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是最厉害的,肯定能吃得比那个伯伯多。”壮壮扁着小嘴,有些不高兴。
圆圆箴着眉,赞同地点头,并提出了不同意见:“爸爸要吃两桶才可以,伯伯吃了一桶!”
“对,得吃两桶,哥哥,给爸爸写信,让爸爸吃两桶饭。”壮壮特别积极。
前排的沈家兴听得乐不可吱,暗自遗憾韩齐修不在家里,若不然就能看这臭无赖的好戏喽!
沈娇原本只当小家伙们是随口说说的,可哪知道,哥俩一回到家里就郑重其事地拿出了纸笔,圆圆十分认真地在纸上画了一张人像,面前一个大桶,桶里有好些饭菜,正是刚才大老张吃饭时的场景,小家伙画得虽无章法,倒也有几分形似。
圆圆又画了个人像,面前摆了两桶饭菜,这个人与韩齐修有几分相似,圆圆费劲画好了两张画像,又担心自家老子太笨,领会不了他的旨意,皱紧了小眉头,十分懊恼自已还不会写字。
最后这写字的任务自然是落到了沈娇的头上,她忍着笑在画纸上简单写了几句,大致说明了今日的事,并且表达了儿子们对他们老子的殷切期盼。
壮壮召唤来了不知溜达哪去了的玉儿,隔三差五地服用沈娇的养荣丸,本就雄骏的海东青更是油光水滑,体型也大了不少。
沈娇将信绑到了玉儿的腿上,再给它喂了一大块生牛肉,并一颗养荣丸,玉儿这才满足了,翅膀一扇,立刻便不见了踪影。
韩齐修才刚结束训练回屋,便瞅见了大摇大摆的海东青,他藏在屋顶的肉干照例让这只奸猾的鸟儿给挖出来吃了,此刻正趴在他床上悠闲地梳理着羽毛,只差没翘个二郎腿了,真是一副十足欠扁的鸟样儿。
拳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韩齐修强忍着还是没抡出去,还得靠这只臭鸟千里传信呢,不能得罪了它,且待三年期满,看他怎么治这臭鸟!
他韩大少爷长之么大都没吃过亏,如今却让这只扁毛畜生几次三番给调戏了,这笔帐他可都一一记着,迟早都要找回来。
解下了臭鸟腿上的信,韩齐修贪婪地看了起来,可这图是咋回事儿,媳妇的画工啥时候这么差了,而且这画的啥意思?
韩齐修又看起了沈娇的注解,忍不住就笑了,两个傻小子可真够傻的,他又不是饭桶,哪能吃得了两桶饿嘛!
不过傻儿子将自已当作世上最厉害的人这一点,让韩齐修的心暖洋洋的,思家的心更加迫切了,打定主意要快些了结手头的事,抽空回去解解馋。
沈娇很快收到了回信,信上韩齐修也画了两张画,一个壮汉抱着饭桶吃饭,旁边韩齐修只是一小碗,另一张画却是韩齐修将壮汉打倒在地,画工比圆圆好不了多少,但小家伙却立刻秒懂,根本就不用沈娇解释。
“我就知道爸爸是最厉害的,他只吃一碗饭都能打倒那位伯伯。”壮壮无比自豪。
圆圆也是同样的神情,将韩齐修的画小心地收好,放进了沈娇为他们准备的小箱子里,箱子里放的都是韩齐修写给哥俩的回信。
韩齐修也给沈娇写了封简短的信,上头就只有寥寥几语:媳妇,想你,等我!
沈娇抿嘴笑了,将信折好也锁进了箱子里,这样的箱子她已经装满了一只,里头都是韩齐修同她之间的信件,沈娇一封都没舍得扔,全锁进箱子了,有时无事便会翻出来看看,看到以前写的那些话,就会觉得特别有意思,再过几十年去看,也许又会是另外一种心境了呢!
前几天摘回来的桔子和枣子,沈娇送了些给马杏花及苏为民两家,苗水凤前段赶时间倒是回来了一趟,一到海市就跑到沈娇这儿来了,要不是沈娇劝,这姑娘能在沈娇家住在假期休完为止,只怕到时苏为民要提着刀上她家来找媳妇喽!
只可惜苗水凤的假期没几日,就又接到了任务出门了,到现在都还没消息,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
当街上的梧桐树变成光秃秃的时候,钱文良夫妻回来了,算起来他们在h城呆了得有近两个月呢,沈娇一接到消息就拎了一袋子桔子和枣子上门了。
给沈娇开门的是位年轻男子,瘦瘦高高,穿着也很朴素,五官十分秀气,只皮肤略有些黑,沈娇只觉得这个男子十分面熟,忍不住便多看了几眼,脑中闪过一个人名。
“红旗哥?是红旗哥吗?”沈娇小声询问。
开门的正是马红旗,沈娇当年在农场的玩伴,他在开门的那一瞬间,就已经认出了魂牵梦绕的人儿,同小时候并没有太大的变化,而且还变得更加美丽妩媚了,比玫瑰花还要娇艳。
遗憾的是,这朵美丽的花儿,早已经被某个无赖给摘了,这是马红旗终生之憾,也是他努力向上攀爬的动力来源,当初他就是因为不够强大,所以才会不敢反抗父母,才会让心爱的姑娘成为别人的媳妇儿。
“娇娇,你来了!”马红旗微微笔着,努力抑制着内心的激动。
沈娇惊喜笑道:“真的是你啊,红旗哥,我一早就听杏花姐说你在这边读书,可一直都没抽出时间去学校看你,真是对不住了,你看着长高了不少呢!”
其实一来到海市沈娇就想去学校找马红旗的,可韩齐修却不让她去,理由说得十分冠冕堂皇,说是不要打扰马红旗学习,其实却是韩齐修提防着马红旗呢,他可没忘记这小子以前打过媳妇的主意,一定要严防到底,决不能手软。
后来沈娇忙着上班照顾孩子,倒是真的没时间了,如今没想到竟在钱家遇上了,真是意外之喜啊!
鲁萍走了过来,笑着解释:“我们这一去就是近两个月,家里养了好些花,就拜托红旗抽空过来照看,可真是太感谢红旗了,花都长得特别好。”
“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师母您太客气了。”马红旗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