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天空下,一片祥和之sè,一个六岁左右的小男孩,在马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穿着蓝sè的外衣,白sè的运动裤,从样貌上看去,应该是一个挺漂亮的小男孩,只是一张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就那样一个人走着,不在乎道路两旁投来的目光,一不小心,跌倒在了地上,吓的四周注意着他的人们险些惊呼出声。
小男孩从地上爬了起来,或许是因为过于疲累的原因,没有马上站起,但也没有任何的哭泣,只是茫然的看了看自己弄脏的衣服裤子,半晌之后站起,继续前行,一切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木偶一般,对于一个六岁的孩子,通常这样摔一跤肯定会哇哇大哭上两句的,可是这个孩子却没有。
“喂,你摔倒了不疼么?”一个声音响起在他的耳边,小男孩茫然的转头望去,是一个和他同样年龄的小男孩,长相颇为阳光,此刻一只手正搭载他的肩膀上,脸上也带上了关切之意。
“放开手。”小男孩开口就是冷冰冰的拒绝话语,似乎很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帮助,不过搭住他肩膀的小男孩听到他的话,微微的有些错愕之后,却坚定的摇了摇脑袋,意思竟是不打算放开他,两人就这样的僵持在了这里。
“你自己这样很危险的,你家在哪?我让我父亲开车送你回去。”那个主动过来的小男孩开口说道,竟是想要好人做到底,被他用手搭住的小男孩用力的拽了两**子,但是因为身体虚弱的原因,力气也不如对方大,竟是无法脱身,只能无奈的放弃。
“什么是家?”被拦住的小男孩有些迷茫的问道,“呃,家就是,就是。”听到这样的话那个主动答话的小男孩显然是有些被问住了,毕竟他才六岁,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对于家的定义,只是习惯的去这样说而已。
“我没有那种东西。”被拦下来的小男孩看对方答不出,倒是抢先回答了对方的问题,说完就打算继续前行,可是那个小男孩却仍旧执幼的抓住他的肩膀不肯放手,“你没有家?那你的父母呢?”依旧是不依不饶的追问,身后的成年男子也已经下了车子向着两个孩童走了过来。
“什么是父母?”被拦住的男孩又继续追问了一个难度系数非常高的问题,尽管拦住他的那个小男孩平时也算是天资聪慧了,但是这么具有难度的问题,显然一时半刻无法回答。
“父母就是给予你生命的人。”一个成年人走了过来,半蹲**体看着眼前的小男孩,一脸和颜悦sè的解释道。
“爸爸!”拦住人的这个小男孩欣喜的开口叫道,果然在危机的时刻,还是需要老爸来救场,父亲慈爱的伸出手在他的脑袋上揉了揉,溺爱之情溢于言表。
“我也没有这种东西。”被拦住的小男孩依旧平静的说着,如果这是换成另一个同样的孩子或许应该流落出一些悲伤的情绪吧,但是眼前的这个小男孩,就像是平静的在叙述一事情,没有任何的情感波动,这样的一幕也颇为让这个成年人惊讶,不过看这孩子的穿着,也不像是从小流浪长大的孩子啊,而且还是如此的干净,会不会是撒谎了呢?
“那我们做个朋友吧,以后你就有一样东西了,我叫黄埔,你呢?”拦住人的小男孩一脸兴奋之sè的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坦然的进行了自我介绍,一直以来因为独生子的关系,让他都感觉有些苦闷,平时玩什么都是自己一个人,父母的工作又比较忙,让他经常感受到孤独感。
对方已经介绍了自己的名字,正一脸希翼的等待这个小男孩自我介绍,可是他仍旧是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不打算告诉对方,还是根本就没有名字,这样的一幕让在场的一对父子都有些尴尬,看来这应该是一个走丢的孩子吧,或许是经常被父母教育的原因,怕陌生人知道他的名字打坏主意吧。
“爸爸,他好可怜啊,我们带他回家吧。”黄埔抬起头一脸期盼的对父亲说道,当然他的内心深处是为了多一个伙伴而感到高兴,而他的父亲又是一个jing察,jing察自然要助人为乐,以往父亲都是这样教育黄埔的,看着儿子如此期盼的眼神,尽管有些麻烦,但是从小就应该给他树立好的榜样,老黄思考了一下,也坦然答应了下来,看来要通过其它的手段帮他找寻一下父母了。
就这样,小男孩被黄埔父子带上了车,一天,两天,三天,时间在慢慢的流失,老黄通过了许多的办法,想要找到这个孩子的父母,可是整整找了三个月,依旧查无音信,慢慢的也就放弃了这一个打算,他们家不算贫困,不过是多一个孩子的碗筷,还是能够承受的,而且妻子也一直还想要一个孩子。
这个小孩虽然不爱说话,但是长的招人喜爱不说,还非常的聪颖,仅仅六岁,原本以为也就是会一些简单的算术或者一两首儿歌也就不错了,哪成想别说小学一年级的课程,就是五年级的课程,对方也信手捏来,不费吹灰之力,这一下让老黄的妻子更加喜爱的不行了,说什么也不打算将这个孩子送出家门,慢慢的这个小孩子也就在他们家住了下来。
因为一直不喜欢说话的原因,家里人玩笑的给他起了个名字,就叫无言,无言也默默的接纳了他的新名字,只是一如既往的不爱说话,晚上会喜欢看星星,白天也经常发呆的望天,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因为过于早慧,八岁的时候跟黄埔的父亲下象棋开始,即便是让老黄一套军马炮,老黄也不是对手,对于这个天才一般的无言,他是真的有点无言了,象棋明明是自己教给他的,可是他仅仅只玩了两次,老黄就再也没有赢过,如果说不是亲眼看着对方在自己的身边一点点的长大,他都要大喊妖孽了。
一次下象棋老黄输的生气,干脆就开始追问起了无言的姓氏,大喊着要是再敢赢一局就送他去找自己的父母,逼着无言说出自己的姓氏,然而,正好是在下象棋,无言思考了以下,将手指向了楚河汉界上,这一幕让老黄有些意外,竟然是姓楚么?
小男孩听到老黄的话,摇了摇头,又没头没尾的问了一句,父母应该是两个人吧,老黄愣了愣,点了点头,无言确实在其它方面都非常的聪明,但是唯独就是会经常问一些普及的知识,让人即是无奈又觉得有些好笑,或许这才是他正常的一面吧。
那就姓荆楚吧,无言这样说道,老黄想了想,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虽然没有姓黄,但是对于这一方面,老黄夫妻都没打算强求,就这样,他的名字就叫做荆楚无言。
慢慢的两个孩子逐渐的长大,已经上了初中,前面的一个少年在静静的走着,面容出奇的安静,后面的一个少年在拼命的追,终于气喘吁吁的跑到了对方的身边。
“喂,无言,等等我啊。”显然后方的少年就是黄埔,此刻终于追上了前方的无言,一只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稳住了前冲的身体。
“今天的考试你又没用力啊,你到底在想什么啊,每一门功课只答到了六十分就停下来,话说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么?只要你想,别说六十分,就是门门一百分,也根本难不倒你,可是你明明可以做到,为什么要放弃啊。”黄埔非常不理解的问道,他的成绩也算是不错,好几门都过了九十分,因为一直在一起的原因,对于无言到底有多厉害,黄埔是一清二楚的,但是对方就是不肯发挥,为此,他已经快要想破脑袋了。
“因为没兴趣。”无言的话依旧很冷,简短而有力,几乎是这样的一句回答,就将黄埔后面的话全都憋回了肚子里面,黄埔很想知道为什么,可是他知道就算在问下去,无言也不会回答的,他不想回答的问题,就算是爸爸妈妈都没有任何的办法,可是到底是为什么呢?黄埔不理解。
时间继续流失,两个孩子继续在成长着,上了高中,黄埔和无言都已经十八岁了,黄埔阳光帅气,但是人缘虽然非常好,却没有受到多少女孩子的青睐,无言相对沉默寡言,但因为xing格非常冷,又不爱搭理人,给人感觉非常酷酷的,倒是收到了不少的情书,只是只有黄埔知道,那些情书的归处,都是校门前的垃圾桶,无言不会顾及对方是否看见,走到那里,顺手就扔掉了,后来有些不死心的女生追上去,从垃圾桶里面拾出来,发现竟是信封都没有打开过,也只能沮丧的放弃。
“喂,无言,昨天大头他们那些人想要欺负你,我知道就是因为他们喜欢的那个女生喜欢你让他们不爽了,可是你为什么不和他们打?我可是知道你不会怕他们的,咱们哥俩难道会打不过他们?”黄埔狠狠的说道,显然对于自己的好兄弟受欺负了颇为生气。
“我的书包里面有炸弹,要做么?”无言忽然停下了脚步,声音清冷的说道。
“呃,这个,打一顿就可以了吧,炸弹,这太”黄埔显然没有想到,无言竟会给他这样的一个回答,以他对无言的了解,对方可是个从来不开玩笑的人,说到一定会做到的,而且依照他对对方的了解,别说是做一颗炸弹,就是现在无言跟他说能造出来航空母舰,他也不会有任何的质疑,因为从认识的那天开始,黄埔就从来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可以难住对方的。
“那做其它的就没有必要了。”无言说完这句,又继续前行了下去,而身后的黄埔还在发愣,直到无言走出去了一段的距离之后,他才追了上去,又开始谈其它的问题,对于这一次的对话,两个人谁都没有放在心上。
ri月更替,时间是最无情的东西,从不等待任何人,黄埔和无言都到了考取大学的年龄,最终,黄埔选择了军校,为的就是一个名字,黄埔军校,听一下就会觉得很有气势,而无言,最终竟然放弃了高考,谁也不知道他的脑子里面到底在想这些什么,而对于他的任何决定,黄家的人都是一向的听之任之,而即便是在很小的时候,无言就通过自己的能力,利用黄埔的名字为家里积攒下了不少的积蓄,所以黄家一向是虐待黄埔,优待无言的。
慢慢的ri子还在继续,随着时间的流失,有人成长有人老去,二十二岁的那一年,黄埔的父亲去世了,之后时隔两年,黄埔的母亲也离开了人间,黄埔因为上学的原因,虽然偶尔也会和无言电话交流上一两句,但是通常都像是独角戏一般,两人的接触也就越来越少了,但是于心中的情感,对于黄埔来说,是没有任何减少过的。
又过了一年,黄埔结婚了,无言参加了他的婚礼,不过走的时候倒是对黄埔说过,特工这一职业迟早是会死的,而且这个女人也不太适合你,虽然黄埔知道无言一向言出必中,虽然也好奇他是如何知道自己的职业的,这应该是个机密,可是对于爱情方面,黄埔有着自己的执着,无言就是那样的人,说完了就完事了,你爱听不听,以后绝对会绝口不提。
因为无言已经知道了黄埔从事的职业,倒是经常在无言面前炫耀,同时对于这个自小如同亲兄弟一般存在的无言,他也希望把自己得到的一切都分享给他,他知道对方的能力,别说是过目不忘,对方甚至可以在学习的过程中就演变出来超过你许多的招式,黄埔只是演示了一遍,第二次对打的时候,黄埔就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了,之后无言扶着鼻青脸肿的黄埔回家休息,但是黄埔最终没有选择回去,而是带着无言到了一个饭馆,要求喝酒。
无言有个毛病,从来都是滴酒不沾,但是这一次黄埔似乎有很多心事想要告诉他,无言最终没有反对,也大概是他一生中,唯一的一次违背自己的原则吧,酒过三巡,话也就多了起来,黄埔开始的时候还是谈的蛮高兴的,只不过后来就有些感伤了。
一切果然如同无言所料的一样,黄埔的女人出轨了,但是两人也有了一个漂亮的女儿,黄埔是一个责任感很重的男人,对于这种事情,宁愿抱着装傻充愣一般的心态,苟延残喘的维持着这个家庭,他不想让自己的女儿从小便失去父母,早知道,倒是应该听无言的话,但是当时爱的那么深,怎么可能就因为两句话就散伙呢?即便说这话的人是荆楚无言。
对于黄埔一个人的叙述,无言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最后的时刻问及黄埔有没有记得当年高中时候两个人的那次对话,黄埔喝的已经五迷三道了,只知道点头答应,然而无言却是喃喃自语了一番,他们都死了,被炸弹炸死的。
这大概算是短时间之内两人最后的一次见面了,自从黄埔结婚之后,就买了新房子一家人住在了一起,荆楚无言自然不能跟着过去,他喜欢留在老宅里面,就一直留下了。
又过了一年,黄埔参加了一次特别执行任务,曾经消失了好几天,那次任务最终被判定成了失败,而荆楚无言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倒是皱起了眉头,因为就在这前一天,他还见到过黄埔,而那次任务,按照他的预判,不可能存在活着的人,因为在最后的那一刻,拉响炸弹的人,只可能是黄埔,当然这个秘密也被他埋在了心底。
又过了好久,有一天无言正在自己的家里面坐着试验,夜晚,黄埔出现在了他的房间中,似乎两人已经习惯了对方,无言自始至终都没有抬起过头,而黄埔则是解开了手腕,将一块表放到了荆楚无言前面的桌子上。
“早就跟你说过,当特工会死的。”荆楚无言依旧在低头忙着自己的事情,说的话也是毫无头绪,但是黄埔倒是能够明白他的意思,就在不久前,他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他的一切都无法瞒住荆楚无言,他所去过的地方,接触过的人,所有的一切,都留下过荆楚无言的痕迹,只是对于两人之间,都没有必要说出来而已。
“你知道,我不喜欢听你劝的。”黄埔坐在沙发上,鲜血顺着**流淌而下,但是他混不在意,顺手点了根烟吸着。
“这种事情也要拉我去作伴么?小时候你就这样。”荆楚无言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的话自然指的是黄埔跑到他这里来死肯定给对方也留下了线索,而这样的结果,就是让他也被杀死,既然已经决定这样做了,那么他肯定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他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那些同学是你杀的吧,jing察都拿你没办法,都成了悬案了,我倒是想过接收这个案子,可惜,怕打不过你,我放弃了,不过手法不太利索,最后还是我解决的他们,唔,你知道在哪里的。”黄埔不管身上流淌而下的鲜血,似乎感觉到追击自己的人快要到了,手枪也被他拿了出来。
“没见到你妻子和女儿?”荆楚无言走到桌子前面,慢慢的将手表带在了手上,对于对方的猜测算是默认了。
“没有,你出手太利索了,不过今天我是不是也该为他们报仇了?”黄埔一脸玩味的说着,任谁都看得出,他说的报仇不过是一句笑谈,荆楚无言点了点头,似乎是对这个结果很满意。
“这表,不是去年买的吧?这句话好像最近挺流行的。”荆楚无言将手表戴在了手上,用手指点了点。
“呵,你还是这么喜欢吐槽。”黄埔有些无奈的说道,之后,枪响,黄埔的手无力的垂下,已经彻底的死亡,而对面的荆楚无言身影已经消失。
去那里吧,只有那里能给你想要的答案,那块预言表更适合你,我不能说太多的秘密,所有的记忆我都留存在了里面,呵,存在与否真的那么重要么?为什么不肯承认自己的情感呢?就像是对我,还有小时候,你为什么对没兴趣的考试也要答六十分,我都知道的,六十分以下,老师会找家长,你不想妈妈太过**心劳累吧,宁愿为我背负杀妻之罪,减轻我心理的负罪感么,呵,你这个骗子,不想欺骗的时候,就选择沉默呢。
荆楚无言再次恢复视觉的时候,身边已经变成了白sè的空间,他此刻正看着手中的手表,里面的内容在他进入的一瞬间,黄埔所有的记忆全都融合进了他的脑海,原来是这样,呵,蛮有趣的,想到这里,荆楚无言点了点头,不过似乎有些不对啊,跟记忆中的地方,这里,貌似是下段位。
那边的两个队伍似乎正在闹别扭,唔,这个表还挺有用的,是不是还能起到其它的作用呢?唔,预测潜在能力么?挺不错的东西,那么游戏就从现在开始吧。
“自我介绍下,我叫黄埔”让一切从这里开始吧,布下的局,撒下的网,留下的人,我们一起去寻找答案,黄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