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山域内有大小城池数十个,但仅有寥寥的几座城才有元婴期长老坐镇,其余城市,都是陌山宗外放出去的精英弟子担任城主。这是个肥差,没有背景的精英弟子连想都没得想。
临城位于陌山域中原之地,因为气候温和,常年万花齐放,花海迷人而闻名陌山域,甚至我在青山宗时都曾在书籍上见过花海临城这名字。只是,虽然名气大,但临城仍然只是个小城市,因为它地处被群山包围的谷地,没有发展的空间。这就是有所得也有所失。
琯素漂亮的眸子带着期盼的瞧我:“你打得过他么?”
我点点头说:“只要他还没有突破元婴期,那我想我应该是打得过的。”
她又问我:“那如果你打不过怎么办?你会不会怪我连累你?”
“呵呵……”
我笑着摇头:“要是打不过,我不会怪你,只要你别怪我再带你回去送死就是了。”
琯素也忍不住轻笑起来。
我们两好似有种莫名的默契,一切尽在不言中。
很快,我们就准备出发。
她被卖到飘仙坊,也没有什么东西要收拾,仅仅只是收拾好几套衣裳后,我们往外面走去。
到飘仙坊的前面大堂里,虽然不少人瞧见我们,但没有谁敢上来询问。
再到外头,琯素跟我说:“庄严,我们去驿站租两匹灵兽代步吧?”
我点头说:“好。”
路过街口,君雅已经不见了。她爱玩,蛮横,但心地很不错,这点我牢牢记在心里。
陌山城的驿站很大,里面有很多灵兽在嘶鸣。
我们走到里面,看到各种灵兽。琯素的美艳也让得不少目光都看向她。
梼杌、獬豸、穷奇、夫诸等,其中夫诸算是最常见也是最为便宜的代步灵兽。如果我们租用梼杌或是獬豸的话,脚程无疑要快得多,可惜我是个穷光蛋,而琯素也同样没有积蓄。她才刚出阁就遇上我,然后被君雅“金屋藏娇”到后院里,身上仅有的钱,都还是君雅以前送给她,她省下来的。
我们两甚至连租用夫诸的押金都交不起,还是职守在这里的弟子见君雅长得漂亮,才格外开恩勉强让我们挑选了一匹夫诸,而且还千叮咛万嘱咐说我们可千万要保护好这头夫诸,到临城时千万要将其完好无损的送到临城驿站里去,要不然这夫诸可就得归他来赔偿了。
我和琯素自然是满口答应。
同乘着夫诸缓缓走出驿站时,琯素坐在我前面,几乎贴在我怀里。
她脸蛋红扑扑的,轻声说:“我不知道租用代步灵兽还要交押金的……”
我看着她窘迫的模样,只是忍不住笑,然后让她抓紧夫诸的鹿角,双腿微微夹了夹夫诸的腹部。夫诸嘶鸣着,便飞蹿起来往陌山城西门的方向跑去。这些灵兽得聪明得很,这只夫诸便记得前往临城的官道。
夫诸的速度快、记性好、性子也温顺,要说缺点,那就是太颠簸。
它就像是麋鹿那样,跑起来时蹦蹦跳跳的,这让得琯素总是时不时的贴到了我怀里来。
这多少让得我们两都有些不自然,心生旖旎。
两天多的行程,我和琯素因为囊中羞涩,可以说是风残露宿,这才到了临城。
我仍记得快要到临城时,在山巅上俯瞰整个临城时的美景。临城真的是花海,整座城完全被五颜六色的花笼罩着,连房子都很有特色,是那种蘑菇型的,上面涂着很艳丽的色彩。这让我想起《魔戒》里面哈比人住着的那个安静祥和的夏尔村,不过这里比夏尔村还要更漂亮,更让人震撼。
琯素那时带着微微哽咽的声音说:“我以为我这辈子再也见不到临城花海了……”
如今到山下城里面来,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繁花似锦,鼻子里呼吸的也不是空气,而是花香。
我和琯素头件事情便是去驿站归还夫诸。
她是在临城长大的,临城不大,她轻车熟路。因为怕遇上相识的人,她还特意蒙上了面纱。
我们两共乘着夫诸,她好似轻轻倚在我怀里似的,这让得我们两看起来像是情侣。琯素很美,即便是蒙着面纱也难以遮掩她的气质,这让得路边的行人或是同样骑乘着灵兽在街道中来来往往的商贩、冒险者都情不自禁的频频将目光看向她。
美女效应不仅仅在地球上有,仙界这里也差不到哪里去。只是仙界的人眼光还要更高些而已。
在临城,连驿站里都是繁花簇锦。想必谁来这里都想不到,这座城里却有个那么心狠手辣的城主。
在路上,琯素和我说了很多临城城主的事。
他叫羹迭,是百年前从陌山宗上下来的。据说他为人极其残忍,谁敢稍稍忤逆他,轻则身死,重则会牵连得灭族。而他还有个儿子叫羹不闻,这家伙不仅继承着他父亲的残忍性子,还要更为出类拔萃。
据说羹不闻常常在临城里面掳掠美女到城主府里去,先是强行占有她们的身子不说,事后还会将她们抛到他饲养灵兽的笼子里,欣赏美女被野兽吞噬的场景。
琯素他们琯家当初就算因为没有伺候好羹不闻,才被杀害满门的。而所谓没伺候好,也仅仅只是因为当初羹不闻到他们琯家的铺子里买衣服时,他们收了钱,而衣服的做工上却又恰恰有处小瑕疵。这让得嗜杀成性的羹不闻顿时就有了发泄的由头。
这对父子说白了,其实就是心理变态。
我当时听琯素咬牙切齿的说起时,心里也不禁是阵阵讶异。修士心志坚定,坏也往往会坏得更彻底。
将夫诸归还到临城驿站里后,我问琯素:“咱们接下来去哪?”
临城我不熟,也没见过羹迭和羹不闻,没想过要发号施令。
琯素回答说:“羹迭残暴不仁,怕人杀他,城主府防备森严,不如我们去城主府外面等着吧!”
我说好,然后,琯素便带着我往城主府走去。
临城的城主府就像是朵极大的蘑菇,只不过是金色的,显得很是威严。在蘑菇的“杆杆”上,有扇大门,门口竟然是有数十个持着长枪的侍卫守卫着。
我和琯素就躲在城主府外不远处的茶楼里,点了壶清茶,眼睛盯着城主府的方向。
约莫两个多小时过去,忽地,有辆由两匹梼杌拉着的车从城主府里驶了出来。
这辆车虽然远不如君雅的那辆那么精美繁复,但却也华丽得很。
我看到车厢上刻着临城城主府的字样。
琯素手中端着的茶忽地洒出了些,脱口而出道:“这是羹不闻的车。”
我点点头,瞧着那辆车正往这边驶来,问她:“他要杀吗?”
她稍稍犹豫后,点头说:“当初就是他害得我家破人亡的,要杀!”
说着,她却是又露出迟疑之色:“可这样会惊动城里的守军,到时候会不会很麻烦?”
我摇头笑道:“要想杀城主和少城主,哪有可能不惊动守军?”
然后,我放下手里的茶杯道:“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帮你去取他的头来,祭奠你琯家的亡魂。”
怒龙枪出现在我的手里,源金甲胄也浮现出来。
梼杌拉着的有八个金角的华丽马车刚好从茶楼前经过,我从窗台上径直跳了下去。
我的气息惊动梼杌,登时让得那两匹梼杌有些惊慌起来。它们的实力还不过是金丹极限而已。
跟在车后来的骑士们也大惊失色。
“受死!”
我手持怒龙枪,由上而下,使出大日明王轮,刺向车厢里面。
车厢里的人被惊动,慌忙从车厢里钻出来。是个满脸胡须渣渣,带着凶相的家伙,长得也颇为壮实。
他跑到车厢外,手里没有武器,脸色狼狈,嘴里呼喊道:“给我杀!给我杀了他!”
跟在车后头的十多个灵兽骑士领命,同时向我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