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9章当面动手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忽然刮起了一阵大风。
一只兀鹰像箭一样地从半空之中射下来,扇动着钢铁一样的翅膀,呼啸而过。
就连玄穹高上帝都觉得危险。在危险即将过去的时候,这只兀鹰的眼中射出一道雪亮的光华,这是一道有形有质的攻击。
当然是心灵力攻击的大波,就像是一道滔天的大浪。
这一只飞禽想要攻击的人当然就是所思公主。
当选穹高上帝明白这一点的时候,他的心中升起一种可怕的愤怒——原来这畜生想要攻击的人并不是我。
而且更让他生气的是,事情过后,他感觉到这只兀鹰的攻击能力并不强,但是这只兀鹰似乎也知道这一点,一击之后立即远遁。
其实我完全可以将它轻易杀死的,可是为什么我却错失了动手的最佳时机?
当选穹高上帝的心中升起这样的疑问的时候,薛冲已经汗流浃背。
很显然,刚才化作一只兀鹰,攻击所思公主的人,正是薛冲本人。
当看到玄穹高上帝发怒的时候,薛冲就已经笃定地知道,所思公主不可能欺骗玄穹高上帝。所以自己所有的秘密即将暴露,薛冲在这个时候选择了十分激进的做法,就是在面对玄穹高上帝这种高手的时候,也敢于正面动手。
如果不动手的话,自己真实的身份很快就会被揭穿,所思公主就算猜不到自己是薛冲,但是一旦说出薛冲的所有秘密,玄穹高上帝肯定可以确认现在的三皇子就是薛冲无疑;如果选择动手,有可能被玄穹高上帝的大天机术当场镇压。
不过就在电光石火的一刹那之间,薛冲决定动手。
毫无疑问,玄穹高上帝的武功之高,片刻之间就可以将自己完全的镇压,可是自己在暗而他在明,这就给自己的偷袭提供了成功的可能。
反正即使进攻失败,薛冲也确定自己可以用照妖眼保全自己的性命。
当然,刚才薛冲做得最成功的一点,就是在攻击所思公主的时候,薛冲在一刹那之间,释放出足够的威胁,迫使玄穹高自保。他身上的杀气弥漫,好几颗诸天神雷在手上,似乎准备要爆炸,和对手同归于尽。
像是玄穹高上帝这样的高手,对于危险的感觉,十分敏锐,这使得薛冲的攻击刚刚发动的时候,玄穹高上帝以为薛冲要对付的人是他,所以他全身都在戒备之中,这是一种的防护。
像是他这样的人,把自己看得无比重要,根本就不会在乎所思公主有没有危险,他首先想到的是要确保自己的安全。
通过这样的方法,薛冲成功地欺骗了玄穹高上帝。
所思公主在这个时候,有一刹那的昏迷,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清醒过来,看着面前的玄穹高说道:“父皇,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的脸上虽然还有惊魂未定的神色,可是在玄穹高上帝看来,她已经完全的恢复了清醒。
“刚才只不过是有一点小小的插曲,你不用去管他,你只需要告诉我,你认识薛冲这个人吗?”
所思公主的眼里就显现出惊讶的神色:“父皇,我怎么会认识这个人呢?这个叫薛冲的人究竟是谁?难道就是母妃口中的那个薛冲?他究竟做了什么事?让你们都这样恨他?”
“既然如此,为什么父皇先前问你薛冲的事情,你会那样的惊慌?”玄穹高上帝怀疑的看着面前的所思公主。
所思公主就平静的回答道:“父皇,那是因为女儿根本就想不到,自己会和这样的人有任何事情,老实说,女儿觉得是一种羞辱。包括母后在内的所有人,他们都如此的不喜欢这个薛冲。而女儿似乎在你们看来,和他有关系。”
“孩子,你确定你没有对我说谎?”玄穹高上帝将信将疑的说道。
如果这样的话是另外一个皇子说出来,玄穹高有可能会不相信,可是这话出自于所思公主之口,他虽然很不甘心,可是也不得不相信了。
“父皇,女儿没有必要骗你。我也从来没有骗过你。”所思公主的脸上显现出愤怒的神色。
连自己的父皇都如此不相信她,她当然会觉得是一种羞辱。
玄穹高上帝的神色很快就缓合了下来,看着所思公主:“孩子,这些天之中你受委屈了。不过你必须经历这一切,否则的话,你就不会知道世道的险恶,父皇要让你明白,越是在这种高贵的地方,人性却越是复杂,你将来迟早都会嫁人的,一旦嫁出去了,没有父皇的庇护,你一定要学会保护自己。”
“是,女儿明白了,多谢父皇提醒。”
当玄穹高上帝走出所思公主的房间的时候,他的心里忽然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难道真的是女生向外?这孩子和以前我看到他的时候,似乎有一点不一样了,不过究竟是哪里不一样,自己也说不清楚,不过她的话从来都是可信的。
所以当她看到皇后娘娘希冀的眼神的时候,他的脸上失望的神色十分浓重:“看来我们都猜错了,这丫头真的不认识什么薛冲,你们也不想想,这丫头天性纯良,和外人也很少交往,就算是和老三有过三次的丝竹聚会,外面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说她不守规矩,就更不用说其他的不好之事啦,她的话当然可信。我想大家都清楚的,如果出现这种问题的人不是所思,而是别的公主,恐怕根本就引不起什么反响,她怎么可能知道老三的秘密呢?再说了,就算现在的老三真的是薛冲假冒的,他也绝对没有必要泄露自己这些压箱底的秘密,他内心当然也十分清楚,一旦这样的秘密泄露,他的身份就暴露了,而他自己。很可能就会死在天庭之中,这一点绝无怀疑。我想没有人愿意拿自己的性命来开玩笑。设想一下,就算是这个叫薛冲的人十分喜欢所思这孩子,他恐怕也不会愚蠢到这样的地步?”
皇后娘娘的脸上,就显现出无奈的神色:“是的,陛下言之有理,但是陛下,难道这件事情,真的就无法澄清了吗?万一,我说的是万一现在的老三就是这个叫薛冲的人假冒的,那么他以后对整个天庭的威胁,将是难以想象的,陛下宜早做准备。”
玄穹高上帝的脸上显现出颓丧的神色:“也许我们都疑神疑鬼了。现在的老三,也许其实就是原来的老三,也许这小子只是隐忍得比较久,所以很多人都以为,东宫之位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其实他真正的是一个高手,他的能力已经毋庸赘述,如果让他主持天庭,或许会比老四和十四都适合得多?”
皇后娘娘半晌都说不出话来,到了后来,也只是叹息一声。她的内心当然十分清楚,在天庭之中,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是不能够定一个人的罪的,这里讲究的就是证据。毫无疑问,虽然现在的三皇子遭到了香妃娘娘和她这个皇后娘娘的指控,认为他是薛冲所假冒的,可是他们就是拿不出证据。
即使是在玄穹高上帝的心中,也充满了怀疑,可是他也拿不出证据。能够考验现在的薛冲的题目,他都已经出了,可是这小子做起来没有丝毫的含糊。种种迹象表明,他就是真的三皇子,而且自己身上的验生石,这小子的验生石,明明就散发着晶莹的光芒。
看来这小子不大可能是别人假冒的,最大的可能,就是这小子的确是得到了一部上古的奇术心灵力,被他不声不响的修炼成功之后,现在一下子一鸣惊人,在最后的关头跳出来争夺东宫之位。想一想香妃娘娘和皇后娘娘的反应,其实也属正常,眼睁睁的看着老三进入了琅環玉阁之中,而他们自己的儿子,却不能够进入其中,她们当然会在最后的时候,想尽办法,将这小子拉下水。不过老三毕竟还是老三,居然并没有留下任何实质的证据,何况这两个女人,就算是朕现在,也无法将这小子拉下马,天庭是一个讲究法度的地方,没有确凿的证据,连我也不能够随意判他的罪。
所思公主回到了麒麟女阁之中,躺在自己的绣榻上,悄悄的哭泣,哭泣了很长的时间。
她没有让身边的两个丫鬟跟着自己,她只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无论是谁,遇到这样的事情,心情都不可能太好,何况以前的所思公主,一直养尊处优。
“所思妹妹,今日实在是逼不得已,三哥才出此下策,希望你可以原谅我?”
薛冲的声音之中,有一种真正的歉意。
刚才这一次心灵力攻击,已经对所思公主造成了不小的伤害。
“三哥,我早就猜到,今天出手的人肯定是你,可是小妹实在是想不到,您的武功什么时候高到这样的程度了,居然可以连父皇都把你拿不住?”
薛冲就郑重无比的说道:“一山更比一山高,人上有人,天外有天,父皇恐怕是一向都小瞧了我们这些皇子,其实他早就该想到的,最有可能威胁到他,偷袭到他的人,就是他自己的儿子。”
“为什么,三哥,你为什么要偷袭父皇?”所思公主的脸色发白,声音也开始颤抖了,这使得她的身上透露出一种无法描述的美丽。
“所思妹妹,这个道理很简单,因为只有最熟悉父皇的人,才可能知道他的性格,才可能知道他武功的路数,父皇的武功高不可测,我们都是清楚的,我们想要偷袭他,本来永远不可能做到,但是妹妹不要忘了,像我,老四,十四这些皇子,成天都跟在父皇的身边,虽然无法知道他武功究竟有多高,但是对他的性格却是了解的,遇到这种突然的袭击,父皇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不要受伤。我先前化身为一只兀鹰,对他进行攻击,其实是声东击西,我当时用心灵力真正要对付的人其实是你,我一击得手之后,一下子就控制了你的神魂,随即让妹妹你说了几句言不由衷的话,实在是逼不得已,还请见谅?”
“三哥,这没有什么,这不是我自己想要骗父皇。其实真正欺骗父皇的人是你,你不用请求我的原谅,只是小妹实在是想不到,你的武功为什么那么厉害,连父皇的致命一击,都无法奈何你?”
薛冲就有点飘飘然的说道:“多谢小妹夸奖,其实你说错了,不是父皇不能够奈何我,而是父皇猝不及防之下,突然之间对我使出杀手,我当然是早有防备,所以才侥幸躲过啦。”
所思公主的眼里就显现出钦佩的神色:“三哥,您现在不是应该在琅嬛玉阁之中攻读吗?为什么你现在却来到这里?”
薛冲就无比真诚的看着所思公主的脸:“所思妹妹,请你一定要保密,我们兄妹今日的谈话,您不用让任何人知道,可以吗?”
所思公主就颔首说道:“好,三哥,我答应你。”她的心中其实非常的高兴,反正在她的内心之中,她觉得自己并没有欺骗自己的父皇,至于薛冲控制了自己之后说出去的话,那是薛冲的意思,和自己无关,她也是身不由己。而且这样的事情她也不愿意再向玄穹高解释,她的内心十分不满,父皇连我都不相信啦,也许再解释也于事无补,而且三皇子的事情,就是瞎子都知道玄穹高上帝在偏袒老四和十四皇子,她当然要帮着三哥。
薛冲似乎还不放心:“所思妹妹,三哥最担心的,其实就是你母后和父皇,只要你不告诉这两个人,我就安全了,这可以说关系到三哥我的生死,请您一定不能告诉他们?”
谁都知道,对自己的老子出手,就算不是真正的攻击,也足够疯狂,一旦被玄穹高知道真相,必定是死罪。
等薛冲离开麒麟女阁的时候,他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元璧君和皇后娘娘,你们的疯狂反扑,我终于还是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