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京都已经从灾后恢复过来,君元奕也将选秀提上了日程,君云霆觉得无聊,便没有前往,在府中照顾南疏的身体。
经过重重筛选,进宫十二人整,南婉菁亦在其中,她是君元奕敲定的仪嫔,在选秀当日便进了宫,当夜便承宠龙恩。
因着宫内并无皇后,众人拜见安氏过后便各回宫中,南疏在王府跟君云霆打听关于宫中的事宜,在得知南婉菁承宠,小嘴一撇,明显的不高兴。
君云霆揉揉她的头,“南婉菁承宠意料之中,君元奕为了拉拢平西侯府,当然要率先宠幸她。”
“可是平西侯府现在就是个空壳子,我住在王府,书瑶跟着霍姨娘回了霍府,南月倒是在府里,不过姜姨娘失子,她也翻腾不起来什么事。”
“少想那么多,君元奕过两日还会大张旗鼓的恩准南婉菁回家省亲,南家辉煌无限,指不定还能东山再起。”
“你怎么知道?省亲不是只有皇后才有的礼仪吗?难道君元奕想要立南婉菁为后?”
“不明显吗?”君云霆笑着将果子递到南疏手里,“关策虽然被我囚禁在暗牢,但关家在江州的势力不容小觑。”
“对了,你说关芷柔我想起来了,你不是前段时间和我说皇上要纳关芷柔为妃吗?可我看名单上没有她啊。”
“自然看不到她。”
君云霆邪魅一笑,随后拉起南疏的手离开王府,行至一处热闹的街道,南疏好奇的望向他,君云霆摆正她的头示意她看前面。
面前是个圆形的大高台,和现在的音乐节的高台差不多,不多时,一个笼子被推了出来,南疏看不清里面的人,可她听见上面那人喊的是,“拍卖奴隶。”
南疏依旧疑惑,可当笼子上的布料扯开,她才看清楚里面的人竟然是被拔了舌头的关芷柔,她身形一晃,君云霆竟然拔了她的舌头,还送到这样的地方。
精神与肉体的双重折磨,从一个养尊处优的闺门小姐变成一个不能张口说话的奴隶,这无论换成谁都是极难接受的结果。
南疏再次将目光投向笼子,正巧与笼中人四目相对,关芷柔疯狂拍打着笼子,如同发了疯的猛兽,但就是这样的表现,让下面拍价的人更加兴奋,纷纷加价。
“阿珏,这样太残忍了不是吗?”
“不必可怜她,因果循环,她在江州城仗着皇兄赐给关家的荣耀作威作福,江州城的小姐不说全部,起码一半以上的人被她欺负过,这是她罪有应得,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或许吧,那关策的事情,阿珏预备如何处置呢?”
“当然是把他的事情传扬出去,再借着百姓的民愤将人逮捕,前往刑场的路上接受江州百姓的制裁,将他五马分尸,挫骨扬灰。”
看着南疏的脸有些惨白,君云霆拉着她就要回府,可南疏却站在原地,因为刚刚有人拍下了关芷柔。
“阿珏,那人好像是韩公子啊。”
“是他。”君云霆语气平淡,“他这是来为你妹妹报仇了,当初三小姐被人一脚踹在心口,关策与关芷柔都是始作俑者,他不能为难关策,却可以折磨关芷柔。”
“我现在相信阿瑶的眼光了,他确实值得阿瑶去托付一生,我听说漠北的玉玺在他手里,那往后阿瑶是不是要跟着他去漠北啊?”
“自然,他手握传国玉玺,漠北的皇位定是他无疑,你妹妹自然也是漠北的皇后,怎么?舍不得吗?”
“我只是担心到时候阿瑶连同霍家一起带过去,到时候北秦就少了御敌的将军,阿珏这可是痛失一大助力啊。”
“可转念一想,北秦多了个盟友不是吗?韩清羽一定会把漠北打造成他心中的太平盛世,有这样的盟友,付出点代价又何妨呢?”
“更何况…”君云霆噗嗤一声笑出声来,“这是你妹妹自己选的道路,改日疏疏可要替我好好谢谢三小姐,漠北与北秦的关系从此变为盟友。”
“那倒是,谁叫我有这么一个好妹妹呢。”
“客来香最近人员络绎不绝,杨伯忙的都腾不开手,正巧今日我们出来了,过去帮忙吧,锦瑟和凌墨最近也好的不得了,这天灾倒是还帮了我不少的忙。”
两人笑着离开,韩清羽则拍下关芷柔后带回了君云霆给他临时居住的府邸,看着面前的女人,韩清羽气不打一出来,若不是这爷孙两个,南书瑶又何必在榻上躺了那么久。
“燕争。”
“在。”
“去霍府请阿瑶过来,这口气必须在她面前出了。”
“是。”
不多时南书瑶来到府邸,待看清笼子中的人时,她几乎是没有犹豫的抄起韩清羽给她准备的鞭子,一道道血印出现在关芷柔身上,可她却喊不出来。
似乎是觉得南书瑶打的不够狠,韩清羽从背后环抱住她,大手包裹着南书瑶的小手,教她如何打人最省力而且最痛。
直到南书瑶打累了,韩清羽才松开她,倒了杯水递给她,挥手示意燕争将关芷柔带走,又将屋子熏了香,血腥的气味这才下去不少。
“阿瑶,我过些日子就要回漠北了。”说完便立刻接上话,“不过你放心,你的及笄礼我会回来的,我也会娶你的,我说到做到的。”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
南书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我担心娘不愿意跟我到漠北,毕竟人生地不熟,而且吃的也不同,我担心娘会受不了,而且霍家世代居于北秦,这…”
“你不要担心这些,我会处理好的。”
韩清羽安慰着她的情绪,他知道南书瑶与霍家关系亲近,一旦南书瑶远嫁,很有可能一年只能见一次,他能明白南书瑶的担心。
“时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若是真的决定好了,先去和王爷商议,王爷如果同意,你再去找外祖父,总之,我一定站在你这边。”
“我知道你的心,我也一样。”
看着南书瑶离去,韩清羽刚坐下,屋外便进来一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