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
女希停在一个空间节点，王东走过去，伸手摸了摸。
空间节点的位置一般来说和普通空间并没有什么不同。
但是专门修炼空间法则的人能够感知到细微的差别。
当然，全自然系法则为根基领悟的完整法则，和以空间法则为根基领悟的完整法则，还是有些许不同。
大方向上来说，都领悟了十二万九千六百道法则，但是其本身属性并不会改变。
大道殊途途同归，但是又不是同一而语就是这个道理。
“好像是有些不一样，这里的空间之力怎么说，我不是很能准确表达我的意思。”
王东拍拍手，空间节点剧烈的震颤起来。
“这就是差距，这就是你于墨渊之间存在的差距，这就是道的差距。”
女希并不是在否定王东，王东也同意地点点头。
“看我的。”
女希手中出现一道法则，是空间法则，以造化为根基领悟的空间法则。
空间法则凝聚为一把钥匙，女希将钥匙插进节点，轻轻一扭动，一道缝隙被打开，流露出浓郁的法则气息。
“嘶～～～”
王东耳边突然想起一道诡异的吞吐地声音，他看向女希，女希脸色也微微发白。
“没问题，跟紧我，不要随意走动。”
女希率先进入裂缝之中，王东紧随其后。
周围先是一片漆黑，越往里走，法则的气息越是浓烈。
“如果我当初能找到这里，转瞬间就能将法则修炼圆满。”
“不现实，不存在，不可能。”
女希直接否定道。
“元始之下的生灵无法对抗元始之上的生灵，这已经不是简单的生命层次不同，这是道的压制，而从来没有人能摆脱道的压制。”
“什么是道？”
王东有些疑惑。
女希想了想，“一切存在的合理性与差异性，同一性和变化性的综合，我理解的道是这个状态，打破这种状态，传说之中就可以解析世间所有的秘密，不死不灭，永恒不朽在这一状态面前都无比的渺小。”
王东愕然，“那有存在可以打破这种状态？”
女希摇头，“机会有很多次，至境进入元始境，元始境进入通天境，通天境进入太上境，太上境进入道境，一共有四次机会，但是从来没有人能打破，这就是限制。”
“等等！”王东越听越觉得哪里不对劲。
“不是我多想啊，我的希，你说的这些境界的名字……”
女希微微一笑，“你想的没错，那几个家伙就是用这些境界命名的。”
王东浑身汗毛倒立，“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清微，禹余，大赤，三人就是以这三个境界取的道号。”
“什么？那他们的境界？”王东还很难理解，但是一想，如果真的存在，他们理应如此牛逼。
“道境，他们无一例外都到达了道境，而四次机会之后，他们失去了超脱道境的可能。”
女希说的很隐晦，但是王东明白了，好像他把握住了女希说话的重点。
修炼的尽头似乎是为了突破道境，但是这样的目的，还没有能达到。
王东摇摇头，把这些想法甩空，注意到眼前突兀出现的一具无头尸体。
这尸体被一股力量包裹，周身不断散发着法则的气息。
这些法则气息飘向虚空，渐渐融合，消失不见。
但是王东知道，他们都被传入到了万族战场。
“这是什么人的尸体？”王东问道。
女希摇摇头，“本源大陆有很多地方都很奇怪，或许是先有了这尸体才有了这万族战场，又或许是先有了万族战场又有了这尸体，这里被本源大陆的意志所保护，你的境界太低，还不足以探知到这些。”
王东深以为然，同时也知道了本源大陆并非只是死物。
女希靠近尸体，她走到尸体心脏的位置，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探了进去。
一股力量好像在抵挡，但是女希的存在似乎不被察觉。
女希慢慢抬手，一颗七窍玲珑散发着银白色光芒的心脏稳稳的被她握在手里。
她神色一松，长吐了一口气。
但是就在她将要往前将其取出的时候，一股莫名的宏大意志降临在此地。
王东瞬间动弹不得，女希则是一脸不服的看向虚空。
“为何要阻止？”
女希还是依旧生猛，王东虽然不知道来者何人，但是这股威压着实厉害。
“无功德者，不取！”
女希咬牙，满脸的不甘心，“你这是歧视，你应该一视同仁，我知道有些家伙也做过同样的事情，你不能这么偏心。”
那声音似乎在犹豫，短暂之后，虚空烙印出一道金色的符文缓缓的飘向王东。
阻止女希的那股力量瞬间消失，而王东摸了摸眉心，心里面却是一阵无语。
【功德：负三千季。】
什么玩意儿？怎么好端端的他还能倒欠起功德来着？
功德这种东西，他只听过没见过啊！
“女希！我欠了三千季的功德！”
王东急忙跑到女希身边，女希揉了揉耳朵，“多少？”
“三千季！”
王东不知道三千季是多少，但是听女希这语气，不像是小数目。
“卧槽！”
女希捏了捏手里的七窍玲珑之心，不是很服气，伸手又掏了一颗出来。
王东神色陡然一变，“希，又多欠了六千季！”
女希皱眉不止，她一手一个七窍玲珑之心，牙疼的厉害。
“马德！既然这么坑，那就索性坑到底！”
女希也是有脾气的，这一季的功德是按照本源大陆，上古五季神来计算的。
一年有五季，五季的功德，就是五季神勤勤恳恳守护本源大陆一年的功德量，
王东看着眉心的提示越跳越快，而女希手中的七窍玲珑心已经足足有五十个！
叮！
王东眉心的功德转由一长串的数字转化为了一个大写的【一】。
只不过后面的单位变成了元季！
王东已经麻木了，女希将一颗颗七窍玲珑心拍进了王东身体之中。
拽着王东，二话不说离开了此地！
只是，等二人离开之后，无头法则之声突兀的从虚空之中做起。
他摸了摸心口，浑身气的颤抖的了起来。
“素，这不公平！”
只是，回应他的，似乎除了永恒的寂静之外，再无一丝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