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礼心生怀疑,南疏自然的将话接了过来,说话前还故作不满的暼了一眼君云霆。
“咱们第一次接触这生意,白公子做了许多年自然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你总问什么?”
听到南疏的话,白礼这才打消了心中的疑虑,满脸笑意,“云兄有个好妻子啊,这生意上的事情云兄还是要多听听夫人的。”
“多有冒犯,白兄恕罪。”
“哎,咱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兄弟,云兄不必介怀,等到了中都城,我给你介绍个人,以后的银子可少不了你的。”
“那就有劳白兄了。”
君云霆拱手谢过,随后南疏假借自己有些闷晕带着君云霆走上夹板,见身后无人,这才放下了些戒备之心。
“想不到这地方居然还有自己的规矩,这可真是不来不知道,一来吓一跳,阿珏可想到了什么好办法吗?”
君云霆点点头,压低了声音,“城中难免碰到熟悉我的人,我问韩清羽要了两张人皮面具,若是白礼问起,就说身处京都,害怕暴露身份。”
“这个好。”南疏拍手赞同,“到那时没有人会认得出你的身份,会更方便查案。”
“是啊,没想到益州这面的水这么浑,我治国多年,以为盐商是朝廷把控并未在意,没想到被人钻了空子,是我疏忽了。”
“这与阿珏无关,阿珏只有一个,而歹徒奸商却无孔不入,就是不知他方才说的人是谁,能获利大笔银子,这个身份一定不一般。”
“我也是这么想到,所以易容是个很好的办法,白礼来的突然,不然在上船之前便该完成易容之术,希望他不要坏了计划。”
南疏靠在君云霆怀里,看着江边的景色,美景暂时令两人忘记了是来办案,只专心欣赏风景,随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的南疏开口轻笑。
“阿珏会带我去看花灯吗?”
“会,益州的花灯节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而且每个花灯都栩栩如生,到时候我们带些回去。”
“那我要买好多个。”
“好,你要都喜欢,就都买下来。”
两人站了一会,怕白礼再生疑心便回到床舱内,锦瑟垂头站在南疏身后,白礼则时不时将目光放在锦瑟身上,南疏察觉到这点后,便出言询问。
“白公子似乎对我的婢女很感兴趣?”
“夫人说笑了,我只是看这婢女不一般,感觉像是习武之人,不像一个普通的婢女。”
“原来是这样。”
南疏松了口气,她是真怕白礼看上锦瑟,以凌墨那个暴脾气,案子没查完呢,先把人家脑瓜子拧下来了。
“我这个婢女是父亲从奴隶市场买来的,因为我喜欢到处走,父亲害怕我出事,便给我寻了个有点武功的婢女。”
“那是有些赶巧了,我自幼喜欢武功,自己学了几招不入流的功夫,不知能不能和夫人的婢女比上一比?”
锦瑟倒茶的手一顿,从上到下又扫视了白礼一遍,她确定白礼就是个普通的商人,难道是她猜错了?可白礼手上并无老茧,怎么都不像个练武之人。
“夫人,奴婢也就是三脚猫的功夫,吓吓那些想抢夫人东西的人,真要动起手来,奴婢还不得被打死啊。”
锦瑟害怕的拉拉南疏的衣角,而站在君云霆身后的凌墨几乎要原地爆炸,这家伙比武万一吃锦瑟豆腐怎么办?不行,绝对不行,于是上前一步挡在锦瑟身前。
“白公子,我跟在公子身边从小习武,锦瑟她一个姑娘家,又是照顾夫人起居的,若是打伤了夫人岂不是还要反过来照顾她?不如我来跟公子过过招?”
白礼眼眸一眯,君云霆淡定喝茶,白礼看着凌墨笑出声,一拍大腿站起身,“好啊,但是你可要手下留情,打伤了我,你们公子怕是要没银子挣了。”
“是啊,你若是打伤了白兄,本公子可就没银子给你说媳妇儿了,去试试吧。”
凌墨拱手,五人齐聚甲板之上,凌墨与白礼相对站立,君云霆趁白礼转身之际递给凌墨一个手势叫他不要打的太凶,凌墨点点头,但是打起来便带着怒火,看的君云霆很是无奈。
南疏更是压低了声音对着锦瑟说到,“凌墨这醋坛子彻底翻了,都不顾暴露身份了。”
“小姐,您可别打趣奴婢了,只希望凌墨他适时输给白礼,再打下去就要被发现了。”
锦瑟的担心也真是君云霆所担心的,但好在凌墨没有忘记此行的目的,两招过后,破绽频出,被白礼打的是节节败退,最后躺在甲板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身法不错,就是破绽太多。”
白礼伸手拉凌墨起来,凌墨似羞愧又似不甘走回君云霆身边,“我给公子丢脸了,没想到白公子武功如此高超,显得我有些不自量力了。”
“哈哈哈,无碍无碍,不打不相识,你与白兄如今也是认识了,以后若是有机会跟着白兄习武,往后本公子定当更加重用你啊。”
君云霆干笑两声,一同回到船舱内,夜晚南疏拗不过君云霆,无奈与君云霆同睡一张床,君云霆抱着她,嗅着她身上的味道,无比安心。
“白礼是个习武的人。”
“阿珏看出什么来了?”
“他手上没有老茧应当是被什么东西掩盖了下去,但从他出招的手法来看,白礼不仅常年习武,而且武功很高,两招过后凌墨明显占了下风。”
“可那不是凌墨故意让着他的吗?”
南疏疑惑,凌墨的武功是君云霆教的,倘若凌墨与白礼交手占了下风,那岂不是能和君云霆打个平手,一个商人有这么高的武功,怎样都是不对劲的。
“凌墨让了不假,那是因为凌墨并不能暴露身份,但白礼就像是故意的,引诱凌墨出招,还好他沉得住气,并未叫白礼起疑心。”
“看来这个白礼也并非我们看到的那么简单,真是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在等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