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将自己怎么遇到那个黑衣男子与白衣男子苏慕的事情说了出来,以及将这个神秘石碑的出现也微微描述了下。
秦霸先听完眉头微皱:“苏慕?莫非是阿难寺的那个苏慕?他怎么会出来了?”
此阿难非彼阿难,世上有剑客阿难,也有一个广为人知的寺庙叫做阿难寺,倒是有一个传闻,说剑客阿难的母亲本身就礼佛,所以之后生下剑客阿难之后便取名阿难,这倒也很正常。
“另一个应该是妖族了。”秦霸先继续道,“不过这也蹊跷,镇江府仙侠曹荆不是与那东部的妖族有过一些承诺的么?怎么妖族又进来了?”
军师李玄风这时开口道:“所谓的承诺,其实主要还是不伤及凡人的性命,一些高强的妖族想要自由出入也是没有办法的,毕竟无法杀光,只要不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即可,仙侠曹荆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至于说到天禅长老的遗训,阿难寺的其他人肯定会遵守,然而这苏慕若是遵守了,那便不是苏慕了。”
秦霸先微微点头:“嗯,倒也听闻过一些有过这个苏慕的故事,不过,这石碑粉末,莫不是?”
秦霸先没有说下去,而是将目光望向了军师李玄风。
李玄风脸色微微凝重了起来:“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当是双子兽碑,在我们这一片大地,历来便有双子兽的传闻,只不过很少人知道,我也只是从师傅口中得到过一些消息,恐怕连那个妖族以及苏慕都不清楚究竟是什么。”
双子兽,一分为二,是一种具有“魂引印记”的妖兽,这样的妖兽在世间少之又少,能够控制绝大部分的低级妖兽,让这些妖兽臣服自己,为自己所用,不过有关双子兽的记载早都是五六千年前的事情了,哪怕是在久远的天龙皇朝时期,也没有过这样的事情出现。
李玄风这时又道:“当然,我们也只是猜测,普通之下,能够以这样的方式来控制那些妖兽的倒也不是没有,只是与印象当中所记载的双子兽颇有些相像,不过如果真是如此,那么那个妖族以及苏慕可就算是得到了一个好帮手了,前提是他们能够将这双子兽驯服,这可不是简单的事。”
狄仁杰道:“当时我也只能够藏起来看着他们战斗,石碑粉碎之后,散落天地,我趁机抓了一把,然后留到现在,现在这些粉末突然变成了蓝色,难道是救了我一命?”
到了现在,联想到那些蓝色火焰以及突然变得湛蓝的石碑粉末,狄仁杰自然就能够联系到是否是这石碑粉末令得他活了下来。
李玄风微微点头:“看来是这样了,不过应该也并非是这石碑粉末主动救了你,到底就是一些粉末罢了,可不会有什么灵智,应该是本身粉末的构造遇到明火就会吸收锤炼,自然界当中有这样的事物倒也不算什么稀奇,倒是你,哪怕有这石碑粉末,其实能够活下来依旧是令我们感到吃惊的,这算是一个奇迹了。”
狄仁杰自己也承认,自己能够从当时那种情况活下来真的算是一个奇迹,虽说石碑粉末也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秦霸先继续道:“好了,这个东西还给你,救了你一命,是个幸运物,不过这东西我们看过,是个制作兵器的好材料,你擅长使用什么兵器?我让咱们军营最好的炼器师帮你打造一个兵器,咱们南部军营的兵器是出了名的好。”
李玄风在旁微笑,的确,因为南部边境战况更为紧张,所以用的兵器也好,其他器物也好,都是整个东越国里面最为优秀的,哪怕是一些世家大族,也同样会委托人来南部边境找炼器大师帮助自己打造一个兵器。
有关于这一点,其实狄仁杰也清楚,南部边境据说有一个了不得的炼器师,叫做梁龙士,能够炼制出下品灵器,这在整个东越国也就这么一个而已,需知道出自《神甲兵燹》天龙剑也不过是上品灵器而已,可见这个叫做梁龙士的炼器师有多厉害,而在其手中,已经诞生了三把下品灵器,包括当今东越皇帝所用过的一把心绝剑。
当然,这当中很大的原因也是因为材料要足够好,像狄仁杰这样只是有了些许石碑粉末的材料,自然不可能锻造出多好的兵器,不过狄仁杰还是答应了。
“枪,我练习的是枪术。”狄仁杰道,既然有这么个机会,那么他当然就不想放弃了。
秦霸先点了点头:“虽然要成一把枪材料要少一些,不过用在枪头上就足够了,其他的材料就我帮你出吧,此番你受此重伤,我们也有责任,毕竟谁都不了解那雪魔,如此便盲目地让你一同前去,相信郡主也是因为此所以才愿意花费大代价救你。”
狄仁杰心下自然是感激,他这次算是因祸得福了,等身体恢复之后,修为也肯定可以高涨,另外还有一把更为趁手锋利的兵器,再加上也与秦霸先以及青瓷郡主等人交识,这往后在东越国的路也要好走许多。
这时,那军师李玄风则道:“现在说说你在雪魔体内所遇到的事情吧,全部都说出来,从你进入那雪魔体内之后所发生的任何事情。”
秦霸先也微微点头,这件事情涉及到了他们是否能够掌控雪魔,甚至于涉及到了他们是否能够深入进雪山当中,因为目下这一片神秘雪山已经成为了修行者们探索的地方之一,特别是那白衣仙女出现过之后,这一片以往的禁地现在来的人越来越多,很多人都说里面可能有仙宫,有很多的仙女,乃至于有很多的天材地宝,若是运气好撞上了,兴许就能够一飞冲天了。
狄仁杰整理了下思绪,他知道,这件事才是秦将军以及李军师找自己的本因,甚至于,是他们救自己的原因,不过,对于这件事情,他的确有很多话要说。
这时,他挣扎着起身,忍着剧痛抬起了手,虽然痛,不过趁着记忆还很好时,他还是想尽快地将那幅阵法图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