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疏拿刀扎进君元奕左肩,门外的福公公听到了争执也冲了进来,见君元奕肩膀插着刀,他连忙大喊行刺。
禁军得了命令冲了进来将南疏压在地上,君元奕没想到她居然敢刺杀自己,他先是伸手拔出刀,随后单膝跪地捏起南疏的下颚,“你居然敢杀朕?谁给你的胆子!”
南疏梗着脖子,丝毫不胆怯,“臣女早就和您说过,臣女不介意玉石俱焚,臣女也不怕死,臣女打死也不会嫁给皇上。”
君元奕点点头,似乎是佩服南疏的勇气,但很快他的眼眸里染上一抹厉色,“你现在不愿意没关系,朕会让你愿意的。”
“来人,将平西侯府的二小姐打入大牢。”
君元奕看着她,仿佛就像在看一个已经到手的玩物,大牢那种地方,她一个多年娇生惯养的小姐怎么受的起,到时候她受不住就会来求自己,这一切就都变得水到渠成。
南疏看着他眼底得意的神色,轻蔑一笑,大牢能比在马家过得还差吗?况且大牢里还有牢饭,总好过在马家没有东西吃吧。
看着南疏被带了下去,福公公将君元奕扶进内殿,“奴才这就去给皇上传太医。”
说完一溜烟的走了,君元奕捡起地上的刀,转身进了内室躺在床上,想着南疏那股野蛮骄横的劲,就像一朵带了刺的玫瑰,他现在要做的就要把这朵花摘下来。
“不好了!太皇太后,不好了!二小姐,二小姐她被皇上关进牢里了!”
韩氏喝茶的手骤然停了下来,好端端的怎么会把人送进牢里,“皇帝可说了是因为什么吗?”她放下茶盏拉着蓝玉迫切的想要得到更多的消息。
“奴婢听明光殿那边的人说,是二小姐行刺了皇上,皇上震怒之下便将二小姐关进了大牢。”
“行刺?那丫头怎么会做这种事情呢。”
韩氏着急的来回踱着步,一旁的简嬷嬷见状急忙安抚她的情绪,“依奴婢看,怕是皇上对二小姐行了不轨之事,不然以二小姐的性子,断不可能出此下策。”
“不行,哀家得去看看。”
简嬷嬷一边答应着,一边准备着轿辇,而同时在慈宁宫的安氏和南婉菁也得到了消息,南婉菁一时错愕,没想到南疏性子转的这么彻底,居然敢行刺皇上。
安氏也同样震怒,“小小一个侯爵庶女居然敢行刺天子,若今日由着她放肆下去,往后宫中哪里还会有哀家这个太后的一席之地?”
“太后娘娘恕罪!”南婉菁提裙跪下,“二妹妹她一定不是有心的,臣女想她现在一定也是特别害怕,太后要怪就怪臣女这个姐姐不会管教妹妹,二妹妹她还小,还请太后开恩。”
南婉菁跪下,她说这话全是违心的,没有一句是真的,她巴不得南疏早点死,凭什么她一回来就俘获了两个优秀男子的心,她南婉菁才应该是那个万众瞩目的人。
“你不用替她求情,哀家知道你是个好孩子,行刺皇帝的罪过,哀家一定要重重的罚她。”
说完从南婉菁身边经过,气冲冲的朝天牢而去,韩氏出来的早,自然比安氏快了那么一步,她进到天牢就看见南疏坐在那里玩稻草。
“二小姐。”
直到简嬷嬷提醒了一句,南疏才抬起头,看到韩氏的那一眼,南疏起身急忙上前,“太皇太后年岁已高,怎么可以到这来呢?简嬷嬷您怎么也不劝着些太皇太后。”
韩氏看着她满脸的心疼,又注意到她手腕伤口处染红了一大片,脖子上也有血痕,“你这孩子,锦儿不是都告诉你不要起冲突了吗?怎么还会闹成这样?”
“你实话告诉哀家,是不是皇帝对你行了不轨之事,你不愿,他才将你关了进来?”
“是,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太皇太后。”她低下头,不过片刻又抬起头扬起笑脸,“不过您放心,臣女在这里也可以过得很好,您别担心。”
“傻孩子,这牢里有什么好的?哀家这就想法子把你接出来。”她慈爱的摸摸南疏的脸,依依不舍的离去。
南疏刚坐下,屁股还没等热乎呢,安氏紧接着就来了,南疏翻了个白眼,明显的区别对待,不情不愿的朝安氏行礼,“臣女请太后娘娘安。”
“安?你差一点杀了哀家的儿子,你要哀家如何安?”
她一个耳光扇过去,打的南疏猝不及防,整个人倒在了地上,脸颊也迅速的肿了起来,南疏心里一万只草泥马飞奔而过,有话不能好好说吗?怎么非要打人才解气?
“你可知刺杀皇帝是死罪?”
“臣女知道。”
看着她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安氏更是生气,就在她再次扬起手想要扇过去的时候,南疏眼疾手快抓住了那在半空中还没落下的手。
“放肆!给哀家松开!”
珍珠站在一旁看安氏被钳制,也急忙上前帮忙,等到安氏挣脱出来,第三次扬起手,却是打在了牢内的墙壁之上。
南疏心里诽谤,再一再二不再三,人都是会成长的,当她傻子吗?站在原地挨打。
“先是抗旨不遵,后是刺杀皇帝,南疏,你有几颗脑袋够砍?”
“臣女就一颗。”她撇撇嘴,“太后娘娘有时间在这里教训臣女,不如先学学怎么管好自己儿子,臣女还未及笄,皇上却公然在明光殿想要玷污臣女,难道臣女反抗不得吗?”
“皇上说要臣女享受荣华富贵,倘若银子都用在后宫花销之上,一旦敌国进犯,最先跑的就是那些享受着滔天富贵的宫妃,军队无人,千年基业毁于一旦。”
“皇上贵为一朝天子,眼里却只想着玩弄女人,试问这样的君主能对北秦的未来作出什么贡献?是否能让百姓安居乐业?”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太后娘娘想必比臣女更懂得这个道理,臣女不喜荣华富贵,金簪华服如何?荆钗布衣又如何?谁又能比谁高贵呢?”
安氏被她怼得哑口无言,南疏倒是直接坐了下来,就坐在她面前继续鼓捣着手里的稻草,安氏看着她这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愤怒的甩袖离去,不多时,她编出了一只小兔子。
看着这只小兔子就想起小时候她总是喜欢揪一些长的高的狗尾巴草,那个编出来可比这个好看多了。
“小姑娘,你挺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