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拒绝的关芷柔红着眼眶站在关策身后,君元奕眸光也在此刻暗了下来,想到南疏既然不想嫁给他,那么送关芷柔去恶心南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关小姐莫要伤心,朕听闻皇叔心悦平西侯府的二小姐南疏,关小姐不如从二小姐下手,二小姐一心软兴许就答应下来了。”
“祖父。”关芷柔轻咬唇瓣,一脸委屈的看着关策,“柔儿不想为妾。”
“关小姐出身名门大族,太傅又是父皇的老师,无论如何关小姐是不可能以妾室的身份进入摄政王府的,嫡庶尊卑的道理皇叔还是懂的。”
关策听完连连点头,“不错,皇上这点说的极对。”随后转身摸着关芷柔的头,“柔儿是关家的嫡女,那二小姐乃是庶女,古往礼法断没有庶女为正妃的先例。”
“那柔儿都听皇上和祖父的安排。”得到安慰的关芷柔擦了擦眼泪,行礼离开了明光殿,因为她知道,祖父这次回朝,其实不只是因为她的婚事。
“皇上,臣在江州听闻平西侯落狱,臣的女儿和外孙女南婉菁被一个庶女打压的不成样子,这个庶女到底是何方神圣?欺压主母和嫡姐,这成何体统啊。”
“太傅切莫动气,此女便是朕方才与关小姐提及的二小姐南疏,是皇叔的心悦之人,又得太皇太后喜爱,朕还曾经被她拿刀胁迫,可以说在京都,几乎无人敢惹。”
君元奕这话模糊了事实,完完全全将南疏打造成了一个仗着摄政王和太皇太后喜爱,便目中无人的形象,既然得不到,那就彻底毁掉她。
“荒唐,简直荒唐!小小庶女竟敢弑君,臣记得这位二小姐的母亲似乎是先帝年间来和亲的草原郡主的女儿,生母落罪,她也应当并罚才是,怎么反倒王爷对她如此上心?”
“朕只知当时夫人求情,将这位二小姐送去乡下偷偷养着,因着朕登基,夫人觉得到底是侯府的血脉,便给接了回来,再后来,朕便听说这位二小姐蛊惑了皇叔,甚至到了百依百顺的地步,不知太傅可对卫国公府有印象?”
“自然是有的,臣与卫国公可谓是莫逆之交,不知皇上好端端的提起卫国公做甚?”
“前些日子在朕的生辰宴上,卫国公府的三小姐卫言舟不过是和那位二小姐拌了嘴角,皇叔竟公然将她斩杀在宫门前,连带着卫国公府也回去思过,无诏不得出。”
“什么?!”关策猛然站起身,“卫国公可是先帝朝的重臣啊,那可是立下汗马功劳的重臣啊,妖女,当真是个妖女,怪不得臣的女儿压不住她,这人如何压的住妖啊?”
“是了,朕也不知如何是好,皇叔护着她,朕哪怕身为皇帝,但皇叔到底是长辈,朕实在是没了法子,想着太傅若是有办法,也可一起商讨。”
“如今臣才回京都不久,待臣看过女儿,问过情形后再下决断,此事非同小可啊。”
“太傅言之有理,那朕就不多说了,前些日子还上了许多的折子,太傅舟车劳顿,还是尽早回去休息为好。”
“臣告退。”
关策离开明光殿,带着殿外的关芷柔离开皇宫,而南疏则拉着君云霆去看了韩氏,又在皇宫里走了许久,四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到达宫门。
关芷柔见到君云霆不知道有多开心,可是看到他肩膀上的泥土和身旁的南疏不禁皱了皱眉,南疏也是一脸茫然的看着关芷柔的表情变来变去的。
“疏疏,这位是关太傅,先帝的老师。”君云霆没有因为关策和关芷柔的出现而忽略南疏,反倒是拉着她手介绍着。
“原来是太傅大人,南疏见过太傅大人。”南疏微微松开君云霆的手走上前行礼。
看见南疏松了君云霆的手,关芷柔趁机上前拉住南疏,身体一侧便挤到了君云霆身边,“你便是菁儿的妹妹吧,长的甚是出众,我算是菁儿的表姐,妹妹也该唤我一声姐姐。”
南疏偏头看着君云霆一脸的嫌弃,甚至还退后了好几步,便知道面前这位关小姐是个不折不扣的情敌,礼貌的将她的手推开,随后走到君云霆身边抬头看着他。
君云霆笑着牵起她的手,转头又是一副疏离的面容,“疏疏并非平西侯夫人亲生,与关小姐相称姐妹的应当是平西侯府的大小姐,本王还有些事,太傅自便。”
“我们回去了。”这句话自然是对南疏说的。
听见那一句我们,关芷柔甚至在怀疑自己的耳朵,君云霆没有自称本王,更没有连名带姓喊南疏的名字,一句我们足矣看出他们两人的亲昵,她看着两人并肩离去,心里不由得升起滔天的怒火。
“祖父。”关芷柔的语气已经可以听出她的委屈,愤怒与不甘。
“无妨。”关策打断了关芷柔的话,“你现在和她怄气做什么?一个被你姑母打发到乡下养了几年的庶女罢了,从头到脚没有一样可以与你相提并论,自降身份,丢了我关家的颜面。”
“可是…”
“好了,你先跟祖父回去,待明日去见过你姑母和妹妹后,才能知道这位二小姐到底是怎么勾引的摄政王,再者,你姑父还在大牢里,也得想办法把你姑父救出来,柔儿,轻重缓急,你得有个思量。”
“是,柔儿一切都听祖父的。”
“这就对了,我们走吧。”
摄政王府的马车早就等在了宫门口,凌砚看见君云霆和南疏出来,快步迎了上去,“小王妃,殿下,凌墨方才来回禀太子殿下的伤势已经处理好了,秦太医说伤口恢复大约需要四天,宫宴一事需要推迟。”
“好,本王知道了。”
南疏站在他身边一言不发,君云霆轻摸了摸她的脸,打横抱起她上了马车,马车缓缓驶离宫门,看着南疏脸上藏不住的情绪,他不禁轻笑出声,听到声音的南疏回头瞪了他一眼,君云霆又急忙收起笑意。
“好了,不许生气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哪里值得你如此关心,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