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滚!”
还不等君云霆发话,萧苍立刻跑的比兔子还快,眨眼间就不见了人影,声音却依旧回荡,“就说你们不认识我啊,真是狗皮膏药甩不掉啊。”
君云霆笑着摇头,他其实很早就知道萧苍的身份,不过那是因为一次偶然,后来他也没去问,这事情也逐渐被搁置了下来。
“殿下,现在怎么办?”
“去请人进来,来者是客。”
“是。”
不多时,一位胡子花白的老人走进,身着漠北的传统服饰,说话铿锵有力,“见过王爷,我乃漠北丞相孔回舟,贸然来此是为了漠北陛下。”
“韩慕青已死,孔丞相怎想到来本王府上寻你们漠北的陛下?”
“这,说不来不怕王爷笑话,漠北这些年认错了陛下,误以为韩慕青手握传国玉玺,这才听命于他。”
“但前些日子两国交战,竟有一男子拿出了传国玉玺,还能说出漠北太祖以及天下不知的秘闻,玉玺乃漠北传国之宝,漠北百年来只认玉玺持有者为陛下。”
“可这与本王没有关系,本王不知这位手握传国玉玺的人是谁。”
君云霆继续打着哑迷,以他对萧苍的了解,这人定是不愿意被囚禁在皇宫禁内,如同他当初宁愿屈居摄政王之位,也不愿去坐那龙椅。
“王爷就不要和我打哑迷了,陛下的身份经过我的多方打听,陛下他与王爷您的关系最为亲厚,此番拿取漠北的神药,便是来救治北秦的百姓的。”
“可丞相也看见了,本王府上除了暗卫再无他人,丞相还是去其他地方寻人,本王还有事,就不远送了。”
“王爷!”
孔回舟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求王爷让陛下回来,漠北不可一日无君,陛下乃正统萧家血脉,又手握玉玺,陛下若是不回漠北,我孔回舟也无颜面对漠北的百姓啊!”
“啊啊啊!你们这些人没完没了了是吧?”
萧苍忍无可忍从房梁上跳了下来,“我玉玺不是都给你们了吗?你们找个合适的人去立君不就完事了吗?再不济,我看你就挺合适,你就自立门户,别来烦我。”
“陛下!”
孔回舟拉着萧苍的衣服,“老臣怎敢自立门户啊,那是对先皇的不敬,也不能服众啊,老臣恳请陛下登基,壮大漠北。”
“不是,他们韩家没人了?那也是正统血脉,萧韩两家是联姻的,除了韩季青他们不是人以外,韩家有几个皇子我看着不错。”
“陛下,韩慕青死后,百姓自发去端了那些皇子的府邸,现下韩家已经没有皇子了。”
萧苍满肚子的话被怼了回去,扶额感叹,“你们咋下手这么快啊?好的坏的都让你们一棒子打死了。”
就在萧苍不知如何是好时,他突然转身面向君云霆,“我记得韩慕青送来一个儿子是不是?”
他一拍脑门,一蹦三尺高,“韩清羽,还剩了韩清羽这个漏网之鱼,阿珏,你赶紧把他给我叫来,还有那个韩青雄,这不都是人才嘛。”
孔回舟拗不过萧苍,只好任由君云霆将韩青雄与韩清羽带来,在得知事情的前因后果后,韩青雄闭口不言,韩清羽也一言不发。
“不是,你们两个哑巴了,说句话啊。”
“我不能登这个皇位。”
韩青雄率先出声,在萧苍的注视下,他说自己并非韩家血脉,不过是与老皇帝关系好,认了义兄,与萧韩两家都不沾这个血缘关系。
韩青雄交代后萧苍只好把目光放在韩清羽身上,“清羽啊,你也知道现在这个情况,你是韩家最后的血脉了,这皇位非你莫属啊。”
萧苍循循善诱,只可惜韩清羽并不想当这个皇帝,对萧苍的称呼也变为了陛下,“陛下,清羽因为前往北秦而留下一条命,但这皇位本就是萧家传下来的,清羽不能再重蹈覆辙。”
“你们一个两个怎么就这么轴呢?”
到最后萧苍把孔回舟带来的传国玉玺往韩清羽手里一塞,“你拿着了!我告诉你,现在这屋子里没人要这个东西,你要是敢摔了他,那就是对不起祖宗。”
韩清羽放也不是,拿也不是,最后只得搬出南书瑶,“清羽已有心爱之人,漠北以子嗣为重,可清羽除她一人再不想有其他妾室,这玉玺,清羽拿不得。”
“唉!别放,我有办法。”
萧苍拦下他,看向孔回舟,“我肯定是不能跟你回去的,现在有两个选择,一,你看着漠北没有君主,二,同意这小子只有一个正宫皇后,没有第三个选择。”
“这…”
孔回舟犯了难,他心里其实是认同韩清羽的,因为多年来韩清羽是真真正正为了漠北着想的一位王爷,许多的善事也都是羽王府自发举办的,若说要韩清羽登基,他并无异议。
看见孔回舟动摇,萧苍喜出望外,拍了拍韩清羽的肩膀,“我就看好你小子,这老家伙同意了,你可以只有一位妻子,子嗣那都不重要,大不了还立皇太女不就好了。”
韩清羽心中是不想接这个担子的,可是韩青雄的一句话让他坚定了这个想法。
“清羽,你想建立的太平盛世就在你眼前,这可是天赐的机会,如果漠北能在你的带领下走向辉煌,那这可是功德无量啊。”
就是这一句话,让韩清羽握紧了手中的玉玺,“好,如果我接过这个玉玺可以为漠北百姓创造一个安稳富饶的盛世,那我一定在所不辞。”
“哎,这就对了嘛。”
萧苍用肩膀撞了下韩清羽,他不知道这样做萧家的祖先会不会怪罪他,但他肯定的是,那几个老家伙死了快几百年了,就算是从地里爬出来,他也能给塞回去。
“皆大欢喜啊,小爷我找个地方歇着去。”
说罢就没了踪影,君云霆也转身离去,南疏的及笄礼近在眼前,他已经和钦天监敲定了一个良辰吉日,在南疏及笄的半月后,他会遵守诺言,十里红妆,将南疏接进摄政王府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