般的静谧,还有空气中飘散的悲哀,原本他在车外面明明还能感觉到的小夫人是很欢快的啊,只是着瞬息之间竟然就变成了如此气氛,果然女人心海底针啊,反正换了他是不可能做到瞬间就将气息给变成如今这般天差地别的啊。
不过即便如此那有如何,外界的因素对于他这样经过特殊训练的人来讲,都不是他需要去管的,他只要去适应就好,还有他存在的任务只是保护主人的安全,还有主人指令的完成度,其他的他都可以选择性无视,所以夜十七即便感觉到了粟米情绪上面的异样,也是依然淡定的坐上车,然后是等到粟米的命令。
“秋明湖”简单的三个字从粟米的口中出来,夜十七立刻就启动车子往粟米要去的目标方向开去,当然了这个时候粟米是肯定不会回去张雪柔所在的地方的,毕竟此刻的她被前世的经历控制了情绪,在她情绪还没有被自己很好的控制好前,她是不会回去吓到张雪柔的。
于是汽车安静的驶入了秋明虎边的秋明小区,这里是她和苏安宁唯一还有一点牵挂的地方,虽然这里苏安宁并没有来住过一天,到底这里也是为她而准备的,今天她受到的冲击貌似有点多,虽然她目前看来是处里的江立成,可是老妈已经不再了,最主要的是她到底没有找到妈妈真正跳楼的原因。
是的,直到此刻粟米依然不相信,她的妈妈苏安宁,那个一直坚强活着只为要保护自己的女人是自杀死的,明明她已经好转了,明明她许诺自己会一直陪伴自己,明明她们就看到了幸福光明的曙光,为何会突生变故,为何会那样瞬息将将她的全部付出化为乌有,她的家,她的温暖,她唯一的依靠瞬间都没有了。
粟米在这个房子里面安静的呆了好久,从天黑到天蓝一直都无法从那种伤痛中走出来,跟不要谈释怀了,只是半夜的时候突然想到了张雪柔,她用自己留在夜家为借口让妈妈放心自己,才让她一个人安静的将自己隔绝在了自己的悲伤世界了,一夜时间粟米并没有想出来什么,反倒还平添了许多伤感,她好似越发的陷入了前世的泥沼了,昨天的情况,就好似撩拨了她心口的那根刺,让她痛的有点无法言语。
所以原本今天该去学校的粟米,还依然在这个房子里面没有出来,直到夜十七过来敲门,粟米才不得不从自己的情绪中走出来,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夜十七一脸懵的询问到“你怎么还在这里,昨晚不是让你回去了吗,你来这里是有事情吗?”
粟米昨晚多少还是要谢谢他的,毕竟因为有夜十七的身份关系,洛家的人才没有在最后来骚扰自己,至少因为有他让自己安静的吹奏完了自己想要吹奏的曲调,让自己给江丽沭和袁文朗下了自己想要的心里暗示,所以她还是会给人面子的,虽然碍于自己和夜家的关系的尴尬,不好和他说谢谢,该有的客气她还是能做到。
“家主电话。”夜十七直接将电话递到粟米的面前,让粟米一脸的懵,这个夜殇玩什么啊,找自己还打他家人电话,这是怕没有人知道他和她之间有点什么联系吧,粟米瘪了一下嘴巴,接过电话,直接当着夜十七的面就开口道“喂,有事吗,我很忙,有事说事没有事挂了。”
“苏苏!”低沉醇厚带着点清冷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过来,没得粟米背脊凉了一下,下意识的抖了一下身体,心里暗暗的骂了一句,没有事用这样的声音干什么,吓了自己一跳,再说了自己可还是一个孩子,不准撩的啊。
“说。”于是粟米也学会了夜殇上一次的高冷,一个字蹦出来,声音虽然依然甜腻软糯,不过她已经尽力伪装清冷了,没办法依然没有什么气势,也就这样了。
对方难得听到这么个没有假装清冷却完全没有气势的一个字,竟然发出低纯的笑声来“呵呵,苏苏,你想去看审讯的吗?”
“额,条件?”听到男人的声音粟米的心抖了一下,然后快速反应过来,咬牙回答,虽然她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如何分析出来她想去看审讯的,或者这个男人知道的更多一些,不过她确实是想要去看的,毕竟那里还有自己未了的心结啊,既然他提出来想来也是有条件的,交换条件这个最直接了,也最好了结不存在什么其他不明因素的纠缠,愿打愿挨而已,所以粟米很直接的就开口了。
“平常心。”电话里面传来淡定的三个字,粟米一时没有搞清楚,什么意思,下意识的开口“啊!什么!平常心什么鬼?”
“给十七--听。”对方不在给粟米机会了,直接开口要求换十七,好似怕粟米没有听懂最后还加了一个字,让粟米深深的有种被鄙视的感觉,如此明显粟米很无奈的将电话交给夜十七,然后粟米一脸懵,这兴师动众的来敲门,然后就给自己这么一句话和三个莫名其妙的字,这个那人脑子没有问题吧,粟米一脸古怪的看着夜十七,只是她完全无法从夜十七那种一直保持着固定表情的脸上看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