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婢女们听到苏音的话,一个个都涨红了脸,不敢抬头。
萧墉更是既气又燥得慌。
他用手指指着苏音骂:“你简直是不知羞耻。”
“是啊,可偏生大人最爱的就是我这副不知羞耻的样子。不像某些人,连个近他身的机会都没有。”苏音又开始讽刺。
一声一声,刺得萧墉没有多少理智了。
他握紧拳头,刚想对苏音发火。
结果,他的余光看到了不远处那抹芝兰玉树。
他的火气瞬间就压了下去,拳头也舒展开了。
他快步朝着那边跑过去,然后说:“程兄你来得正好,这盲女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你瞧瞧他, 我不过是与她说了两句话,她却说出那般放荡的话来,简直是不知廉耻。她迟早会坏了你的名声的。”
“我受气不要紧,你的事情要紧。你正是成大事的关键时候,不可出差错。 这盲女只怕会给你添堵。”
“呕……”
阿难实在是绷不住了,它都跑到旁边去干呕了。
资料果然没骗它,这个萧墉真的好茶。
无视萧墉的愤怒,程肆卿那双丹凤眼一直在盯着苏音。
看着她露在外面的比羊脂玉还要洁白无瑕的肌肤的时候,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眼神里闪过危险的幽光。
这么娇嫩的皮肤,他可太想让它染上他的痕迹了。
一层又一层的,一片又一片的……
似将神女拉入深渊,让人着迷不已。
“程兄!”
见程肆卿一直不理会他,萧墉不甘心地又喊了一声。
程肆卿则是来到了苏音的面前,他动作熟练地将她给搂入怀里。
“烟儿方才说的话,可是真的?”
他靠近她的脖子,蛊惑道。
嗅着她的体香,他心里的烦躁总算是舒缓了不少。
今日早朝的时候,他内心莫名烦躁。脑子里竟想着的是她昨夜楚楚可怜,任他欺负的模样。
皇帝将他喊过去,质问长生丸什么时候才能弄出来。
他看着皇帝的那个肿胀如猪头的脑袋,真的直接想将它给拧下来。
现在回来, 感受她的温度,他的心情倒是变好了不少。
所以……
她莫不是给他下了什么毒,让他离不开她了?
“大人这话问得,你方才只怕已经站在那里听了不少我们的话吧。”
“既然都听到了,何必多此一举再问我呢?”
苏音轻哼道。
见他们旁若无人的那般模样,萧涌都气红了眼。
“程兄,她不懂规矩!”他急到都不想在程肆卿面前伪装了。
“萧将军,您难道不知道,我家大人最喜欢我没有规矩的样子吗?”
“大人,您说说,是不是如此? ”
苏音一边说着,一面用手指戳了戳程肆卿的胸膛。
那些下人早就慌慌张张退下了,阿难还蹲在草丛边,它看到这一幕,眼睛再次瞪大。
阿这……
音音这勾人的模样,都可以去开一家青楼了。
程肆卿抓住她乱动的手指,眸色暗了暗,然后随口应道:“那是自然,懂规矩的,多无趣啊。”
“程兄,你莫不是被这个女人给下了什么迷魂汤!你忘记我们的计划了吗……”萧程恼怒地大喊起来。
“萧墉,本官做事自有打算,你们萧家只是盟友,无权干涉本官的事情。”
程肆卿冷漠的眼神看向萧墉,说话的语气也极其不客气。
萧墉再一次红了眼。
合着他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情,最后只被他当成普通盟友呗。
“行,您程大人现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定然是看不上我们小小萧家的。是我萧墉天真了,竟以为我们是挚友。”
萧墉重重甩袖,然后愤怒转身离开。
啧……
听这话,他可真像是个爱而不得的怨妇啊。
苏音勾着程肆卿的领子,然后撇嘴,轻哼:“大人,都是烟儿的不是,惹得萧将军与你置气了。”
“那烟儿打算怎么赔偿本官?”
程肆卿宽大的手掌扶着她的后背,然后意味深长地问道。
察觉到他的意图,苏音的笑容一僵。
她往后退,语气也有些抗拒:“大人,爱惜身体,你得节制啊。我方才与萧将军打了嘴仗,已没有力气,你的打算还是作罢吧。”
“哦?烟儿能和萧墉打嘴仗,怎么不能与本官打嘴仗呢?”
程肆卿的手指轻抚着她的嘴角,触碰她细腻的皮肤,直到那上面出现了红痕,他这才心满意足。
打嘴仗?
是它以为的那个打嘴仗吗?
阿难眼冒星星,冒头疑问。
不等它细想,小黑屋就将它给捞走了。
这一次,小黑屋不仅仅帮它把门给反锁了,就连防盗网也是封了一层又一层, 狗洞都被堵住了。
阿难只记得自己在被捞进来之前,隐隐约约听到了程肆卿对音音说:“本官今日回来,听下人们说,京城最近出了一道名菜,烟儿可要做给本官吃?”
“大人真是高估我了,就我这双眼睛,如何能给你做菜呢?”
“不需要烟儿亲自到小厨房去,烟儿即使站在这里,也能完成。”程肆卿的声音越发沙哑迷离,眼神有种疯癫的情绪在转着。
“什么菜。”
“爆浆丸子。”
不到两分钟,阿难就看到了好感度开始变了。
从5升到10。
救命!怪不得音音以前不用这个法子,这药也怪猛的,谁顶得住啊。
……
蹲在空间的阿难突然听到苏音用心声问:“阿难,查一下,程肆卿为什么又发疯了?”
很快,阿难查完之后,就给苏音说明情况。
“今天皇帝难得上朝,但也只是召见几个臣子而已,其中就有程肆卿。他威胁程肆卿,若是半个月之内再找不出长生药来,就要罢了他的官。”
猪脑子皇帝,当这是菜市场呢。
一会升官,一会罢官。
“不,不应该只是这么简单。皇帝那个废物,脑子都被丹药给弄坏了,经常威胁人也是正常的。大奸臣不可能会因为这点小事失了态。”
失了态?
阿难歪头。
嗯?怎么他听音音的声音,颤音那么重呢?
“哎,我查到了!太子的幕僚有从他身边经过,也不知道说了一句啥 ,咱们的设备没监测到,但能明显感觉到,程肆卿的情绪变得非常阴狠。”
“音音,你有在听吗?”
许久等不到苏音的回应,阿难喊了几声,但留给它的依旧只有沉默。
外面,程肆卿强迫苏音回神。
“ 烟儿不乖,居然走神,该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