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8章连续打击
“你说的也有道理。高灵,看在太师为你求情的份上,这一次就暂且饶过你,你下去好好反省吧!”玄穹高顺水推舟的说道。
“谢陛下。”高灵面目无光,飞快的下去了。他的心中当然犹如明镜,如果要选穹高上帝亲口说出饶恕自己的话来,那这个天帝就没有威严了,毕竟这一次,是实实在在的兵败,若不处罚,实难服众,所以玄穹高才假借太师之口来饶恕自己。
随即,偌大的中军帐之中,显得空空荡荡,巨大的牛油巨烛发出噼噼啪啪的声音,此时已经是深夜时分。
在这种时候,谁都清楚,要商量的事情一定是极端重要的事情。
可是太辛并没有首先开口,他在等着玄穹高上帝问他。他当然知道身为人臣应该做的事情,那就是恪守本分,不该问的话绝不问,不该说的话绝不说。
玄穹高上帝果然很快地开口:“聂晓燕居然可以躲过你们的狙杀,这是真的吗?”
太辛知道玄穹高上帝一定要搞清楚这个问题,否则的话他就会寝食难安。
狙杀聂晓燕公主本来是板上钉钉,绝不可能有丝毫错误的行动,当选穹高上帝派太辛对聂晓燕动手的时候,他查得清清楚楚,蛮荒神器当时还在聂云天的手中,他当时以为,聂晓燕就是有三头六臂,也已经完啦。
只要这件绝世的神器还在聂云天的手中,那么聂晓燕在太辛和他所带领的大内高手的面前,简直就是一只小鸟或是一只羔羊,可以说是任人宰割,但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就是发生在这里。因为谁也想不到,聂晓燕不仅可以察觉敌人对她的狙杀,而且还找到了应对的办法,堪堪逃得性命。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这个女子肯定早已经死去多时,这样一来自己对聂云天的惩罚,对聂云天的报复,可以说是完全没有收到应有的效果。更让玄穹高上帝愤怒不已,难以接受的就是,紧接着自己让高灵带领的狙击部队也遭受重创,这等于就是连续的失手,这是绝不应该发生的,但是偏偏就发生了。
仅仅因为一时的冲动,想不到自己就遭受了进攻南蛮以来的第一次失败。
为了彰显天庭军队的威风,玄穹高一直都小心翼翼,就算是很小的败仗,他也尽量避免,思虑周详,所以交战到今天,天庭对南蛮的攻击简直就是压倒性的,根本就不给聂云天等人以喘息的机会,玄穹高上帝本来准备再有三次左右的清剿之后,就彻底的宣布平定南蛮,然后立即就对神族出兵,进攻神族,才是玄穹高上帝真正的目标。
可是南蛮这种不被他看成对手的地方,他却吃到了败仗,损失千人精英。一般的士兵,长生层次的人物,就是死伤十万百万,他也不怎么放在心上,但是死的是玄仙层次的高手。
修仙能够修炼到玄仙和金仙,才是仙人中真正的健者,其余的在玄穹高上帝这样的人看来,就是蝼蚁,只可利用,不可倚重。
狙杀聂晓燕失败,虽然让他感觉到难以接受,但是这一次高灵的失败却让他更加难以接受,他可是比谁都清楚,这一次南蛮人是彻彻底底的取得了一次胜利,虽然只是一次小胜。
“回禀陛下,小人以为:仅仅靠聂晓燕一个人的能力,她不可能生还。当时的情形之下,她能够活下来,一定是一个奇迹。在当时我们狙击她失手的时候,微臣明显的感觉到,我强大的攻击遇到了抵抗,遇到了真正的抵抗。因为在当时的情况下,聂晓燕想要生还,唯一的可能就是以硬碰硬,抵挡我无坚不摧的攻击,否则的话,她根本就只有等死的份儿。”
“奇迹,在你看来,这个女子可以召唤来自于蛮荒祭坛的力量抵抗于你,这就是一种奇迹?”
“是的,陛下。小人一向对自己的武功十分有信心,尤其是在击杀这样一个武功低微的女子的时候,我当时甚至有一点点不忍,毕竟太太过美丽,我甚至想过生擒她,但是后来我还是下定决心要对她一击必杀,可是万万想不到的是,她居然可以引动蛮荒祭坛的力量来抵抗于我,保全性命。”
“在朕看来,蛮族最厉害的武器就是蛮荒祭坛,而聂云天是唯一一个能将蛮荒神器发挥到最大攻击力的人,你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没有杀到聂晓燕,并不是你的过错。”
“多谢陛下的宽恕,但是这毕竟是小人的失职,小人也许可以用另外一种方法杀死这个女子?”
太辛的脸上显现出一抹邪恶的笑容,在这样的情况下,正是他立功受奖的机会,他当然绝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而且他经过上一次的狙杀,早已经找到了新的狙杀办法。
“罢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们和南蛮本来已经是敌对的状态,在这样的时候要去狙杀他们的重要人物,自然是一件非常艰难的事情,而且风险很大,就拿这一次来说,你去杀聂晓燕,你也损失了近百名玄仙高手,他们可都是我们的精锐部队,就更不用说高灵的惨败,既然这一次南蛮已经有了防备,我们已经打草惊了蛇,在短期之内再想使用同样的方法去对付他们,已经变成不可能,下面你还是谈谈你对玉妃娘娘和老三的看法吧?”
太辛的心中一紧,玄穹高上帝貌似对传旨这样的事情毫不在意,可是现在还是要提起来,果然他对这对母子还是有一点不放心的。
当下不敢怠慢,很快的回答道:“陛下,玉妃娘娘没有任何的怨言,她当然是接受了陛下您给他颁布的旨意。不过,玉妃娘娘似乎早已经料到诏书之中的内容,所以迟迟不肯见我,让我足足在后宫宫门之外等了两个时辰。”
玄穹高上帝就冷笑起来:“我就知道这个婆娘是这种品性。不过这也可以理解,倒是让你感觉到为难了,朕想不到她敢在你的面前端出后宫之主的架子?”
“陛下,能为您效劳,那是我的荣幸,我倒是没有任何的不适,玉妃娘娘这样对我,我也觉得没有什么,毕竟她希望的是陛下您将皇后娘娘至少打入冷宫,有些情绪那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太子殿下有一点让我感到不放心。”
玄穹高上帝的脸色立即变为郑重:“你如何不放心他,他难道在你面前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
“那倒是没有,太子一直对我都是恭恭敬敬的。陛下,我当时去太子府邸颁旨的时候,太子居然久久不愿意见我,这是令人诧异,但这也就罢了,但是他却派出了潘神侯来见我。陛下想必是知道的,我和潘神侯是仇敌,像是潘神侯这样的人,他随时可能动手,报当时一招失手的仇怨。幸好当时我全身都在戒备之中,将天龙仙劫发挥到极致,他找不到丝毫下手的机会,最后只好不了了之。微臣倒不是要向陛下讨什么公道,或者告状,其实以太子的地位,我就是受这一点点委屈也是应当的,只是有一点让我看不明白的就是:太子新立不久,刚刚掌握天庭,实力不固,而现在也是黄石公在天庭之中主持大局,太子可以说没有任何实质的事情可以做,太子为什么要故意开罪于我?何况到了现在,微臣可以毫不隐瞒的告诉陛下,小人一直都看好太子的,但是太子似乎并不喜欢我?而当我看到太子的时候,亲眼再次看到太子的时候,我感觉到他神采奕奕,全身都是生机勃勃,不像是一个任人宰割的角色,微臣精通天龙仙劫,对人的看法很少失误,请陛下相信小人,所以小人斗胆猜测:太子现在已经在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甚至已经发展成了非常强大的势力,不然的话,一个人不会有这种强大的气场,不会这样志得意满。
“是啊,正常的情况之下,像是他现在这样的处境,应该感到沮丧,应该感到担心,应该对你这样的朝廷重臣恭恭敬敬,以玉妃娘娘现在在后宫之中的实力,她们当然可以暂时的高兴一下,满足一下,但也仅此而已,绝不可能这样趾高气昂,这究竟是为什么?”
“这就是小人感到担心的地方,陛下,您是怎么看的?”
玄穹高上帝陷入了沉思,并没有立即回答。
可是此时此刻的薛冲,心里面却感到极度的担心,他的心里甚至升起了一种隐隐的恐惧。太辛这个人的恐怖,已经远远的超出了自己的想象,原来他所修炼的天龙仙劫居然拥有这样强大的能力,虽然和自己修行的心灵力还有很大的差距,但是他这份感知的功夫,的确是十分惊人。
薛冲实在是想不到,自己的底细居然会被他这样看穿。
其实自己当时让潘神侯去接见太辛,故意迟迟不见太师,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要表明自己和玉妃娘娘不是傻子,就是要表借此达对玄穹高上帝的不满,可是玄穹高和太辛压根儿就对皇后娘娘的事情抛诸脑后,一直在猜忌自己。
现在看来,虽则出了一口气,可是却因此让太辛看出了自己的底细,还真的有点儿得不偿失。
“不错,太辛,你的看法十分正确,想必老三已经真正的控制了天庭,否则的话,他绝对不会这样得意忘形,有恃无恐,只有拥有绝对控制权的人,才会这样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玄穹高上帝终于得出了自己的判断,用一种十分冷静的口气说道。
太辛随即就陷入了疑问之中:“陛下,如果事实像你所猜想的是真实的话,那么黄石公岂非已经被架空?或者是很多的朝臣对太子是阳奉阴违?”
玄穹高上帝很快的下了判断:“这两种情况都有可能,而且在朕看来,第一种情况的可能更大一些,黄石公这个东西,或许真的是不堪大用。”
很少有的一次,玄穹高上帝和手下的对话不是用神念进行,而是直接说出来。这就给了薛冲窥探秘密的机会。
而事实就是,今天的玄穹高上帝的确是有点着急了。一个人在着急的时候就难免会犯一些小小的错误,既然玄穹高上帝已经首先直接开口问出来了上句,太辛这个做臣子的当然不得不直接用口回答,这就给了薛冲窃听情报的机会。
凡事一旦用神念传递,薛冲的心灵力也暂时失去了用武之地。
“陛下千万不要悲观,在微臣看来,黄石公并不是没有这样的能力。只是陛下您对他的要求还不够具体,不够强硬罢了。想必太子就是抓住了这样的机会,才拉拢了大批的朝臣,只要陛下您对黄石公的行动布置更加周密,对他采取更加严厉的措施,他就会动起来,整个天庭就还是牢牢的控制在陛下您的手中。试想,如果陛下连自己的分身都还不放心的话,那就没有可以信任的人了?”
太辛说这番略微重的话的时候,是笑态可掬的。
笑,玄穹高的脸上就显现出一种世故的笑容:“你说的不错,的确是这样,尤其在这样的时候,我必须相信黄石公,以他现在的武功和身份,想要压制住太子,也许并不是一件艰难的事情,只要他按照我说的话去做。”
“陛下请放心。太子虽然有让我们不放心的地方,但是不管怎么说,他总是您的儿子。争权夺利这样的事情,在太子现在所处的位置,的确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只因当一个人看到希望的时候,看到很大的希望的时候,他一定会忍不住动手的。不过不管怎么样,就算是太子真正的控制了天庭,他最终能够战胜黄石公,天庭还不是陛下您的天庭?”
玄穹高上帝就说道:“从道理来讲,当然是如此,但是你不要忘了,玉郎这小子就是桀骜不驯,有点难以控制,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朕又何必让黄石公去冒这个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