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么事情,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会保护你的,快睡吧,明日我们易容进入中都城。”
第二日,南疏与君云霆早早的将人皮面具给南疏戴好,是一张普通再普通过的女人面孔,君云霆的面具也是那种放在人群中不会被人记住的大众脸。
两人一出门,便给白礼吓了一跳。
“这…你是云兄?”
君云霆点点头,“白兄莫要见怪,因云家在天下广为人知,若是被有心之人认了出去,到皇帝面前弹劾,我们云家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还是云兄思虑周全啊,确实应当多加注意,这次盗取盐块的份量巨大,而且最近风声紧,也不知道京都那面的摄政王得没得到消息。”
君云霆看着白礼轻勾唇角,自己的消息远比他们想象的来的快,而且摄政王府早有韩清羽在那里假扮他,想来不会出什么大事。
“我出京都城时并未看到摄政王府有什么动静,想来应该是还不知道,只要我们动作快一点,他就算是知道,也定会比我们晚上一步。”
“云兄说的也有理,但我们动作还是要快,马上就要到中都城了,到那里云兄切记不可透露盐块两字,对外只说来买最好的松醉。”
“多谢白兄。”
君云霆道谢过后,南疏看向白礼,眼睛亮亮的,脸颊微微透着红色,柔声细语,“敢问白公子,这松醉是何物啊?”
君云霆蹙着眉似乎对南疏的表现有些不满,但也并未出声,而白礼高兴之至,乐呵呵的给南疏解答松醉是草原话,直译过来便是盐粒的意思。
看着两人交谈甚欢,君云霆甩袖走人,南疏也推了推锦瑟,示意她去给自己倒杯水来。
白礼见周遭无人便覆上南疏的手,压低声音,“夫人这是何意?白某与云兄情同手足,若与夫人有些什么,白某岂不是要遭唾骂?”
“白公子心知肚明,我父亲不过是依附于云家的小商人,夫君娶我也是因为青梅竹马,可婆家瞧不起,夫君再喜欢我,也不能违背父母意愿,我这也是不得已啊。”
“那夫人是同意与白某的合作了?”
“只要白公子说话算数,我自然答应与你的合作,不过云家的银子并非我能掌控,这银子的事情怕是我帮不上了。”
白礼微微一笑,起身坐在南疏身边,大掌在她的腰际游离,“我不要夫人的银子,钱财乃身外之物,更何况我不缺银子,我只要夫人就够了。”
南疏娇嗔,轻推开他的手,“别叫夫君听见了,我得看到银子才能离开云家,到那时,你想怎么样都行,何必着急呢?”
“那祝我们合作愉快。”
南疏起身回到房间,君云霆一把就将南疏抵在门上,见君云霆生气,南疏环上他的脖颈,“阿珏生气了?”
“本王不聋,什么都听见了。”
“那阿珏是要罚我吗?”
南疏恃宠而骄,料定君云霆不会在船上对她动手动脚,可她低估了这次君云霆生气的程度,衣衫尽褪,除了最后的底线,君云霆几乎在她身上的每一处都留下了自己的痕迹。
“阿珏。”
南疏开始求饶,可君云霆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大手在她的腰际狠狠地掐了一把,南疏轻呼出声,却又很快被君云霆捂住了嘴。
“这里也碰到了是不是?该死的!”
“阿珏,你别生气,我再也不会了。”
为了避免君云霆再做些什么,南疏只好一遍遍的求饶,直到锦瑟来拍房门告知两人还有半个时辰便要下船,君云霆这才勉强放过了南疏。
“再让本王知道你出去招惹男人,本王一定把你欺负到下不来床。”
“我这不是守着清白给你呢吗?别生气了,我那只是说说而已,我夫君这么高大帅气,有钱有权,他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和阿珏比?”
听到这些话,君云霆心情稍稍好了些,带着南疏收拾好了东西下了船,但这一次见到白礼,君云霆带了一丝疏远,而南疏却精神焕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而这一切都是演给白礼看的。
“云兄心情不好?”
“商人的心思最为灵敏,白兄知道我在说什么。”
“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舍不掉夫人,云家在京都的生意再大也还是吃老本,一个女人而已,云兄总不见得那么小气不是?”
君云霆没理他,只是默默跟着南疏的步伐,来到一处酒楼五人停了下来,见白礼到来,小二立刻迎了上来。
“白公子有段日子没来了,咱们这的松醉可是最好喝的了,见白公子带朋友来了,想必是要多准备一些的了。”
“那是当然,还要二楼雅间,再去把上好的松醉拿一坛来看看,要是我朋友喝的满意,那咱们便谈谈这笔生意。”
“好嘞,二楼雅间五位!”
“白公子,您二楼请。”
锦瑟与凌墨守在门外,很快便有人捧着个大酒坛子走了进来,将酒坛放在桌面上便离开了,白礼伸手取出一包递给君云霆。
“云兄看看,是不是想要的东西?”
君云霆打开纸包,里面的东西让他震惊,“这盐块是如何做到这么细的?”
南疏也凑头过去看,这分明是现代才会出现的精细盐,她看过史料,以前的盐粒是万万做不到这么细的,能做到这个程度,可想而知价格不菲。
“老百姓吃的自然还是粗盐无疑,但总有人出高价叫买细盐,一遍遍筛选出这样细的盐起码需要三个月,而这一坛子都是这样的盐,云兄,这银子可是数不过来的啊。”
“既然有这样筛选细盐的手法,为何不去造福百姓呢?”
“云兄这就糊涂了,老百姓那能出的起这么昂贵的银子来买盐啊?云兄若是有了这细盐,京都的盐商保证为云家马首是瞻。”
君云霆撵着细盐,摄政王府乃至宫中的盐粒都不如这个精细,可想而知这些人为了挣钱也是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于是他出言询问最大的卖家。
“那白兄说要带我见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