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南疏要走,南书瑶急忙扯住她的衣袖,“二姐姐,你要去哪?”
“我头有点晕,你别担心,我出去吹会风就回来。”她拍拍南书瑶的手,从侧门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
华年自打宫宴开始便一直守在殿门前,见南疏出来,果断上前扶上她,“小姐怎么了?怎么脸上这么红啊?”
“可能是里面太闷了吧,又多喝了几杯酒,你不用太警惕,我就站在这里吹吹风,一会就回去了,不会有事的。”
“那奴婢陪着小姐。”
华年陪她在外面站了好一会,见南疏眼神清明起来,这才放她回去,可是她没想到南疏进殿后居然认错了方向,直愣愣的朝殿后的房间走去。
君云霆一直注意南疏的动向,发现她出去好久都没回来,心里腾升不好的预感,走出殿门见华年还在殿前等候,预感告诉他南疏绝对出事了。
“殿下您怎么出来了?”华年疑惑的看着君云霆,按理说现在正是宫宴最热闹的时候,君云霆这时候出来于理不合啊。
“疏疏呢?”
“小姐她回去了啊,奴婢亲眼见着小姐进的蓬莱阁。”
话音刚落,华年很快便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君云霆能问出这句话,那就证明南疏根本没有回去,可是她明明是看着南疏进殿的啊。
“凌砚。”
“属下在。”
“你马上带着华年去找人,路过明光殿去通知暗一,不可以惊动任何人,先查蓬莱阁,动作要快。”
“是。”
两人不动声色的离开蓬莱阁,君云霆很想跟着一起去,可南疏已经失踪,若他一旦离开,君元奕马上便会发觉异常,那样对南疏的处境没有丝毫的好处。
他掩饰掉心中的不安,大步回到席位,宫宴还在继续,君元奕多次提及韩天蓝,这让韩清羽极为不满,他的妹妹可以嫁,但决不能嫁一个只看重外表的男人。
而错路的南疏被一个不认识的小宫女带到距离蓬莱阁不远处的房间内,她的头好晕,没等看清小宫女的样貌便昏睡过去。
小宫女不屑的冷哼一声,将一旁的男人搬到了南疏身边,随后关上了房间门,房间内点燃的香料味越来越重,男人的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他伸手想要坐起身,手指却触碰到了旁边南疏的身体,一刹那身体烧的更热,看着床榻上的人,他毫不犹豫的压了上去。
“不要。”南疏推着男人的脑袋,手却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听着屋内的声音,小宫女知道事情成了,于是故意慌乱,大声喊人,“谁在里面啊?”
因为距离蓬莱阁不远,很多宫女太监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围了过来,但屋内的声音让许多人望而却步。
巨大的骚乱将君元奕等人引了过来,他面色不佳的训斥宫人,“没规矩!没看见朕正在招待漠北的贵客吗?在这里骚乱不安,都不想活了吗?”
“说,发生什么事情了?”
宫人颤抖着身子俯首行礼,没人敢说一句话,小宫女却毅然决然的站起身推开了门,压抑的声音叫在场的许多女眷都羞红了脸。
君云霆听到声音一个箭步拦在君元奕面前,他听的出来,那是南疏的声音,“皇上,宫宴为重,这里的事情就不劳皇上费心了。”
“皇叔这话有些欲盖弥彰啊,难不成里面的人皇叔认识吗?”
没等君云霆回答,小宫女再次冲了过去,声音之大似乎要在场的每个人都听见,“是南家二小姐和霍少将军!”
“滚!”
君云霆一把将人扔了出去,眼里的暴戾令君元奕都打了个哆嗦,可他却在这一刻挺直了腰板,“皇叔,这可关乎北秦的脸面,朕不得不查,还请皇叔让开。”
“本王不让,你又能如何?”
“那就休怪朕不念叔侄亲情了,来人,把摄政王给朕拿下!”
就在君云霆准备动手之际,屋内的人走了出来,扑通一声跪在君云霆面前,“殿下,凌墨做错了事,还请殿下责罚。”
“起来说话。”
“凌墨请罪,凌墨跟在殿下身边多年,对锦瑟的心意殿下心知肚明,凌墨糊涂,选在皇上宫宴时行不轨之事,凌墨该死。”
“里面的人是锦瑟?”
君元奕半信半疑,因为君云霆的态度太明显了,那里面除了南疏不可能有其他人,为什么会突然换成锦瑟。
“是,凌墨该死,凌墨不该为了一己私欲丢了北秦的脸面,请皇上责罚。”
而此刻锦瑟也走了出来,脸上的红晕还没褪去,跪在凌墨身边,“奴婢也有错,奴婢不该在宫中行秽乱之事,皇上若要罚,就一起罚。”
“好,既然你们两个认罪,朕现在就赐死你们两个,来人啊…”
“皇上。”君云霆适时出声,“他们两个一个是本王的护卫,一个是太皇太后的婢女,无论如何也轮不到皇上您处置,本王自然会秉公处理。”
“皇叔所谓的秉公处理是指什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们既然站在北秦的土地上,那么朕就有权利处罚他们,皇叔这是要徇私舞弊吗?”
“本王自然不会徇私舞弊,人有七情六欲,他们也是普通人,每人罚一百大板也就够了,宫宴之上还是少见血光为好。”
君云霆的动作很快,不给君元奕反驳的时间,两人便被拉了下去,可君元奕似乎并不打算到此为止,“敢问皇叔,屋内既然是凌墨与锦瑟,那么南二小姐和霍少将军去哪了?”
“臣女在这里,皇上找臣女有事?”
南疏笑意盈盈的走出人群,俯身行礼,“臣女方才喝的有些醉人,想出来走走,在御花园驻足片刻赏花,看到这里骚动,臣女在这里看了许久了。”
“那霍少将军又在哪?”
“皇上。”霍初尧从霍夫人身边走出,“臣方才到母亲身边与妹妹说了几句话,不知皇上寻臣何事?”
看着面前的两人,君元奕哑口无言,君云霆则一把揽住南疏,“二小姐与少将军平安无事,皇上是不是该审问为何这个小宫女一口咬定屋内是他们两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