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云霆回到王府就看见萧苍叼根草坐在树杈上,就在他也准备上去之时,萧苍顺手扔下了三枚铜钱,“看看吧。”
君云霆接下铜钱举在手里,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三枚铜钱,你算到什么了?”他知道萧苍虽然平时吊儿郎当的,但算卦可是把好手,
“九卦,小畜。”
萧苍翻身从树上下来,走到他面前拿走三枚铜钱,“这卦说好也不好,说坏也不坏,我只能说有些事情不要太期待圆满,满圆即凶。”
“韩清羽与本王说北秦将有天灾,你的卦象又是一副凶卦,本王现在很好奇,这天灾到底是什么?”
“那我可算不出来,不过我说了,别期待的太满,不要妄想让所有人顺从你的意愿,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不要去左右他们,你改变不了的那都是命。”
“拿起铜钱就变的神神叨叨的,有日子没见你了,可惜这见了面就给本王算了这么凶的一卦,萧苍,本王该罚你啊。”
听见这话,萧苍抬脚就要跑,只可惜手里的粉末还没扔出去,就被君云霆抓了个正着,他嬉皮笑脸的看着君云霆,“阿珏,我这卦可不是谁都算的,我还没收你银子呢,你这是恩将仇报。”
“你既然给北秦算了卦,不如也给漠北算上一卦,你自己都说了算是半个漠北人,算一卦应当不算违誓。”
“算漠北?我嫌他晦气,不算。”
“萧苍,你祖上好歹也是漠北的勋贵家族,晦气这话就不怕让你们萧家的列祖列宗听见了?”
“听见能怎么样?我萧苍早跟漠北没关系了,萧家的爵位没了几十年了,几个驾鹤西游的老家伙还能从坟里钻出来打我啊?”
话是这么说着,手上却拿起铜钱抛了出去,随着清脆的响声铜钱落地,萧苍探出头看了一眼,随后捡起铜钱,对着君云霆不屑一顾,“就说是晦气,用不了多久就会灭国的东西,算他干什么?”
“灭国?你说的倒是轻巧,漠北的兵力与北秦不相上下,即使是本王领兵,能做的也不过是退敌,灭国是远远不够的。”
“谁说灭国一定是打仗输了?”萧苍再次甩出一枚铜钱,摊开手心指给君云霆看,“他们是咎由自取,你还真把自己当战神了?你要灭国,老天爷还不给你这个出风头的机会呢。”
话音刚落,一把白色粉末撒了出来,君云霆急忙背过身去,这小子扔出来的粉末指不定哪次就混着毒药,等他再转过身的时候院子里又剩下了他一个人,这时远处传来萧苍的声音,“人给你扔后院了,剩下的你自己看着办。”
看着天边渐亮,君云霆这才发觉他又是一夜没睡,今日的武试,他怕是要缺席了,“凌墨,传令下去,今日的武试由霍老将军主考,过后你再走趟侯府,别让疏疏跑了空。”
“殿下累了就去眠一会,这些事情属下会安排好的,小王妃那边属下也会如实交代,不会让小王妃担心您的。”
“你办事本王一直很放心,去吧。”
“属下告退。”
交代了事情过后,君云霆扶额进了屋,只不过睡了还没两个时辰,凌砚便进屋回禀,“殿下,南知州被皇上放出来了,现下已经回府了,至于小王妃那个丫头,承受不住鞭挞,死了。”
君云霆听完眼眸暗了下来,“关策如今回来绝没有那么简单,他要救的人也绝不止是南知州一个,疏疏留在那里会很危险。”
“那属下尽快调人去小王妃身边,蓝玉那边也传了消息,确定了太皇太后库里的其他茶盏里都藏有或多或少的蟾酥。”
君云霆捏起拳头,凌砚也感受到了自家殿下的怒火,伤害韩氏和南疏就是碰了他的底线,尤其是在保护这么周全的情况之下。
“凌砚,接疏疏到元蓁府上,暗卫总有保护不周的时候,元蓁平日里不总出府,跟她住在一起也少些麻烦,皇祖母那边是不能去了,君元奕对着她虎视眈眈,本王不能让她羊入虎口。”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君云霆在屋内来回踱着步,他现在不同以往,他有在乎的人,无论做什么都要考虑是否会牵涉到这些人,他不想这些人因为他受到伤害。
而派去接人的凌砚却被南疏打了回来,“小王妃,殿下也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如今南知州被放出来,您隔壁又住着当家主母的娘家,殿下担心您。”
“我真的没事,你回去告诉他放安心,我身边有华年,过些日子锦瑟也会回来,不用担心,我真的不会出事。”
“小王妃,殿下的意思是您和元蓁郡主交好,元蓁郡主平日里也不出府,您陪着郡主说说话还能解个闷儿,郡主府距离摄政王府也近,真要出了事殿下也来得及。”
南疏掐起腰佯装生气,“我现在好歹也是你们殿下承认的王妃,我要是还能挨了人欺负,那不是给你们殿下丢脸吗?回去告诉他放心,我大不了就呆在这个屋里不出去了。”
“小王妃。”
凌砚都快给她跪下了,但南疏就是死活不走,凌砚也只好回去给君云霆讲了一遍,君云霆听后也同样拿她没办法,只好告诉凌砚多加人手到她身边,人多一点,起码她就能安全一点。
凌砚离开后,华年和云苓也是赞同君云霆的说法,不断的劝说着她,要她搬去郡主府,“小姐,殿下说的也不无道理,猛虎难架群狼,咱们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是啊小姐,王爷也是为您好,侯爷一回来准会针对小姐,小姐现在还没有嫁给王爷,这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不是叫王爷伤心吗?”
“好啦。”南疏一边一个拉起两人的手,“我不能什么事情都靠着他,坐在那个位置上,承担着天下兴亡的责任,他已经很累了,不能因为我再让他分心,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别担心。”
华年和云苓看着南疏信誓旦旦的样子,也只好把心搁到肚子里,晚膳过后,南疏正打算好好泡个澡,恰逢此时有人前来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