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不清楚了,姨娘还与我说姜姨娘是从寺庙祈福回来之后才发现有了身孕,说二姐姐如果要查,就从景明寺查起。”
“景明寺?”
“对,景明寺祈福最是灵验,许多的夫人小姐都会在寺庙祈福,听说在寺庙内的时间越久,祈福的事情就会越灵验,但这种事情信则有,不信则无,我当初去了也没见有多大的成效。”
“哦?阿瑶还去过,去祈福什么的?”南疏开始八卦起来。
“为了你呗。”南书瑶咬了一口果子,“当初看你和兰夫人过的那么惨,姨娘就带着我去了景明寺,可那时候我还小,大抵是佛祖觉得我吵闹,这事就没灵验。”
“总之我现在是苦尽甘来,灵不灵验的总归现在过的好了,对了,那个卖包子的店家可去霍府了吗?”
“去了,二姐姐还真别说,正巧有家赌场赔了银子变卖房产抵债,顺理成章的就被拿下来了,那地方我今天去看了,是真不错,人来人往的是个好地方。”
“那就好,左右这些日子我没什么事做,这酒楼装修就交给我了。”
“哎,可不是这么个事。”南书瑶打断她的幻想,“母亲给你安排了书院读书,明日起二姐姐就要跟着我去翰林书院学习了。”
“书院?我?”南疏伸手指指自己。
“对啊,二姐姐还是早些休息,明日一早就要去读书了哦。”南书瑶站起身,趁着南疏恍神又拿了两个果子飞一般的跑了出去。
南疏一脸苦瓜,她招谁惹谁了吧,不是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吗?怎么上辈子要读书,这辈子还要读书,虽然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但她这辈子已经有了靠山,想当个傻瓜不行啊?
华年看出她的不情愿,站在一旁给她出主意,“二小姐若不想去书院学习,奴婢就去让殿下给小姐寻几个先生来,咱们在府里学就是了。”
“别别别!可别告诉他。”
南疏慌乱的摆着手,她去书院听课好歹还能偷懒睡觉,这要是在府里一对一上课,非要给她闷死不可。
“那奴婢给小姐梳洗,今日早些休息。”
“嗯,我这刚盘了家酒楼,我看锦瑟在府里闷得慌,让她去打理酒楼的事情,去外面透透气,别老想着那些事情。”
“小姐自己做生意,不告诉殿下吗?”
“你可别给我说漏了嘴,等我有了钱,我就包养你们家王爷,到时候你们三个出嫁我就给你们准备嫁妆,咱们女人就是要自立自强。”
“那奴婢可就沾了小姐的光了。”
“嗯。”南疏俏皮一笑随后吹了灯进了梦乡。
驿栈。
韩青雄坐在圆桌前手指轻扣桌面,“如今我们到了北秦的地界,一举一动都要小心谨慎。”说完转向一旁的女子,“天蓝,你今日差一点就惹了那姓凌的那位大人,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有什么关系?”女子声音娇媚,漫不经心的开口,“他不过是君云霆身边的一条狗,估计也是个没根的东西,这样的人我说两句怎么了?”
“打狗也要看主人,看君云霆对他的态度,这人八成是他身边的近卫,今日你说的话十有八九会进了君云霆的耳朵,你给本王少惹事。”
“知道了。”韩天蓝不服气的站起身,“但我们最少还要在北秦停留半个月,我总不能天天待在这里,那不是关犯人吗?”
“本王自然没有理由限制你的自由,但你务必要记住,绝不可招惹君云霆,事态尚不明朗,你嫁不嫁得他还要两说。”
“他若是识时务,自然不会不娶,更何况我韩天蓝这张脸在漠北也是被称得上是绝色倾城,男人嘛,哪有不喜欢的?”
“本王可听说平西侯府南家的嫡长女的容貌举世无双,他君云霆若真是贪图美貌之人,哪还轮得到你。”
“那是她不懂得驾驭男人。”
“韩天蓝,你别不听劝。”
韩青雄拍案而起,惊的韩天蓝一哆嗦,一旁久未发话的韩清羽将他按了下来,眼神犀利看向韩天蓝,“你先回去休息,我与皇叔还有些话要说。”
“蓝儿告退。”女子低垂眉目推门离开。
“清羽,你这妹妹当真是…唉。”
“不说她了,今日看摄政王的态度,似乎早已认出我不是真正的太子了,他既然能打的皇祖父退了位,父皇这点把戏在他看来不过是挠痒痒。”
“是啊,本王曾与他交过手,若连你是假太子都看不出来,那这摄政王的名头趁早扔了算了。”
“清羽也是这般想的,但既然来了,自然也不能什么都不做,随行的人中必有父皇的暗卫,只不过清羽还是想着如果臣服北秦可以换取漠北的安宁,这头低下也罢。”
“只怕你的父皇,本王的皇兄不许啊。”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皇叔曾教导清羽将来一定要做个为国家为百姓着想的王爷,清羽不敢忘,所以清羽斗胆请皇叔不要按父皇的命令行事。”
“你我若是违背君命,那就是死路一条。”
韩清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韩青雄,良久,韩青雄叹了口气,缓缓开口,“这件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安心扮好你的太子身份,其余的事情本王来做。”
韩清羽松了口气,这是答应了,他从小得韩青雄教诲,为的就是给百姓创一个太平盛世,可天不遂人愿,他的父皇追名逐利,狼子野心,如果可以让他生在北秦,哪怕做个普通人也好。
翌日。
南疏还没等华年和云苓来喊自己就醒了,翻身下床坐在镜子前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自己的头发,云苓推门进来看见的就是一脸哀怨的南疏。
“小姐今日醒的倒是早。”
“我总不好叫阿瑶上学等我。”南疏继续梳着自己的头发,云苓见她心不在焉,顺着她的手把梳子接了过来。
“小姐因为是不想去书院,还是因为见不到王爷所以才这般失魂落魄啊?”
“两个都有吧。”南疏撇撇嘴,看着镜中的云苓真诚发问,“云苓,翰林书院都是学习什么的?什么样的人可以进翰林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