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云霆环顾四周,能在这条路上埋伏的如此隐蔽,想必这些人都是死士中的精英,凭他和凌墨堪堪打个平手应该是没有问题,“上次没能杀的了本王,以为这次加派人手便可以了吗?”
那人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上次我带了五十余人便将王爷打的落荒而逃,今日这些人可都是江湖上刀尖舔血的人,我劝王爷还是乖乖束手就擒,我们主子兴许还能放您一条生路。”
“本王自生下来就不知道束手就擒这四个字怎么写。”
君云霆以脚尖点地腾空而起,长剑出鞘眨眼之间双双人头落地,凌墨自然也是不甘示弱,手握两把长剑,近身之人必死无疑。
半柱香已过,地上的人头足矣堆起小山,可对面就像有打不完的人一样,饶是凌墨这样被君云霆训练了十几年的人也微微气喘,面对敌人他再次提剑,手起刀落,五个人头刷刷落地。
“殿下。”
君云霆这面起码围了三十人,他的面前也围上了数十人,为首的人轻蔑一笑,“王爷若是招架不住了可以求饶,兴许我们主子大发慈悲就放了您,您说是不是?”
“做梦!”
君云霆一边护着凌墨,一边还要抵挡黑衣人的进攻,体力极速下降,“殿下,别管属下了,快走吧,属下护着您走。”
“给本王闭嘴,你今日若敢死在这些狗贼刀下,本王将你挫骨扬灰,起来!”
凌墨知道君云霆向来都是嘴硬心软,心里比谁都在意他们这些出生入死的兄弟,看着不断涌上的黑衣人,凌墨甩出飞镖,镖头直插喉管。
人数逐渐少了起来,君云霆以剑尖指地,看着最后一批的黑衣人,他将剑对准了为首之人,“本王现在给你一条路,回去告诉你的主子,要打,便光明正大的出兵来战,本王定奉陪到底。”
“王爷别说大话,还是扛住这最后一批的死士再来与我谈条件,这万一您死了,难不成要我家主子和鬼去打吗?”
“那就看看到底是你们更快,还是本王手里的剑更快。”
他在救凌墨的时候就已经体力不支,地上死去的人少说也有三四百,他与凌墨能撑到现在已经很好了,一个不察,他心口被人狠狠地扎了一刀,转身对着那人就是一剑封喉。
为首之人也只是随意的鼓了鼓掌,“王爷好功夫,只不过还有这数百人,王爷似乎已经不行了呢,小的也是苦口婆心的劝过您了,能过好日子干嘛非要与我家主子作对呢?”
“本王从不屑与你们这些蛇鼠之辈作对,但你们乱我北秦边关,杀我北秦百姓,动我北秦土地就是与本王作对!”
“那就看看王爷会不会笑到最后,给我杀!”
君云霆再次握紧刀剑,凌墨也双手持剑准备这最后一击,好巧不巧,北府军早已听到了声响,七百人的军队在最后一刻到达,而君云霆以剑撑地半跪在地上。
“殿下。”凌墨撇下双剑将君云霆扶起,“殿下,是属下不好,属下没能护着您,这一刀该扎在属下的心口才对,属下对不起您,殿下。”
“哭丧呢?本王还没死。”
安抚好凌墨的情绪后,转头对着乌星说了句“留活口。”接着便体力不支昏了过去,为首的是北府军的大将军乌星,君云霆如今重伤,他下令留了那为首之人和其中五人的活口,众人加快速度前往离水城。
君云霆的伤口在路上被简单的处理了一下,终于在破晓时分进了离水城,城守见是君云霆丝毫不敢怠慢,急忙让出一间卧房供随行太医进行诊治。
“秦太医,殿下他怎么样了?”
“殿下失血过多,虽然已经止血,但那一刀重伤殿下,还好殿下反应及时,若再深上半寸,殿下性命不保。”
“那还不快去开药,拿最好的药来。”
“下官明白,下官告退。”
“凌大人自己伤的也是颇重,这里有下官在王爷身边守着,凌大人还是快去休息吧。”
但凌墨倔强的摇了摇头,依旧守在君云霆床榻前,“殿下不醒过来我不放心,我自幼在殿下身边长大,殿下的命就是我的命,殿下要是有什么不测,我也不活了。”
乌星见劝不动他,只好关门离开,转身去了城守府的偏房,六个人整整齐齐的被捆在地上,乌星见状随手拎起来一个,“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
见那人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他拔出一把手掌大的小刀,冷冽的刀影照在那人脸上,乌星见状娓娓道来,“在我们北秦有种刑罚名为刮肉,就是将人的肉一层一层刮下来,手法不能太快,就像这样。”
他死死地抓着那人的胳膊不容动弹,第一层尚且还能忍,等到了第二层乌星握着那人的血肉,再次细细的刮了起来,等到第三层那人早已汗流浃背,面色血红。
“我只是江湖的杀手,出钱办事,根本不知道后面的人是谁,拿钱买命,别的真的不知道。”
“哦,那好吧。”
乌星语气轻快,紧握的手也放开了他,随后蹲在那为首之人的面前,面前的刀子上还残留着刚才那人的皮肉,恶心至极。
“他们是杀手,听命于人,那你应该不是吧?肥头大耳,油光满面,怎么看你都是个精细白面养出来的,那就你吧。”乌星嫌弃的看着他,“其实我最不乐意刮你这种胖子,费劲。”
“唔!唔唔!唔——!”
一层皮肉还没下,人就昏了过去,乌星示意旁边的人端来一盆热水,原本伤口就暴露在空气之中,滚烫的开水浇下去如同被千万只蚂蚁啃噬的感觉穿流在他每一个细胞之上。
乌星见差不多了,摘下他口中的抹布,“说吧,早说早解脱,你家主子也不可能为了救你而大张旗鼓,毕竟你也算不得是什么金贵的人,何必在这受皮肉之苦呢?”
见那人要咬舌自尽,乌星迅速的又将抹布塞了回去,他都说的这么明白了,这人怎么还冥顽不灵呢,难道是他表达的有问题?不能啊,他文试也是拿了个探花的。
“罢了,不说就不说吧,反正这答案也是显而易见,没劲。”他站起身,对着一旁的侍卫,“看好他们,别让他们咬了舌服了毒,过些时日等王爷亲自过来审问。”
“是。”
时间一转眼便到了正午,而南疏也是堪堪才醒,她正好奇今日为何睡得时间如此之久,便听见门口锦瑟似乎正与谁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