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凡没有第一时间答应程文彬。
因为对于美剧，他没有把握，并不像对国产剧一样，很深入的了解我国电视剧行业以及观众的口味和喜好，能够准确的挑出一部好剧。
美国人民什么口味，有什么癖好，他一个华人怎么懂？
就算在美国待过一段时间，但他也很少跟当地人接聊过天，接触都是一些风云人物，如果拍摄他们喜欢的电视剧，李志凡一定会选《纸牌屋》，并且加入一些私货，好好的黑一把美国领导人。
时间推移，转眼又是两周。
《王者荣耀》在李志凡夜以继日的监督下，有了一新的进展，底版终于制作完毕。
不过游戏还没有进行第一次优化，BUG也很多，所以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开始优化，推出第一版测试品。
优化工作大概需要2到3周，即使是李志凡全天候的监督，也得花这么多时间。
这是一段必然的过程，没有捷径可以走，哪怕现在AI智能技术已经非常强大，但游戏发明出来，始终是给人体验的，所以必须得有一支严格的体验团队，来进行打磨。
橙象在成都当地招募了一批体验人员，有职业游戏玩家，也有半职业的玩家，还有游戏爱好者，他们的年龄层也分部80、90、00后，且男女都有。
国内知名游戏主播莱克，更是被聘为首席体验官，而他虽然没有玩过这款游戏，但是对游戏的天赋很高，之前打过多种类型游戏的职业联赛，拿过多次团队冠军和个人冠军。
接到这个体验官的邀约时，莱克还是很兴奋的。
除了因为自己要体验一款新游戏，还有一个原因是，从这次邀请看来，他是有非常大商业价值的，也证明了自己在电竞圈里的人气，绝非虚假。
……
东方文娱。
近年来，随着东方集团在泛娱乐市场的布局，已经可以说延伸到了全方位。
泛娱乐指的是基于互联网与移动互联网的多领域共生，打造明星IP的粉丝经济，其核心是IP，可以是一个故事、一个角色或者其他任何大量用户喜爱的事物。
经过多年来的实践与培育，东方集团在互联网的基础上，相继推出动漫、文学、影业、电竞、游戏、娱乐等多个大业务平台。
目前已基本构建了一个打通游戏、文学、动漫、影视、戏剧等多种文创业务领域的互动娱乐新生态，初步打造了“同一明星IP、多种文化创意产品体验”的创新业态。
而东方文娱，同时囊括了影业和娱乐两个板块，旗下的视频平台，更是做到了行业NO.1。
近几年来，围绕IP为核心的横跨游戏、文学、音乐、影视、动漫等互动娱乐内容逐渐增多，明星IP成为泛娱乐产业中连接和聚合粉丝情感的核心，以IP为核心的泛娱乐布局成中国文化产业趋势。
东艺视频，是东方集团在13年投资的视频网站，当时的视频网站，还是主要以转播电视视频，以及播出一些娱乐综艺为主，同时还有网友上传的内容。
随着时代变化，东艺视频依靠东方集团强大的资本，靠着大量购买电视台的热播剧、热播综艺的独家播放权，成功站到了前三，近些年靠着自制影视剧、自制综艺，又完成了新生，不仅是内容播放平台，也成为了内容输出平台。
在东方文娱成立之后，东艺视频是最后一个并入到东方文娱的，原子公司变成了东方集团的孙公司，但是东艺视频又独立于东方文娱，由东艺总裁全权负责。
只是每季度的报表，不再向东方集团汇报，而是直接交给东方文娱的总裁唐庆云。
对于公司的整合变化，东艺视频当然是有抵触的。
作为在线视频平台，他们本身就已经具有流行内容和专业的媒体运营能力。
不仅聚合热播影视、综艺娱乐、体育赛事、新闻资讯等，成为综合视频内容平台，更是通过PC端、移动端及客厅产品等多种形态，为用户提供高清流畅的视频娱乐体验。
可以说，东艺视频是目前国内典型的科技+文化的公司。
当然，和东方文娱比起来，东艺视频的体量，也只是个零头，且东方文娱的重要内容输出，也多靠东艺视频。
前几天，在东方文娱的股东大会上，原东艺视频的总裁王竹青代替了程文彬的职位，正式升任东方文娱的副总，并担任战略委员会主席一职。
从他升任的这一刻起，东艺视频就开始了跟东方文娱的彻底整合。
未来，东艺视频将只保留技术部门，负责视频平台的运作和研发问题，内容方面，分类归属到东方文娱的各个部门。
这天。
李志凡从成都回来，刚回公司，唐庆云的秘书就找过来了。
“李总，唐总约您有事相谈，请您一会儿有空过去一趟！”
“哦，知道了！”
李志凡点了头，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回公司跟回自己家一样，因为他只是公司的股东，别人一口一个总的叫他，只是因为他的权位高，但实际上并没什么实质性的权利，且李志凡也不需要，不想在这些事务上费心。
就在李志凡忙着查看自己后面一个月的行程表，检查新专辑和《哈利波特》2、3部的销售成绩时，忽然听到门外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
“那就是李志凡！”
“啊！居然还能在公司见到他！”
“咱们来多久了，这可是第一次见到他！”
“是啊！真幸运！”
“好想近距离看他一眼啊！”
“嗯嗯嗯，真人比镜头上帅多了！”
“和刚出道时候比，他身上也有了大叔的味道，那时候我才上小学，时间真快啊！”
“吹吧！你肯定上初中了，还小学！”
“就是小学，而且是六年级！”
“呵呵……”
听到这些议论，李志凡不禁抬起了头。
他看到斜对门的墙角处，几个女孩子正偷偷的看着他。
当这些女孩发现李志凡的目光后，立即吓得躲了回去，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
李志凡站起身，走到了门口，说：“干嘛呢？想看进来看呗，别偷偷摸摸的！”
几个女孩子听到李志凡的声音，犹豫一番之后，终于漏出了头，讪笑着走了出来。
“李总！”
“志凡哥！”
“志凡哥哥！”
“凡哥！”
大家叫的称呼各不一样，但都是在套近乎。
“进来吧！”
李志凡还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不过看了一眼他们胸前的牌子，是东方文娱的艺人牌，区别于蓝色的员工牌，艺人牌是灰色的。
几个女孩的胆量也都不一样。
有的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有的则畏畏缩缩的跟在后面。
这几个女孩都很漂亮，是那种典型的美女形象，但是这时代光有美貌是不够的，而是要够出众，才能成为明星，否则永远都只是艺人。
“你们干嘛的啊？”
李志凡问道，“公司新签的艺人？我以前没见过你们啊！”
“对！”
其中一个女孩说道，“凡哥，我是咱们公司签的艺人，但她们几个，都是限定团的成员，跟咱们公司签的也是限定合约，两年后我们的组合自动解散，而她们各自回各自的经纪公司。”
“哦？”
李志凡一时糊涂了，“她们不是咱公司的艺人啊？”
“怎么说呢！”
这个女孩看李志凡似乎是真的不懂，于是再仔细介绍道，“我们之前都参加了咱公司制作的一个偶像养成类节目，比赛前9名的成员，就能组成一支女团出道了，但是参加比赛的选手来自不同的经纪公司，最后成团的成员也都是这样。”
“哦！”
李志凡想起来了，他之前在快博上看过这个节目的介绍，问道，“《限定九十九》？是这个节目吗？”
“是的！”
几个女孩一听李志凡居然知道，立即高兴起来。
不过一想，他知道这个节目，也没什么问题，都是娱乐圈的，而且又是自家公司的节目，怎么能不知道？
其实李志凡真的是很不熟，他手机上连东艺视频也没下载。
并且和他关系最好的视频平台，就只有芒果TV，其他都没有合作的经历，也没有熟人。
李志凡看了看人数：“那你们怎么只有7个人？另外两个呢？”
“那两个……”
为首的一个叫池清灵的女孩，犹犹豫豫的说，“她们跟公司闹了点儿别扭，现在跑回经纪公司去了，我们也好几天没见她们人影了！”
“啊？”
李志凡一个头两个大，压根听不懂啥意思，反正艺人又不归他管理，于是摆摆手，“算了，我不了解也就不多问了。”
他看了看表，已经十一点多了，于是道：“快吃午饭了，走吧！我请你们几个吃饭，你们给那俩成员打个电话，一块儿叫来！”
李志凡想趁着这个机会，多了解一下这个女团，当然，主要还是因为他们漂亮，否则也没有这个一起吃饭的机会。
“好啊！！”
其中有两个异口同声的答应了，然后劝另三个：
“你们也答应啊？”
“快啊！千载难逢的机会！”
“凡哥都邀请了，你们还愣着干啥！”
“……”
另外三个也只好点点头：“嗯，那谢谢凡哥了！”
“这有啥好客气的，你们也算是我师妹了，走吧！”
李志凡站起身，拿出手机找到一家餐馆，“大闸蟹，就吃这间吧！”
“好啊！”
几个女团成员纷纷点头，这次连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
吃饭席间，李志凡跟这几个美少女经过简单的交流，知道了她们的团名叫“9irl”，就是将单词Girl的第一个字母，变成了9，示意是九个女生的组合。
又知道了她们每一个人的名字。
除了池清灵外，其他分别叫岳昕瑶、袁语萱、李玫璇、李敏佳、崔娜和党红冉。
而今天没来、打电话也不接的那俩，一个叫吴莫愁，另一个叫侍晓姗。
“你们仨这名字，是00后吧？”
李志凡向岳昕瑶、袁语萱和李玫璇三人问道。
“是啊！”
岳昕瑶点点头，“她们都是九零后，嘻嘻！”
“我也只是99好不好！”
李敏佳反驳道，“只比你大几个月！”
几个小女生的争执，不是那种暴脾气的吵闹，也不是矫情耍小性子，但还是充斥着孩子气的执拗。
她们中最大的是崔娜，98的，最小的是袁语萱，03年的。
“能跟我说说，那两个不来的队员，怎么回事儿吗？”
李志凡打断她们的争执，询问道。
“她们？还不是原经纪公司作妖？”
岳昕瑶很不爽的说道，“我们参加节目的时候，东艺就和原公司都签订好了协议，如果成团，将在东方文娱的安排下行动两年，期间不受原公司的合约限制，也不受原公司的安排。但那俩人可好，因为比赛之后，数她俩的名气最大，个人膨胀了，公司也看中了粉丝利益，不想再履行合约，直接把她们偷偷的带回了原公司，完起了失联。现在我们录歌都是七个人，她们的部分迟迟没录，搞得我们也被耽搁了！”
“哦！”
李志凡笑了，“这不就是契约精神的问题吗？直接告他们公司就好了，你们的经纪人怎么说？”
“我们的经纪人……”
岳昕瑶犹犹豫豫的说，“赵总那边什么想法，有什么安排，我们也不知道，再加上他一直很忙，我们也不好打扰他！”
“赵总？哪个赵总？”
李志凡吃着大闸蟹，随口问了一句。
他只是想知道听没听过这个人。
“就是赵奕铎总监啊！”
岳昕瑶好奇道，“听说他原先是凡哥您的经纪人啊！”
“什么？老赵？”
李志凡一愣，自从时线全方面被东方文娱并购之后，赵奕铎也跟着进入了东方文娱，而且职位也是不断变化，如今负责整个艺人经纪部，担任高级总监一职。
没想到，他居然就是这群女孩儿的经纪人，这也太巧合了。
不过上面让赵奕铎亲自担任她们的经纪人，看来是非常的重视这支女团了。
“原来是他啊！”
李志凡笑了，拿起电话道，“我给他打个电话，叫他过来聊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