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床底传出很大声的惊叫,并发出咚地一声。
“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徐寒把手从床底伸了进去,“来,出来,没事的,坏人已经不在了。”
然后,伴随着抽泣的声音,一个怯怯的幼小身影从床底爬起来,并立即靠着衣柜抱起膝盖缩成一团。
这是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眼睛早就已经哭肿了,满脸都是泪痕像个花猫。
若烟和徐寒相视一眼,她走上前弯下身子露出亲和充满活力的笑容:“小朋友!别害怕!我们不是坏人!能不能告诉我们,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男孩抽泣着,身体和声音也跟着在抽泣,“爸爸……妈妈……被坏人杀死了……”
“那你看到坏人长什么样了吗?”若烟又问。
男孩摇摇头,把膝盖抱得更紧了。
若烟回头看了看徐寒,轻轻摇头。这个小男孩明显惊吓过度,也没看清歹徒长什么样,从他这里能知道的东西太少了。
低头看着这个小男孩,徐寒心里泛起一丝自责,江松夫妻遇害,和他有一定的关系。本来江松去公安局作完笔录就没事了,可以过上像以前一样平静安稳的生活,只要他把车底的洞补上,就能够把这段不好的回忆一并补上。
是他的出现打碎的江松的生活,酿成了这场血案,徐寒觉得很对不起他。
他轻轻地抱起小男孩,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爸爸妈妈虽然不在了,但还有叔叔阿姨,以后你就跟叔叔阿姨一起生活好不好?”
徐寒想着,至少他要对这个小男孩负责,小男孩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家庭,他不能眼睁睁地看这个孩子被送去福利院生活,他要照顾这个孩子,成为这个孩子生活中的一部分。
听着温柔的话语,男孩似乎没有那么害怕了,他把脑袋埋进了徐寒的胸口,小手抓着他的衣领,像是躲进了一个可靠的避风港。
徐寒笑了,轻轻拍了拍男孩的后背。
若烟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内心有些感触。她眼中的徐寒,此刻犹如一位充满慈爱的父亲,散发着如阳光般灿烂的父爱,仿佛连身上的仇恨与杀气都一并驱散了。
徐寒眉头忽然皱了下来,心里有些吃惊,这孩子身子怎么这么冷?
突然,床底下响起嘶嘶的声音,一条三米多长的蛇蹿了出来。
若烟眼眸里闪过一丝惊讶,飞快地一脚把蛇头踩扁。仇恩饶有兴趣地把这条蛇捡起来,被踩扁的蛇头突然张开狰狞的毒牙,对着仇恩咬了过去。
仇恩面带笑意,两根手指捏住蛇头,稍一用力,整个蛇头便爆开,血溅到他的脸上,令他的笑容更加森然可怖。
“这是什么蛇?”若烟不明白这蛇为什么会出现在床底,心头涌上一种不详的预感。
仇恩倒是拎着没有蛇头的蛇身不紧不慢地介绍起来:“这蛇叫黑曼巴,是世界上攻击性最强的蛇,剧毒,生活在澳国一带,会主动攻击人。”
“毒蛇,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徐寒低喃着,脸色沉了下来。一般偏远、离山比较近的居所是有可能跑进蛇的,依山名都正好满足这两个条件。但这条黑曼巴是一条生活在澳国的蛇,不应该在华夏国露面,其次……这里是十九楼!
掌心感受着小男孩身上的冰凉,徐寒心头猛地一颤!他迅速检查了男孩的手和脚,在脚掌位置发现了毒蛇咬过的伤口!
小男孩还是那样依偎在徐寒的怀里,嘴里像喝醉了一样絮絮地念叨:“叔叔……我好冷……好想爸爸……好想妈妈……”
“叔叔待会给你开空调,盖被子,这样就不冷了。”徐寒一边轻声地哄着,一边把小男孩端坐放在床上,将他的上衣撩起,露出后背,掌劲催动,往对心位上印上去。
徐寒咬了咬牙,希望他的内劲可以将蛇毒排出。
然而,很快他的脸色沉到了谷底,神情略有些恍惚,他收起掌劲,眼中满是怜悯,“没用了……蛇毒已经攻心…………回天无术……”
任何剧毒,只要顺着血液流进了心脏,就不可能救过来了。
“叔叔……我好冷……”小男孩在床上缩成了一团,声音有些颤抖。
徐寒坐到床边,把他抱在怀里,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叔叔抱你,这样就不冷了……”
“还是好冷……好冷……”
徐寒的眼睛有些红,混杂着哀怨、仇恨和愤怒。他怒视前方,浓浓的杀意喷薄而出。
“很快就不冷了……”他把男孩搂得更紧了,声音依旧是那么温柔。
小男孩也把身子完全缩进徐寒的怀中,“叔叔……我好想爸爸妈妈……好恨坏人……”
徐寒眼中忽然闪过一丝精芒,是血爪害得这孩子家破人亡,害得他小小年纪就要结束生命!
血爪!
“叔叔向你保证,一定会手刃杀你爸爸妈妈的坏人!一个不留!”徐寒狠狠地咬着牙,声音充斥着杀意,“叔叔发誓,会为你们报仇!”
不光是血爪,还有操纵血爪的幕后黑手,他们伤害那么多无辜,把他的父亲害成那样。徐寒胸腔里积压的怒火和仇恨,全在这一刻爆发出来。
一个都不会放过!他几乎在用怒吼去发誓,“以命还命,血债血偿!你们的所做所为,我要你们付出血的代价!”
而小男孩早已没了声音,一动也不动。
徐寒伸手探下了他脖子上的脉搏,悲凉地闭上了眼睛。
“叔叔说到做到……会用坏人的鲜血祭奠你,还有你的爸爸妈妈……”徐寒说着,露出牵强地笑容。
此刻,寂静无声。华叔,若烟,仇恩,全都静静地站在那里,没有动作,没有声音,没有只言片语,像是在默哀。
不知为何,若烟的心里也升起一股仇恨。按理来说,她和血爪是没有什么仇怨的,但看到这家人的惨剧,她竟产生了一种嫉恶心理,明明她以前也不是什么好人。
血爪的线索,到这里又断了。本来他们以为找到了下水道里藏着的秘道,就等于找到血爪的一个据diǎn,但他们错了,那个秘道根本就是临时开挖出来的一条临时通道,没人发现的时候可以当作一条便捷的通道,被人发现后也可以随便弃掉。
这个杀手组织的狡猾程度远远超出他们的想象。他们可以为了一件事预谋很久,做出精密的计划,抢来的别克车,在车底开洞逃到下水道,乃至下水道里挖出的那条秘道,这些都是一次性的计划,随时可以作废。
他们就像壁虎,一旦被人抓住尾巴,他们就会果断地自断尾巴,所以没人能抓到他们。
徐寒现在还是住在月光小区,本来和莫嫣合租,但莫嫣已经回到了炽天使地狱,主卧就空了出来,徐寒打算先让若烟和仇恩在主卧先住下,等他们正式在寿司店工作,就另作打算。
若烟和仇恩基本上身无一物,也就不需要搬什么家了,简简单单地收拾一下就可以住下了。
两人身上的衣服也脏得要死,很久没有洗过,徐寒本打算等把他们带到了林城就给他们换一身干净耐看的新衣服,谁知道一回林城就接连遇到一大摊子事,弄到凌晨才回家,只能先让他们换上自己的衣服,到明天再带他们去服装店逛逛。
,没有声音,没有只言片语,像是在默哀。
不知为何,若烟的心里也升起一股仇恨。按理来说,她和血爪是没有什么仇怨的,但看到这家人的惨剧,她竟产生了一种嫉恶心理,明明她以前也不是什么好人。
血爪的线索,到这里又断了。本来他们以为找到了下水道里藏着的秘道,就等于找到血爪的一个据diǎn,但他们错了,那个秘道根本就是临时开挖出来的一条临时通道,没人发现的时候可以当作一条便捷的通道,被人发现后也可以随便弃掉。
这个杀手组织的狡猾程度远远超出他们的想象。他们可以为了一件事预谋很久,做出精密的计划,抢来的别克车,在车底开洞逃到下水道,乃至下水道里挖出的那条秘道,这些都是一次性的计划,随时可以作废。
他们就像壁虎,一旦被人抓住尾巴,他们就会果断地自断尾巴,所以没人能抓到他们。
徐寒现在还是住在月光小区,本来和莫嫣合租,但莫嫣已经回到了炽天使地狱,主卧就空了出来,徐寒打算先让若烟和仇恩在主卧先住下,等他们正式在寿司店工作,就另作打算。
若烟和仇恩基本上身无一物,也就不需要搬什么家了,简简单单地收拾一下就可以住下了。
两人身上的衣服也脏得要死,很久没有洗过,徐寒本打算等把他们带到了林城就给他们换一身干净耐看的新衣服,谁知道一回林城就接连遇到一大摊子事,弄到凌晨才回家,只能先让他们换上自己的衣服,到明天再带他们去服装店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