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情?郡主不会是要臣女向王爷开口请求和亲人选另择他人吧?”
“正是。”君元华迫切的拉上她的手,“我对曾经对你做过的事情认错,只要你开口,皇叔他一定会答应的,我们化干戈为玉帛,你入我君家,我君元华定对你尊敬有加。”
“郡主没错为何要认错呢?”南疏笑着将手抽出来,“郡主曾对臣女做过什么吗?臣女记性不太好,记不得那些事情了。”
南疏说的有些口干舌燥,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茶香清甜,和王府的茶有些像,南疏很喜欢喝这些味道淡淡的茶。
“南疏,我好话说尽,你偏要揪着不放吗?我说了,等你入我君家,我一定像尊敬皇叔一样去尊敬你,你为何就是不肯帮我开这个口呢?”
看着君元华气急败坏,南疏笑着站起身,身子微微前倾面向君元华,“因为我南疏是个睚眦必报的人,郡主既然招惹了我,那就要接受惩罚,您说对吗?”
“南疏,你会后悔的!”
“南疏不会后悔的,现下后悔的是郡主才对,宫宴就要开始了,臣女先走一步。”
南疏转身离去,君元华抬手将桌上的糕点扫落在地,但看着南疏面前的茶杯,嘴角又勾起一抹阴森的笑意,鸡蛋怎么可能会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呢。
南疏回到宫殿就见君云霆已经坐在那里与霍氏交谈许久,见她回来,大跨步将她抱入怀中,“我不是说了不要离开霍夫人吗?你怎么可以离开去见君元华呢?”
“这不是有华年跟着我,而且御花园人多眼杂,更有阿珏的暗卫在,即便是出了事情,那些人也会把我救出来的。”
“没事就最好。”君云霆低下头埋进南疏的颈窝,张开嘴浅咬了一口,痛的南疏轻呼出声,“知道痛,下次就乖乖听话。”
“阿珏,你耍流氓。”
“嗯,我在认识疏疏第一日就耍过流氓了,疏疏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才对。”
南疏还想说些什么,抬眼瞥见南书瑶和霍氏正捂着帕子偷乐,羞愤的一把推开君云霆,声音也磕巴起来,“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你给我注意点。”
“好。”
君云霆宠溺的拉起南疏的手,“我将温家小姐的席位安排在了霍家旁边,宫宴甚是无聊,你可与温家小姐闲话家常。”
“阿珏总是那么贴心,那我们过去吧。”
宫人领路至蓬莱阁,君云霆见她落座才离开,这是南疏第二次来到这里,她与南书瑶落座席位,温馨早就坐了下来,看她到来,小幅度的招着手,“疏疏,我在这。”
“馨儿来的好早。”
“哪有你进宫早啊?怕不是王爷进宫的时候就把你带进来了。”
“馨儿。”南疏的脸泛着不正常的红色,温馨只当她害羞,顺手递了茶盏给她,“今日的茶我总感觉比以往宫宴好喝些,听说是太后娘娘宫中顶级的茶呢。”
“你尝尝,我觉得有股花香呢。”
正当两人交谈之际,尖锐的声音传来,“皇上驾到!太后娘娘驾到!摄政王驾到!”
南疏正要与温馨一同俯身行礼,一双手便稳稳的接住了她,“又不听话?这里面的人你谁都不需要跪。”
“漠北宫宴,我起码要做做样子吧。”南疏压低了声音跟他说,可君云霆充耳不闻,双手微微用力便让她稳稳落座。
君元奕和安氏被气的头顶冒烟,这北秦朝的皇帝到底是他君元奕还是君云霆这个所谓的摄政王,愤怒,不甘,君元奕的脸快要被扭曲了。
“皇帝哪里不满?”
“皇叔说笑了,朕并无不满,朕只是看皇叔如此喜娇惯二小姐,内心感慨不已罢了。”
“本王不娇惯自己的王妃,难道要去觊觎皇上的女人吗?小人所为,本王不屑。”
君元奕听见这话,耳根子几乎要滴血,君云霆这话分明是在指桑骂槐,指责他君元奕曾觊觎自己的皇叔的女人。
“皇上还是快让他们平身,若让漠北的亲王与太子见到这副场面,还以为这些大臣女眷是在跪拜漠北皇帝,这不仅有失皇帝的尊严,更是将我北秦的尊严践踏脚下。”
“皇叔言之有理,众爱卿平身。”
“谢皇上!”
温馨起身刚落座,便扯扯南疏的袖子悄声说起话来,“上次见王爷对疏疏你那么温柔,今日俨然像是换了个人一般,足以看出你在王爷心中的地位不言而喻啊。”
南疏巧笑嫣然,偶尔她也会觉得君云霆是不是太过纵容自己,可是每每当她出现这种想法时,君云霆总是会用实际行动来打消她所谓的顾虑。
“传漠北太子,亲王觐见!”
太监尖锐的嗓音响起,温馨立即和南疏分开些距离,南疏见状也乖乖坐好。
韩青雄与韩清羽踏进殿门的那一刻几乎所有女眷都不约而同对韩清羽的容颜发出感叹。
“见过皇上。”
“亲王和太子免礼。”君元奕示意两人起身,眼神不自觉的向韩清羽身后看去,“朕听闻公主殿下也跟随亲王和太子前来,怎么不见人呢?”
“皇上恕罪,天蓝她前些日子染了风寒,皇上龙体岂能有染,故而在驿站歇息,并未进宫。”
韩清羽解释过后,君元奕干笑两声,“朕听闻公主殿下倾国倾城之姿,太子殿下这是怕朕强要了公主进宫,不得已才卧病床榻吗?”
韩清羽面不改色的继续回答,“能嫁给皇上当然是极好之事,不过天蓝她确染风寒,今日漠北朝见,若是带个生病的公主前来,叫人笑话漠北没有规矩。”
“太子殿下不必解释过多,朕方才不过玩笑两句,快快入席,朕备下美酒佳肴,结北秦漠北两国之好。”
“多谢皇上。”
韩清羽与韩青雄落座,眼睛看向南书瑶却又很快移开,生怕被人发现,呷了口茶过后便蹙起眉头,这茶味怎么怪怪的。
但没给韩清羽太多思考时间,大批舞女鱼贯入场,随着音乐鼓点的节奏,南疏的头有点晕,站起身的她就要朝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