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斯菲尔的*已经接近半透明的状态了,卫宫切嗣直到此时仍旧没有返回,这让她的心在逐渐的向下掉落,而眼前的敌人,他们应该是处于最弱势的一方,无论是现在几乎拥有三个英灵的韦伯,还是那个后来赶到的吉尔伽美什,都是不可小觑的对手,saber能够取胜么?会的,她一定会的,因为她是占据英灵席位最强大的存在啊,此时的她只能用这样的想法来安慰逐渐不安的内心。
“太棒了,这肯定不是人类酿的酒,是神喝的吧”看着不惜赞美之词的rider,archer露出了悠然的微笑。不知何时他也坐了下来,满足地晃动着手中的酒杯。
“当然,无论是酒还是剑,我的宝物库里都只存最好的东西——这才是王的品味。”吉尔伽美什的话语里面无时无刻都带着那种自傲,不经意的眼神在阿尔托莉雅和尼禄的身上来回游荡。
“喂,女人就应该放下剑安静的呆在王宫里面想办法如何获得王更多的宠爱,而不是带着那可爱又可笑的理想奔赴沙场,尝尝真正的人间美味吧,将那些垃圾一样的液体倒掉,接受王的恩赐这才是你应该做的。”吉尔伽美什看着尼禄仍旧在那里喝着那种高度数的白酒,便出言讽刺了起来,对于尼禄他已经展露了*裸的占有*,尼禄的身上比阿尔托莉雅少了一些英气,更多了一些妩媚。
“吉尔伽美什,收起来你的那一套吧。若不是还有小丑王没有干掉的话,我倒是不介意现在就将你除掉,你的另一个同伴呢?莫非是龟缩起来不敢站出来?在我的眼里,你还不够看。”听到吉尔伽美什在自己的面前如此肆无忌惮的调戏尼禄,柳辰飞有些按耐不住了,吉尔伽美什的实力或许很强,但是已经踏进了二觉的他。还不会完全的放在眼里,当然,这番话他也有想要将隐藏在暗处的马克西逼出来的意味,有个隐藏在暗处的人总是这样无声无息的观察他们,这让他觉得实在有些难受。
“这算是什么?杂种向大王的宣战么?这只会让我觉得你是一个比那个小丑王更加可爱的小丑。”吉尔伽美什并没有受到柳辰飞的挑衅。反而反唇相讥了起来,今天,他们是想要以酒来暂时的分出胜负,自然,他们也都隐藏了内心的想法,卫宫切嗣追杀小丑王的消息。即便是想要隐藏也是藏不住的,只是在场的人都彼此心照不宣的按在了心里面。
“余何时允许你插手余的事情了?”尼禄的话语里面带着一丝厌烦,说的自然是柳辰飞。对方刻意的维护在她看来反倒成了一种侮辱,这个奏者让她相当不满,完全没有艺术细胞的他根本不懂得如何欣赏自己的创作,从这一点上而言。尼禄的内心是十分不爽的。
“哈哈哈哈哈,这真是太有趣的事情了。”听到尼禄的反问,吉尔伽美什大声的狂笑了起来,这种打击显然让他觉得畅快无比。
“行了吧,你们两个真无聊。”rider苦笑着示意还想说些什么的柳辰飞,随后扭头接着之前的话题说道。
“archer,你这酒中极品确实只能以至宝之杯相衬——但可惜。圣杯不是用来盛酒的。现在我们进行的是考量彼此是否具有得到圣杯资格的圣杯问答,首先你得告诉我们你为什么想要圣杯。archer,你就以王的身份,来想办法说服我们你才有资格得到圣杯吧。”话题被rider再次的带回到了圣杯问答上面。
“真受不了你。首先,我们是要‘争夺’圣杯,你这问题未免与这前提相去甚远。原本那就应该是我的所有物。世界上所有的宝物都源于我的藏品,但因为过了很长时间,它从我的宝库中流失了,但它的所有者还是我。”吉尔伽美什傲慢的说着,对于存在了五千年的他而言,一直认为世间所有的宝物都是属于他一个人的。
“你总是一如既往的大言不惭,不如你给我拿出干将和莫邪来看看?恐怕你连它们是什么你都不清楚,”柳辰飞终于抓住了反唇相击的机会,深知中国历史神兵的他在这一点上有着必胜的把握。
“杂种,这不是你能理解的。我的财产的总量甚至超越了我自己的认知范围,但只要那是‘宝物’,那它就肯定属于我,这很清楚。居然想强夺我的宝物,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吧。”这下轮到saber无语了。
“你的话已经狂妄的没有边际了,看来精神错乱的不止小丑王一个啊。”saber自然不可能承认,圣杯是属于某个人的,那样圣杯战争对于她而言就完全的没有了存在的意义,一直守护正义的她对于抢夺和霸占有着深深的恶感。
“哎哎,怎么说呢。”和saber不同,rider像是随声应和似的嘟嚷道。不知什么时候他已拿起酒瓶毫不介意地又往杯中倒酒。
“虽然辰飞已经说过你的名字了,但是直到此刻我才敢确认,能够比我伊斯坦布尔还高傲的,貌似就只有你了。”伊斯坦布尔显然已经早在这之前就被柳辰飞告诉了各自的来历,但是他的心中仍旧有所怀疑,直到此刻,才算是彻底的认可。
“那么archer,也就是说只要你点头答应了那我们就能得到圣杯?”伊斯坦布尔出声问道。
“当然可以,但我没有理由赏赐你们这样的鼠辈。”吉尔伽美什继续着自己的傲慢,仍旧认为一切的宝物来源于他的宝库。
“收起你的傲慢吧,吉尔伽美什,对于你们未来会有怎样的结局难道你的同伴没有告诉过你么?还真是悲哀。对于你们世界发生过的一切,我们都了如指掌,你最终也是死在一个十几岁的孩子手里,哈,这样的王还真是不堪一击。”柳辰飞根本就不会对吉尔伽美什产生任何的惧怕,对于想要和他争夺女人的吉尔伽美什,他发誓。只要小丑王一消失,就会第一时间将他解决掉,至于圣杯,那种道具最终能够带来什么目前谁也无从预料,原本的圣杯是沾污了永世之恶的存在。只是在这个位面里面是否有被更改谁也无从得知。
“我们的结局?你说…你知道我们的结局?”阿尔托莉雅听到柳辰飞的话,瞬间激动的站起了身子,能够知道剑兰战役或许她不会有什么意外,因为千变人曾经就已经同她讲述过这样的事情,可是对于他们的未来,难道他们也全都知道么?
“的确。听辰飞曾经说过,最终我是死在了这家伙的手里,而你则摧毁了圣杯。当然,这些事情是否属实现在还没有任何根据。”伊斯坦布尔显然了解的要比阿尔托莉雅多的多,只是对此也深深的怀疑着。
“你们简直在胡说八道,我怎么会毁掉圣杯?我还要用它来拯救我的祖国!”听到这样的言论。阿尔托莉雅已经情绪失控了起来,这是她唯一的希望,她唯一支撑下去的理念,此刻,却被他们用这样的方式说了出来,让她如何能够接受?
“小妮子,不用听他们那些虚无缥缈的言论。”吉尔伽美什倒是第一个出声安慰起了阿尔托莉雅。只是感受到那红色的目光中带有的淫秽,让阿尔托莉雅的心中一阵恶寒,这种审视如同床上女人般的目光,让她感受到了深深的侮辱。
“rider,如果你愿意臣服与我,那么一两个杯子我也就送给你了。”看着渐渐欲被燃烧起来的阿尔托莉雅,吉尔伽美什适时的收回了目光,话锋一转,反倒是问起了rider。
“……啊,这倒是办不到的。”rider挠了挠下巴,似乎是感到对方的条件实在开得太高,于是干脆扭过了头。
“不过archer,其实有没有圣杯对你也无所谓吧,你也不是为了实现什么愿望才去争夺圣杯的。”对于这一点,rider不甚了解,圣杯是根据每个人的意愿而驾临起来的,才将他们这些英灵集中在了这里,如果一个无欲无求的人,对于圣杯也没有那般的渴望,那么他本身存在这里就是一种错误。
“当然。但我不能放过夺走我财宝的家伙,这是原则问题。”吉尔伽美什一番刚才平静的常态,话语中带上了王者的威严。
“也就是说——”rider将杯中酒一干而尽。“也就是说什么呢?难道有什么原因道理吗?”
“是法则。”archer立刻回答道。“我身为王所制定的法则。”
“嗯。”rider似乎明白了他的话,深深地叹了口气。
“真是完美的王啊,能够贯彻自己定下的法则。但是啊,我还是很想要圣杯啊,我的做法就是想要了就去抢,因为我本来就是征服王嘛,为了成为人类的梦想。”说完,伊斯坦布尔一口将酒喝了个干净。
“拥有身体,向天地进发,实行我的征服——那样才是我的王者之道。但现在的我没有身体,这是不行的。没有这个一切也都无法开始。我并不恐惧什么,我只是觉得,我必须拥有*。”
archer仿佛在认真倾听rider的话语一般,从始至终只是默默地喝着酒。仔细观察后,能发现此时他露出了一种与以往不同的奇特表情,用笑来形容的话或许有些牵强,但与之前他一贯的嘲笑表情相比,此时的笑容更包含了一层阴狠。
“决定了——rider,你会是在那个小丑之后第一个死掉的人,我会亲手杀了你。”吉尔伽美什掷地有声的说道。
“呵呵,现在还说这种话。你也趁早做好觉悟,不光是圣杯,我还打算把你的宝物库洗劫一空哪。如此的美酒让征服王喝到了,你可真是太大意了。”rider同样毫无所惧的回答着,这本就是他信奉的理念。
“好吧。那么你呢,古罗马的暴君——尼禄。”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无论是远处的爱丽斯菲尔还是近在咫尺的阿尔托莉雅都诧异的转过了目光,尼禄?那个永远被钉在罗马耻辱架上的暴君么?她对圣杯的渴望又是什么?恐怕只能是杀戮吧,只是没想到除了亚瑟王之外,竟然这位暴君也是一位女性,而且还是个如同阿尔托莉雅一般美貌的女子。
“这还用问么?自然是杀戮了。将人类的身体做成艺术品,实在是太有趣了,来到王的身边吧,王赐予你法则,只要在王的法则里面。你想要如何便可以如何。”吉尔伽美什再次的抛出了橄榄枝。
“闭上你的嘴巴吧,吉尔伽美什,你根本就不理解尼禄,她想要的是华丽,是艺术,不过这一点你不用多想了。无论她想要什么样的瑰宝,我自然都会为她夺得的。”柳辰飞认为自己是可以理解尼禄的人,看过的所有漫画里面。尼禄都是一个爱于显摆,好大喜功,喜欢奢华的存在,因此这一点。他觉得自己算是搔在了痒处上。
“余想要…余想要一个人,可以放弃王位的人。”尼禄说着,目光深幽的望向了远处,她不知道会不会有那样的一个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内心会有这样的想法,那些原本的叛逆,原本的想法。总感觉已经不那么重要了,只剩下这唯一的一个念头,她总是冥冥中觉得,有那么一个人,对她是那般的重要,没有他,华丽的宫殿没有了欣赏者,闻歌起舞不知为谁而动,寂静夜下不知该与谁来开怀。
参加了宴会的saber在他们的对话中一直没能找到插话的余地。这三个人谈论的王者之道与她所信奉的相去甚远,所以她与他们根本说不到一起。只随自己的意志——这不是王应有的想法。以清廉为信念的saber看来,archer和rider不过只是暴君而已,而另外一位与自己有着相同样貌女子的尼禄,即便是听到这个名字的一刻,阿尔托莉雅也知道,她们不可能有着同样的想法,对自己子民进行残杀的君王,已经不是用暴君可以形容的了,简直就是巴比伦的妖妇。
“——喂,我说saber,你也说说的愿望吧。”rider终于转向了saber。无论何时,她心中的愿望都不曾动摇过。
“我想要拯救我的故乡。我要改变英国灭亡的命运。我的王者之道是我的骄傲。”依然抬起头,骑士王直视着在场的所有人掷地有声的说道。
“天哪,还是这个该死的信念啊。”柳辰飞有些痛苦的说道。
“征服王,像你这种只顾自己的人是不会理解我的信念的。你只是个被*冲昏头脑的霸王!而你,英雄王,是一个将所有一切想要占据为己有的魔王,至于你,古罗马的暴君,更是一个为了一己私利不顾及他人想法的巴比伦妖妇。”阿尔托莉雅知道,与这些人已经难免会有一战了,他们不是人民的领袖,全都是一群为了一己私欲的强盗。
“余不在乎他人如何去看,余在乎的只有一个人就够了,若是他想,即便是天下,余也会将其夺过双手奉上。”尼禄不去反驳别人对她如何的误解,问心无愧就足以,至于历史会如何评价她,她从不在意。
“想不到罗马的暴君还是一个痴情种子呢。”上方传来似是嘲讽一般的话语,引得在场的几个人全都转身向上望了过去。
“是他!”阿尔托莉雅第一个握紧了手中的剑,凝神注视着上方的来人,或许对这个开口的男子她不会有什么印象,但是他身边那个骑着高头大马,手持方天画戟的男子,她印象十分的深刻,那种带着鬼神一般力量的人,竟也来到了这里。
“舍得出来了么?”柳辰飞起身向前走了两步,向上望去,如果这一次来到圣杯战争里面存在劲敌的话,那么上方的男子,无疑是最大的一个。
“再不来岂不是要错过一群连王是什么都搞不清楚的杂种们的宴会了么?是这样说的吧,吉尔伽美什,而且这里可是有两位不少男人都想据为己有的美女呢,我说的没错吧。”上方的男子一句话几乎将下面的人全部得罪了一个遍,但是对此他却并不如何的在意,仍旧带着那种玩味的眼神向下扫视着。
“那也要有命享受才行,依我看,你貌似没什么机会了。”柳辰飞同样的说道,对于尼禄和阿尔托莉雅的那种占有欲,不再有丝毫的隐藏。
两个人的话语完全的将尼禄和阿尔托莉雅当成了个人私有品,根本不在意她们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王是什么?王是什么应该由民来说,而不是王自己去评价,因为王…乃民心所愿。”突如其来的话语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向后方望去,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子缓步前行,那纤弱的身体在风中显得略微单薄,刘海若隐若现的遮挡着一个眼睛,在场的人目力远超常人,能够清晰的看到,那里面已经空无一物,一只手插在裤兜里面,另一只手中拿了一把黑色的手枪,对于英灵而言,这种普通武器,实在没有任何意义,但是任谁都不敢小觑这个缓步前行而来的男子,因为他是…小丑王,敢于以一己之力,向所有王者挑战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