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天蓝一边打一边哭,她愤怒的哭诉着自己在侯府遭遇的一切,将怒气全部撒在了南婉菁身上,南婉菁被打的奄奄一息,韩天蓝说的话也不太能听见了。
“凭什么草原女子就该死?我娘亲也是迫不得已!她明明可以做草原的公主,却身死宅院,南婉菁,你已经有那么多了,你到底还要什么啊!”
韩天蓝打累了,颓废的坐在地上,君云霆与韩清羽也早就进到大牢内,君云霆一把将南疏扯到旁边,静静的看着。
韩清羽则上前扶起韩天蓝,伸手擦拭掉韩天蓝面上的泪水,“眼泪只能证明你的懦弱不甘,强大的人是不会哭的,来,哥哥教你怎么杀人。”
韩清羽拿起另一条鞭子,教韩天蓝如何握手最能使上力气,韩天蓝点点头学的无比认真,不多时便能鞭鞭生风。
“求你…别…打了。”
南婉菁断断续续的说了几个字,韩天蓝听到了却当耳旁风,痛痛快快的打了一场,直到南婉菁彻底咽气,她看着衣服上的血迹,转头去问韩清羽。
“这样像不像一个漠北的郡主?”
韩清羽微微一笑,伸手拿走她手中紧握的鞭子,“像,不仅像,这就是韩天蓝平日的作风,要杀便痛痛快快的杀,杀个痛快!”
“不过…”韩清羽转头略带歉意的看向君云霆,“现在倒是给王爷添了麻烦了,皇上没说处死,现在人死了,应当不好交代吧?”
“怕什么?你手中不是有一位易容师吗?”
君云霆嘴角一勾,韩清羽扭头看了看地上的南婉菁,不禁摇摇头,“那位易容师是在活人脸上复刻面皮,如今人已死,这面皮怕是不好做。”
“你以为君元奕还会见这样一个毁了容还掉光了头发的女人吗?本王了解他,对于这样的女人,他恨不得立刻绞杀午门,不会来见的。”
“那就好,只是这尸体送去哪?运到乱葬岗好像有些宽容了。”
“平西侯府。”
久久未发言的韩天蓝吐出这样四个字,南疏举手表示赞同,南疏都赞同,君云霆自然没理由去反驳自己的王妃,也点头同意,一对三的韩清羽没有选择的余地,挥手招来燕争打包尸体。
“记着,身体要剁得碎碎的,只留一颗头颅在箱子最上面即可,我…本郡主要让平西侯府知道得罪二小姐是怎么个下场。”
韩天蓝差一点说漏了嘴,还好燕争并未在意,冲进牢房内将南婉菁拖了出来,看着死去的南婉菁,韩天蓝也只是静静的看着,若是搁在以前,这样的场景她一定会跑很远去的。
“郡主,这骨头也剁了吗?”燕争拿起一块胫骨询问她。
“都剁了,太硬的就先用热水煮软,本郡主希望她从脖颈向下都是碎渣,但凡有没剁碎的,你们知道本郡主会怎样对你们。”
“是,燕争一定竭力。”
交代完后,四人一同走出天牢,此刻天彻底黑下来,有许多星星在夜空中闪闪发光。
韩天蓝指着星星对南疏说到,“娘亲和我说,草原上的星星特别多,有时还会有星星划过,可以许愿,那时候我就常常在马家大院看着星空,祈祷有星星划过可以解脱我。”
“那等到了吗?”
“等到了,我记得特别清楚,在我死于冰湖的前两日,我坐在井边数星星,划过的星星很长,我就许愿自己可以解脱。”
就在四人要离开之际,君云霆突然指着天空,“有星星划过。”
三人抬头看天,果然有好多星星划出漂亮的轨迹,南疏最先合起手掌,其余几人也纷纷合起手掌许愿。
在回王府的路上,南疏好奇的看着君云霆,“阿珏刚才许了什么愿望?”
“愿望说不来就不灵了。”
“不会的,这个叫流星,你只要许愿,愿望就会写在星星上,然后奔向未来,我们的愿望都可以被实现的,你就告诉我嘛。”
“我许愿你与皇祖母无病无灾,许愿和你婚后幸福美满,天下百姓能得太平盛世。”
“啊?阿珏没有给自己许愿望吗?”
君云霆摇摇头,“因为我知道疏疏会把我的那份带上对吗?所以,可以把愿望也讲给我听吗?”
“当然啦!”南疏掰着手指,“我希望太皇太后长命千岁,希望阿珏不再因为战争受伤,希望天下百姓能安稳富饶,希望我自己…”
到这里南疏一顿,君云霆了然于心,将她的话自然的接了过来。
“希望你可以成为京都最富有的人。”
“对!”
“我的终极愿望就是有好多好多的钱,因为有的时候有钱就有了快乐,能用钱解决八成的事情,剩下的两成可以靠阿珏。”
君云霆笑着点点头,南疏说累了就靠在他怀里,不多时便打起了轻微的鼾声。
君云霆将她抱上床榻,细心的给她掖好被子,看着南疏熟睡的面容,他嘴角也向上勾起,蹑手蹑脚的放下幔帐,随后离开。
“殿下。”凌墨见君云霆出屋便迎了上去。
“说。”
“韩公子后日启程漠北。”
“本王知道了。”
见凌墨没有离开的意思,君云霆踏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情?”
“是,益州的盐船失窃,近百吨的盐块被掳走,益州城至今找不到盐船的下落,暗线快报的意思是,此次盐船之上恐有内鬼。”
“益州城府怎么说?”
“说是盐船进了泉水港便异常的缓慢,按理五天的路程足足走了十几天,而且送到益州的盐块极少,甚至不足一城人所用。”
“押送盐船的人乃是与朝廷合作的梁家,胆子再大也不可能将手伸到盐船上,你即刻传书益州城,压下盐船失踪的消息,本王亲自去探。”
“是。”
“还有一事,殿下方才说梁家属下想起来了,梁家有一小女名婉梦,一年前被草原的一位经商之人看上,定下婚约,如今应是已经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