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商人?”
君云霆眉头一皱,怎么还与草原牵扯到联系了?他扭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草原的事,万一牵扯到南疏可怎么好。
“那草原商人可知姓名吗?”
“属下不知。”凌墨羞愧的低下头。
“罢了,明日再说吧。”
君云霆转身离开,锦瑟从暗处走到凌墨身边,拍上他的肩膀,“事发突然,来不及调查是正常的,殿下并未责怪,你也别太担心。”
“我没事,太晚了,回去睡吧。”
锦瑟点点头,转身离开,而凌墨则前往相反的方向,他要去准备启程益州城的事宜。
第二日清晨,南疏坐在桌前嚼着她最不爱吃的素菜,听着院外的马车声,南疏好奇的看向云苓,“云苓,你出去看看,他们弄什么呢?”
“是。”
还不等云苓踏出房门,君云霆便走了进来,撩起衣袍坐在南疏身边,“怎么才吃了这么点,胃口不好吗?”
“不好吃。”南疏放下手中的粥碗,不满的看着君云霆,“你这根本不是养身体,你这分明是关犯人嘛,甚至还不如犯人,犯人还有鱼肉吃呢。”
“明日太医会过来府上,等华年问过后再确定你到底能不能吃些别的。”
听到是华年去问,南疏察觉到不对劲,“为什么是华年?你明天要去哪?”
“益州盐船失窃,我打算今天下午就启程,少则也要十天,这些日子我不在,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听到没有。”
“我也要去。”
经历过天灾过后的南疏似乎更黏着君云霆了,她抱着君云霆不松手,“带我一起去,我不会给你添麻烦,你别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
“什么麻烦?带着你怎么就是麻烦了?”君云霆抬手去安慰她,“只是因为这次多多少少会涉及到危险,带着你是怕你会受伤。”
“不会的,我一定牢牢的跟着你,再说了,你要去益州城肯定要伪装查案,益州城应当不知道你要娶妻的消息,你带着我,才能更好的伪装。”
听到南疏的话,君云霆打开了一个新的思路,南疏说的不错,益州城远在千里,他与南疏的关系就连益州的眼线都不曾得知,带着南疏确实更容易调查。
见君云霆不说话,南疏晃晃他的手,“阿珏不说话,我就当阿珏答应了。”
“好。”
君云霆宠溺的看着她,伸手将她吃了一半的粥端了起来,舀起一勺放在她的嘴边,“先吃饭,吃过饭让华年把你的行李收拾出来,然后带着锦瑟走。”
“嗯。”
南疏乖乖的吃过了饭,又将行李搬上了马车,华年和云苓不舍的看着她,“小姐可千万要小心,带的人不能太多,奴婢和云苓就在府里等着小姐回来。”
“放心吧,有锦瑟在不会有事的,你们两个若是觉得府里无聊,便去客来香帮杨伯的忙,到时候的银子我都给你们当嫁妆。”
“小姐惯会打趣我们两个的。”
就在说话之际,凌墨走了过来,“小王妃,东西都收拾好了,我们该走了。”
“好。”
南疏上了车,君云霆见她上来急忙伸手拉了她一把,待两人坐稳,马车这才缓缓行驶。
“我们这次前往益州打的是游玩的名头,出门在外是京都富商云家的公子与夫人,凌墨与锦瑟便是我们的侍从与婢女,疏疏可别记错了。”
听到君云霆喊夫人,南疏脸上爬上一层红晕,虽然自己与君云霆熟到不能再熟悉,可是听见这种称呼还是会害羞。
“那我出门在外是不是就不能喊阿珏了?”
“当然,你要喊夫君。”
君云霆趁机在南疏脸颊啄了一口,脸上挂着得逞的笑意,“左右吉日定下,疏疏现在不喊,将来也是要喊的。”
“流氓。”
南疏偏过头掀开帘子,马车缓缓驶离京都,看着道路旁的树林,南疏不禁感慨生活在这样一个世界对于身心的放松是一件及其容易的事情。
“我还记得我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白茫茫一片,如今却是已经入夏了。”
“感觉过的有些快了?”
君云霆放下折子,将南疏圈在自己与马车之间,掀开帘子与她一起看着周遭的风景。
“是啊,过的有些快呢,我刚来的时候也没想到可以遇见阿珏,更没想到我很快便会嫁给阿珏了。”
“谁知道老天爷做的什么安排呢?”君云霆笑着将她抱在怀里,“但只要能让我遇见疏疏,这就是我最幸运的事情了。”
马车走了两天,第三日停在了码头,凌墨撩起门帘,压低了声音,“殿下,去益州城要走两处水路,这里便是通往中都城的澄水。”
话音刚落,便有过往的行人停在了马车前,只暼了一眼君云霆和南疏,便知道家中是泼天的富贵,于是赶紧上前搭话。
“不知公子可是要前往益州城吗?”
君云霆和南疏对视一眼,随后走下马车,“正是,阁下也是要前往益州吗?”
“是了是了,在下姓白,单名一个礼字,此次前往益州正是要采买盐块,你们二位应当也是为了益州盐船而来吧?”
君云霆听后不动声色,更是顺着话说,“白公子说的不错,这盐的生意若是到手,那可是够后人吃上几辈子的,在下前来也是为了此事。”
正当两人攀谈之际,南疏嗔怪的拽拽君云霆的衣袖,“夫君不是说要带我来看花灯,怎么又扯到生意上去了?”
“想必这位便是夫人吧。”
南疏施施然行礼,“白公子莫怪,只因在家中与夫君也是这般相处,夫君未曾怪罪,因为有些失礼了。”
“不怪夫人,想必夫人在家中也是受尽公子宠爱,在下羡慕不已,不知阁下是哪家的公子,若是以后有生意往来便是更好了。”
“我乃京都云家的三公子,云玄,”
“原来是云家的公子和夫人,白某失礼,云公子莫怪,不过白某有一事疑惑,云家在京都生意之广,家产丰厚,如何会来做这等掉脑袋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