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衫依然杳无音信,振丰和刀疤心里都有些烦躁。找不到人,肚子也饿得咕咕叫,回去吃又觉得没胃口。刀疤挠了挠头,提议说:“兄弟们这两天也累坏了,不如找个地方犒劳一下大家,顺便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振丰觉得这主意不错,两人一拍即合,决定去他们常去的烧烤摊。于是,他们给小军打了电话。小军很快就开着微面,带着其他兄弟们赶到了。小龙还在追踪卡玛斯车的线索,查案的地点比较远,估计要晚些才能过来。
大家围坐在烧烤店里,一边吃着滋滋冒油的羊肉串,一边喝着啤酒,聊着这两天寻找劳衫的进展。夜幕降临,烧烤摊的烟火气越来越浓,气氛也渐渐热闹起来。
突然,一声粗暴的叫骂声打破了这短暂的宁静:“艹尼玛的,你个骚货,没钱了想起我了,去找你王哥,不是能给你通下水道么;去找你李哥去呀,不是能给你修炕么,给我滚!”
屋里吃饭的振丰等人筷子停在半空,羊肉串的香味也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争吵冲淡了。
“外面怎么了?”小军含糊不清地问道,嘴里还嚼着羊肉。
刀疤放下酒杯,伸长脖子往外瞅:“好像两口子干仗呢。”
只见外面一个穿着汗衫的男人,满脸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像一头愤怒的公牛。他粗暴地扬起手,啪的一声脆响,一个响亮的耳光重重地落在女人脸上。
女人被打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她踉跄了几步,勉强稳住身形。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又是一脚踹在她肚子上,女人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捂着肚子痛苦地呻吟。这突如其来的暴力让屋里的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披头散发,像一只被激怒的母狮,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她尖叫着扑向男人,一把抓住男人的头发,狠狠地拽扯。
“你个臭不要脸的,整天就知道在外面鬼混,老娘的钱都让你败光了,现在还敢打我!”女人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夜空,引来周围不少人围观。
男人被抓得头皮发麻,疼得龇牙咧嘴,他怒吼一声:“臭娘们儿,你给我松手!”一边说着,一边试图掰开女人紧紧抓住他头发的手。
屋里的人看得目瞪口呆,有人小声议论:“这女人够狠的啊。”
“这男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打女人算什么本事。”
屋里吃饭的人心里嘀咕着这是怎么了,纷纷好奇地站了起来,伸长脖子望向窗外。听着外面两人越吵越凶,夹杂着不堪入耳的脏话,大家伙儿很快就明白过来,这八成是两口子闹起来了。既然是两口子吵架,那他们这些外人也不好插手,权当看个热闹罢了。
男人被女人挠得怒火中烧,他一把推开女人,女人再次摔倒在地。男人指着她破口大骂:“臭卖 b 的,我 tm 是不是给你好脸了?老子辛辛苦苦挣钱,你倒好,就知道败家!我艹尼玛!”
女人不甘示弱,从地上爬起来,再次扑向男人,用指甲狠狠地抓挠男人的脸。男人脸上顿时出现了几道血痕,他疼得嗷嗷直叫。男人彻底被激怒了,他抡圆了胳膊,对着女人的头部就是狠狠三拳。这三拳力道十足,打得女人头晕目眩,鼻血直流。屋里的人听到这拳拳到肉的声音,都不禁心头一颤。
女人被打得瘫坐在地上,嘴角和鼻子不停地流血,但她仍然死死地抱着男人的一条腿,嘴里发出凄厉的喊叫:“杀人了!杀人了!” 男人气急败坏,抬起另一条腿,对着女人的头部狠狠地踹了下去。
“给我撒开!要不然今天干死你!”
男人又是一脚踹在女人肚子上,女人蜷缩着身子,痛苦地呻吟着。振丰胃里一阵翻涌,再也看不下去了。他猛地推开饭店的门,大步走了出去,指着男人怒吼:“喂!你干什么呢?!差不多得了!”
男人被打断施暴,恼羞成怒地回头瞪着振丰,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谁家的小 b 崽子,毛长齐了么,就 tm 管闲事?”
他凶神恶煞地指着振丰,唾沫星子都喷到了振丰脸上。骂完振丰,他还不解气,又狠狠地踹了女人一脚,“贱货!”女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
振丰心中的怒火彻底被点燃了。他快步上前,一把抓住男人的衣领,用力将他拽开:“你 tm 是不是个爷们?打女人算个什么本事?!”
男人被振丰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随即恼羞成怒地推搡着振丰:“小 b 崽子,挺能管闲事啊!再动老子一下,老子连你都打!”他挥舞着拳头,作势要打振丰。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身影如同闪电般冲到男人面前,一记势大力沉的飞脚狠狠踹在男人肚子上。男人惨叫一声,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艹尼玛!怎么跟我哥说话呢?找死吧!打!”小军怒吼着,冲上前去对着男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小军的举动如同导火索,瞬间点燃了振丰小弟们的怒火。他们一拥而上,对着地上的男人拳打脚踢,毫不留情。男人抱着脑袋,在地上翻滚着,痛苦地哀嚎着:“我错了!我错了!别打了!”
振丰站在一旁,点燃一根烟,默默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刀疤也走了过来,和他并肩而立。两人都没有阻止小弟们的行动,他们觉得,像这种打女人的男人,就应该好好教训教训。
烟雾缭绕中,那女人原本瘫软在地上一动不动,忽然间,她猛地抽搐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惊醒。然后,她挣扎着,用沾满鲜血的手撑着地面,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眼神涣散,却又燃烧着疯狂的怒火,她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如同野兽般,朝着振丰和刀疤猛扑过去。
“你们干什么啊?!你们干什么打我家那口子啊?!我跟你们拼了!”女人声嘶力竭地喊着,双手胡乱地挥舞着,试图抓挠振丰和刀疤。“臭流氓!干什么打人啊?!”
振丰和刀疤都被女人的举动吓了一跳。刀疤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女人,阻止她继续攻击。然而,女人还是抓伤了刀疤的脸,留下了几道血痕。
“你 tm 疯了?!忘记他刚才怎么打你的了?!”刀疤对着女人大声吼道。
女人被刀疤紧紧抱住,动弹不得,但她依然死死地抓着振丰和刀疤的衣服,哭喊着:“你管我们呢!我们是两口子……”
就在这时,刺耳的警笛声划破夜空。三四辆吉普警车呼啸而至,将他们团团包围。车门打开,一群便衣警察迅速冲了下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不许动!”
振丰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大喊一声:“跑!”
喊了一声跑之后,振丰本能地甩开了女人死死抓住他的手。他猛地一转身,刚要撒腿就跑。眼看着身边的刀疤还被女人紧紧缠着,动弹不得。
振丰心头一紧,想立刻折回去拉刀疤一把。就在这时,一名便衣如同猎豹般扑向刀疤,将他重重地压倒在地。紧接着,另一名便衣迅速赶到,两人合力将刀疤牢牢地控制住。
振丰见状,再次扭头狂奔,试图逃离现场。可惜已经太迟了,一名便衣从侧面飞扑而来,将振丰狠狠地撞倒在地。振丰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但另一名便衣已经压了上来,两人死死地将他按在地上,厉声喝道:“把他手掰过来,上铐子!”
几乎就在眨眼之间,小军等人也纷纷被扑倒在地,控制了起来。没参与斗殴的小管看到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顿时愣在原地,心跳骤然加快。他环顾四周,发现屋内吃饭的人都在饶有兴致地看热闹,并没有注意到他的举动。小管心思急转,迅速抓起桌面上散落的几个手包,转身飞快地朝后厨跑去。
“呦呵,疯子,又是你啊!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你了,认识我吧?”一名便衣咧嘴笑着,用力抓着振丰的头发,语气戏谑,仿佛老朋友重逢般调侃。
振丰的头皮一阵刺痛,他被迫仰起脸,看到那张熟悉又令人厌恶的脸,正是五处的马队。一股怒火在胸腔中燃烧,但他强忍着没吭声,只是眼神冰冷地盯着马队。心里飞快地盘算着,五处的人怎么会在这里?难道是有人故意设局?
“怎么,哑巴了?”马队见振丰不说话,手上又加了几分力道,语气中带着戏谑,“上次的教训还没记住?”
振丰咬紧牙关,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放手。”
“放手?”马队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哈哈大笑起来,“你小子口气还挺硬啊!进了我的地盘,还敢跟我叫板?”他猛地一甩手,振丰的头重重地撞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说话!”马队一脚踩在振丰的胸口,厉声喝道,“你们在这干什么?”
“吃饭。”振丰强忍着疼痛,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吃饭?”马队冷笑一声,弯下腰,凑近振丰的脸,语气阴森,“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敢在我的地盘上闹事!”
“马队,我们什么都没干。”振丰努力保持着冷静,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激怒马队,“我们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拔刀相助?”马队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前仰后合,“你小子少跟我装蒜!聚众斗殴,寻衅滋事,证据确凿,还想抵赖?”他一挥手,身后的几名便衣立刻将振丰等人按倒在地,拷上手铐。
两名便衣一左一右架起振丰,把他往警车里推。振丰挣扎了几下,却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塞进警车。与此同时,刀疤也被另一组便衣押上了另一辆警车。他脸色铁青,一言不发,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就在这时,一辆不起眼的微型车缓缓驶来。车内,小龙正目不转睛地盯着眼前混乱的场面,眉头紧锁。
“别停车,降速,就跟看热闹一样。”小龙低声吩咐小弟说道。
微型车缓缓地从现场开过,小龙清楚地看到振丰和刀疤被押上了警车,心里咯噔一下,“坏了,出事了,先离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