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君云霆的马车停下,梁贵立刻走下台阶,带着梁彤云和孟杰迎了上去。
“草民梁贵携女儿,女婿叩见王爷王妃!王爷王妃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本王昨日到达益州,已经去过了城守府,便想着今日前来梁大人这里看看。”
“王爷说的哪里话?田大人一早便将草民叫了过去,说王爷今晚要来,草民多有惶恐,已经备好了宴席,还望王爷不弃。”
“无碍,进去吧。”
“是,王爷请。”
梁贵领路带着君云霆和南疏进入府邸,梁彤云和孟杰走在最后,南疏回头看了梁彤云一眼,美人面,十足十的美人,虽不及南婉菁的惊艳,但却是别有一番风味。
而一旁的孟杰,南疏也是扫了两眼,面如冠玉,与韩清羽有几分相似,身上的书卷气让人不能忽视,也难怪会让梁彤云倾心。
“在看什么?”君云霆吃醋的拉拉南疏的手。
“看那位孟公子长的好看啊。”
“你喜欢?”
南疏故意存了份逗他的心思,缓缓点点头,“如此体贴入微,怜香惜玉的男人,可不比某人将我抵在门上霸道的好嘛。”
“你若想,本王也可以很温柔。”
“好啦,逗你的。”南疏勾上他的手,她深知逗完要赶紧顺毛,否则不一定这个人要记仇到什么时候,“我们家阿珏最温柔,有权有颜还会照顾人,我哪里还看的上其他人呢?”
“说的也是。”
几人一路到了宴客厅,君云霆坐在主位,南疏坐在他身边,其他三人依次落座,看着桌上的排骨,南疏双眼放光,君云霆看出她的心思,率先动了筷子。
“原来王妃爱吃排骨,彤云啊,你快把排骨放到王妃面前。”
“好。”
梁彤云温柔回答,一边说话一边将排骨放在南疏面前,“民女怀着孕吃不得油腻,王妃愿意吃,便放在王妃面前,也省些力气。”
“多谢梁小姐,梁小姐怀着孕不方便,这菜还是叫下人来换吧。”
话音刚落,孟杰便站起身,快速的将两个菜换了下位置,随后扶着梁彤云坐下,“王妃见笑了,草民爱妻心切,冒犯了。”
“无碍。”
南疏落座,君云霆示意她动筷,看着许久不见得排骨,南疏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埋头苦吃起来,而梁贵端起酒杯就要敬君云霆。
“王爷登门梁家,实乃梁家之幸事,更是我梁贵的幸事,这酒算不得好,草民敬王爷。”
“又不是国宴,梁大人就当本王是个普通的客人就是,别闹得大家吃饭不自在,动筷吧。”
“是。”
几人这才动起筷子,孟杰却心不在焉,梁彤云提醒了他好几次,但他过了一会便又不知道在想什么了。
“夫君,你今天怎么了?”
“是啊,孟杰,你今日有些反常啊。”
君云霆伸手给南疏扒着虾,眼神没落在他的身上,但耳朵却时刻听着对面的动静,见有些安静,君云霆抬头与之对视,嘴角挂笑有些叫人看不懂。
“孟公子怎么了?”
“草民有个问题想问王爷,但总觉得会有些冒犯,憋在心里叫草民有些失神。”
“无碍,孟公子有话直说就是。”
“草民疑惑,王爷前来益州为的何事?以往梁府也会来些大人物,宴席之上都是交谈公务,王爷您的身份更是贵重,但却不谈公务,只说吃饭,让草民有些看不懂。”
君云霆轻笑出声,将手中的虾放在南疏碗中,“本王若是办公务便不会带王妃前来了,听闻益州的花灯好看,这才前往,更何况食不言,寝不语,饭桌是用来吃饭的,商谈公务有书房。”
“是,益州的花灯节近在眼前,王爷可以带王妃去观赏,草民多有得罪,还望王爷海涵。”
“吃饭吧。”
这一顿普通的饭,几人心中各想不同,倒是南疏吃的肚子圆圆,回到梁贵备下的房间直接瘫倒在床上,“真的太好吃了。”
“馋猫,我是看在你太久没吃肉腥才夹了块排骨给你,谁知你吃起来没完,我夹给你的那青菜可吃了半口了吗?”
“吃了吃了,我不就是多吃了两块排骨嘛,阿珏你在这里絮絮叨叨很久了。”
“太医的药还是要连着吃,出门在外不方便我便没有带,回去可要继续喝起来,你身子本就体寒,可不能这样下去了,必须要养起来。”
“嗯,我回去就喝,你不要再念叨我了。”
夜深下来,君云霆哄着南疏入睡,又仔细确定南疏睡安稳了才离开回房,但有人做美梦,自然有人做噩梦,另一边的孟杰明显睡的就不是很踏实。
“啊——!”
孟杰惊醒,连带着梁彤云也坐了起来,睡眼惺忪,“夫君,你今日是怎么了?晚膳时心不在焉,现下又几次惊醒,噩梦连连,到底怎么了?”
“我就是觉得王爷贸然来到府上有些不对劲,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是不是最近太累了?王爷自己也说是带着王妃来看花灯的,更何况咱们梁家能出什么事?盐船抵达各州府,王爷赏赐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出事呢?”
“是了,父亲与我在运盐的事情上都极为小心,不可能出事的。”
悬着的心落下,孟杰重新给梁彤云调整了睡姿,又将被褥盖在她身上,自己也跟着躺下,但却没有闭眼,直觉告诉他君云霆就是朝他来的,但没有人传消息过来,他也只好宽慰自己没事
第二日吃过早膳,梁贵便带着君云霆和孟杰前往盐库,梁彤云则主动找上了南疏。
“民女见过王妃娘娘。”
“梁小姐快请起,你怀着身孕,就不要这样到处走了,万一磕着碰着了可怎么好?”
“民女没事,民女是个跳脱的性子,让民女在房中坐着可是要累死人了,以往父亲和夫君去办事,民女一个人无聊的很,现下好不容易王妃在这,民女便火急火燎的跑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