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肆年有些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你废话真多,你说的这些话,全程都在监控,你就算是不作证,录音也能当做证据,事情肯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还有,秦明晨是我的家人,谁要是动他,我就要谁的命,听清楚了吗?”
墨肆年得到了想要的,剩下的就交给专业的人审问了,他看都没看徐旺,直接站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徐凯红着眼睛,看着徐旺:“爸,你别再糊涂了,之后配合警方查案,争取减刑,别再执迷不悟了,你仔细想想,如果你真的背上杀人未遂的罪名,再加上替换建筑材料,导致工人死亡的事情,你还有活路吗?你要是被判了死刑,那我怎么办呀?爸,你别再犯傻了,好吗?好好交代实情,我们说不定还有一条活路!”
看着儿子苦心劝自己,徐旺心疼的厉害:“好了,凯凯,你不用说了,爸爸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我会配合警方审问,不会再蠢到自己顶罪了,但是,你也得注意安全,一定的申请警方保护你,否则,我承认了什么都是白搭,只要你不出事儿,爸爸豁出去了!”
徐凯的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他飞快的擦掉眼泪,连忙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再来看你的,爸,我先走了!”
徐凯说着,不自然的转头,不想让父亲继续看到自己哭。
墨肆年从审讯室出去的时候,整个人的表情阴鸷的厉害,
像是要杀人一般。
白锦瑟和墨一等在外面,看到他这副样子,白锦瑟心微微提起:“怎么了?没问出什么吗?”
墨肆年摇了摇头,目光最终定格在白锦瑟脸上,声音有些吓人:“是秦子钧做的!”
白锦瑟一愣,脸色瞬间就变了:“你不是说,秦家家规……”
墨肆年眸子危险的眯了起来:“看来,他是真没把秦明晨当成秦家人呀,好了,我们现在走吧,我会让我爸跟大伯去交涉这件事的,总之,秦子钧这次别想善了了!”
居然想害死秦明晨,谁给他的胆子!
同一时间,帝都,秦子钧低着头进了秦北的书房。
他刚进书房,就被秦北迎面拿着一本书砸过来,秦子钧没敢躲开,脑门立马被书角擦破了。
秦北胸口起伏不定,他沉着脸看着秦子钧:“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儿,我让你去铭城,是想让你锻炼锻炼,顺便看看你三叔究竟是怎么想的,为什么非要把公司交给一个外人,结果呢,你都给我干了什么好事儿?跟肆年作对,绑架肆年朋友的老婆,人家都找上门了,你让我这张老脸往哪里放!而且,你活了这么多年,怎么一点都不长进!你是想活活气死我吗?”
秦子钧低着头,声音闷闷的,有点发怂:“我也没干什么呀!”
秦北气的头顶冒烟儿:“策划绑架案,这还叫没干什么?”
秦子钧愤愤不平:“那是我策划的,绑架自己女儿,
是云仲理夫妻俩贪婪,王通那帮人穷凶极恶,我只是给他们搭了个线,如果不是为了钱,他们会铤而走险做这种事情,说到底,还是他们自己太贪婪了,怪得了谁,反正他们现在已经被判刑了,这件事情也结束了,你干嘛还揪着不放!”
秦北都被儿子气蒙了:“这么说来,你还觉得自己是最无辜的一个?”
秦子钧耸了耸肩:“难道不是吗?”
秦北深吸了一口气,璧山眼睛,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真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住,把这个逆子直接打死:“我不想再跟你掰扯这些,你在铭城做的那些事情,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结果,你现在越来越无法无天,我会安排你进军队,好好在军队锤炼几年,改改你的性子,否则,我只能送你去吃牢饭了!”
秦子钧皱眉,几乎是立马反驳:“爸,我不去当兵!”
他根本受不了那种整天吃苦被人管的生活。
秦北冷哼了一声:“这件事你做不了主,要么坐牢,要么当兵,你自己选一个!”
秦北倒也没想让秦子钧在军队发展,他只是想让这个儿子吃点苦头,长点教训!
秦北说完,看也不看秦子钧,直接把他当空气,拿出书桌上的资料看了起来。
秦子钧见自家老子真的不愿意搭理自己了,他身上戾气越发浓厚,他自己一个人站在原地生了会闷气,最后气势汹汹的转身离开书房。
结果,他刚出去,
刘轩的电话就打过来:“先生,不好了,找徐凯的人说,徐凯昨天晚上居然登机回国了,他们一直找不到人,只能去车站机场查消息,我们在国外那边不好查航班信息这些,结果,今天才得知,徐凯居然都不在国外了!”
听到这话,秦子钧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那他人呢,在国内不是更好查吗?人还没找到吗?”
刘轩有点难以启齿:“人……人被墨肆年手下的墨一带走了,据说,现在人就在铭城市局里!”
秦子钧气的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废物,连这点事儿都办不好,要是铭城那边徐旺说了什么,警方立马就会找上门,刘轩,这些事情可是你帮我办的!”
刘轩没想到,秦子钧到了这会,直接倒打一耙,他下意识的懵了:“先生,我……”
秦子钧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你什么你!你难道敢说这些事情没你的份儿!”
刘轩这一刻,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寒凉,他一直以为,他帮先生办事儿,跟旁人是不一样的,可是,这一刻他才发现,或许,在秦子钧眼里,他一直是一条忠心的狗,想什么时候卖,就什么时候卖!
刘轩自己还没回过神来,就听到外面传来“咚咚咚”的敲门声。
刘轩本来心里正难受着呢,被这个声音弄得突然心里一惊,扯着嗓子,声音很不好的问了一声:“谁呀!”
门外没人吭声。
秦子钧这边听到刘轩带着
怒意的声音,语气很是糟糕:“你那么大声干嘛呢!”
刘轩这会虽然心里不舒服,可他到底给秦子钧办了多年的事儿,对他还是有骨子里的畏惧,听到这话,他抿了抿唇,实话实说:“也不知道是谁,一直敲门!”
秦子钧无语:“不知道是谁就去看一眼,难不成青天白日的还有人能去你家把你如何!”
刘轩僵了僵,其实他本来也是这么想的,只不过,今天心里乱糟糟的,不管什么动静,他总是下意识的一惊一乍的。
现在听到秦子钧这么说,他抿了抿唇:“我这就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