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韩清羽的帮腔,君元奕被呛的哑口无言,君云霆示意凌砚拿上圣旨摆在君元奕面前。
“皇上,这旨意可是为了天下的黎民百姓,万古过后,难道皇上不想在史书上留一贤名吗?”
君元奕气的要死,可面上却不得不笑脸相迎,“皇叔说的正是,方才是朕思虑不周,身为元华的长辈,皇叔自然是事事为元华着想。”
“皇上理解本王便好,若没有争议,本王需要先行回府休息。”
说罢站起身走下高台,一路行至南疏身边,牵起她的手朝殿外走去,参加宫宴的小姐无一不羡慕南疏得了君云霆的欢心,可若让她们去面对王爷,一个个又都无比胆怯。
宫宴以一张圣旨结束,众人离去之时,纷纷议论今日之事,而坐上马车的君云霆担心的看着南疏,“疏疏,还有哪里不舒服?我喊了太医到王府,我们现在就回去。”
“嗯。”
南疏轻哼一声便躺在君云霆怀里昏昏欲睡,直到身体接触到软乎乎的人床榻,南疏这才幽幽转醒,太医微皱眉头,诊了小半个时辰方才站起身。
“回王爷,小王妃的身体内被下了毒,今日大殿内燃放的香料又与之相克,这才导致小王妃头晕目眩。”
“可我并没有吃什么东西啊。”
太医思索片刻询问南疏,“敢问王妃可喝了什么东西吗?又是在什么时间内感觉到头晕目眩的呢?”
“我与元华郡主在宫宴开始之前小叙片刻,喝了杯茶,就是今日宫宴上的茶,大约是在舞女上场的时候开始感觉有些闷热。”
说完后南疏便抛出了自己的疑问,“可那茶每个人都喝了,为何偏偏只有我出现这种情况?”
想到这里,太医转身面向君云霆,“回王爷,那茶与臣前些日子给开的药方相冲,怕是御医署有人偷拿了臣给小王妃的药方,今日才设下了这样的圈套。”
“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开药吧。”
“臣告退。”
待太医退下,君云霆坐到南疏身边,“现在感觉好点了吗?我左防右防,还是防不住这些阴险小人,我一定会给你讨个说法。”
“不是阿珏的错,下毒之人防不胜防,更何况此事若要怪也还是怪我,没有想到从我去见君元华的那一刻,我便已经掉落奸人的陷阱。”
“对了,凌墨和锦瑟没有真的挨打吧?还好他们两个及时赶到,不然…”
南疏的声音渐小,她当时神志不清,衣衫半褪,可以说凌墨与锦瑟再晚来一步,她便真的失去所谓的清白之身,想到这里,她低下头无颜面对君云霆。
“没事的,我知道你与霍初尧是无辜的。”
话是这么说,可南疏能感觉到君云霆的心情不好,她伸手解开自己的衣服,露出大片淡红的的痕迹。
“你这是做什么?”君云霆移开眼将她的衣服穿好,“我没有怪你,你不用这样。”
“我怕你伤心,怕你因为这些觉得我背叛了你,你如果不满,我可以现在就给你。”
“不可以。”
君云霆捂住她的嘴,“我不需要你委屈求全,这不是你的错,我是在意,在意霍初尧对你做了那些不齿之事,但我也清楚的明白那不是你们的错。”
“阿珏,等我过了生辰,我们就成亲好吗?”
“好,你说的我都答应你。”
君云霆将她轻轻抱进怀里,手却隔着南疏的衣衫摩挲着那片不属于他的痕迹,或许是出于男人的占有欲,君云霆将南疏放倒在榻上。
微凉的手指拉下她的衣带,露出那片不属于他的痕迹,他从南疏的脖颈吻到锁骨,一点点的覆盖掉那些痕迹。
抬起身他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南疏的眼睛湿漉漉的,于是他伸手覆盖上她的眼眸,他知道自己不能越界。
身体越来越热,看着南疏雪白的肌肤,他差一点就要把持不住自己,还好萧苍的到来,给了他冷静的机会。
“阿珏。”
听见南疏喊他,君云霆几乎是不敢看她,将被子盖在她身上后才敢对上南疏的眼睛,“锦瑟和凌墨他们没有事,你好好的睡一觉,我去书房处理折子。”
“嗯。”
君云霆几乎是落荒而逃,推开门看见萧苍的那一刻,他的腿都是软的,声音微颤,“你怎么回来了?”
“哟,惊扰了您和王妃的春宵一刻,小的在这里给您赔礼了。”萧苍大大咧咧的态度,让君云霆清醒了许多。
“你不是走了吗?现在回来做什么?”
“卦象显示北秦将有地动,东面的洛江水会随着这次地动而引发一场海啸,估计韩清羽之前说的天灾便是这次的大地动吧。”
“地动。”两个字叫君云霆彻底清醒,“东面正对京都城,海啸一旦爆发便是灭城之灾,可向西边转移,那里地处炎热,粮食又少,根本不适合转移百姓。”
“这就是为什么漠北要借由这次天灾来发动战争的原因了,想要避开海啸,只能贴近漠北的地界,这无异于羊入狼口。”
“具体什么时间?”
“不知道,但绝不会超过五日,我劝你现在立刻转移粮食,加强漠北边关的防护,先转移老人和孩子,一旦地动提前来临,这些人会拖后腿。”
“孩子好说,可那些老人世居京都城,他们不会离开的,我太了解那些人了。”
“那就不要管。”萧苍语气狠厉阴冷,“还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那些你所不能决定的事情,就都是命,他们不愿意离开京都避难,那就是上天的意思,你救不了一个将死之人。”
“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安排他们转移粮草。”
“还有一件事,地动与海啸会引发大量死亡百姓,过后倘若是阴雨天倒还好说,最怕是烈日晴天,你比我更清楚尸体腐烂带来的瘟疫,那是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