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晴雪忽然冷笑起来:“薛冲,你以为,你抓住了本姑娘,我就一点反抗的能力也没有了吗?”
她的神色无比的狡黠,就像是一只临死之前可以拉一个人垫背的狐狸。
薛冲的心中一惊:“你除了乖乖的听我的吩咐,还有什么反抗的能力?”
血衣长老等人也甚是奇怪。一个处在阶下囚地位的人,居然还想要威胁捕获她的猎人,实在是可笑。
“薛冲,你中了我的心之毒,已经无药可救。我承认,你的手段高明,阴险毒辣,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你万万想不到,这个世上除了我,已经没有人可以解你的毒。”风晴雪说得煞有介事。
薛冲的脸上都忍不住露出了怀疑的神色:“听你这样一说,连我自己都有点怀疑我已经中了你的毒,看来我只好好好的对待你啦?”
“那是当然。你最好放了本姑娘,否则的话,我宁死也不给你解毒。”
薛冲笑:“诸位长老,你们看到没有,我薛冲今日抓住了前来行刺我的地底魔族的年轻高手,天骊山四秀之首的风晴雪,听着,你们的任务就是:立即将这个消息传遍四方!”
“谨遵掌教旨意。”七位长老对于薛冲,真正的是心悦诚服。
这可以从今日他们赶来屠狗峰护驾的速度看出七个长老对于薛冲的敬佩。
这的确是敬佩。
自然。以薛冲的年纪和武功,无法使得这些高人敬佩;可是薛冲毕竟是神兽宫的代理掌教,即使是对门派之中的长老。也有生杀予夺的大权,他们不得不看重薛冲一点点。
可是这显然并不是最根本的,他们乃是因为佩服薛冲的能力,以低劣的修为完成了他们也未必可以完成对“伟业”。
并不是任何一个长生境界的高手都可以逃过像是风悬羽、庄不周、狼天仇这些高人的追杀的,可是薛冲做到了,还顺利的将神兽宫至宝祖宗神兽丹服用下去,前途未可限量。
而且薛冲显然有很深的隐藏手段。这是它们忌惮薛冲的根源。
这诸多的因素作用在一起,再加上薛冲以前曾经创造的不少“奇迹”一般的战绩。使得即使是神兽宫的七大长老,也对薛冲充满了一种本能的顺从之意。
王者之气。
薛冲也不是如何刻意的修饰自己,可是举手投足之间,却是透露出一种真正的霸气。使人无法鄙视,使人有一种不得不重视之意。
这就是真正的气质,并非一朝一夕可以培养出来。
“你们下去吧!这里没有你们的事情啦!”
“是。”七大长老一起恭身行礼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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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七位神兽宫赫赫威名的前辈高人离开,风晴雪美丽的眼睛里都是惊讶:“薛冲,看不出来,他们好像很听你的话?”
“这是当然。因为,我手中有地底魔族号称为至宝的无机魔香,连你这种高手都可以收服,他们自然也会感到害怕。我告诉你。这个世上真正的真理,那就是力量。我的武功虽然并不足道,可是我既然坐在神兽宫代理掌教的位置上。我还是有足够的能力可以让他们臣服的。”
薛冲的这几句话,虽然说得轻描淡写,可是明眼人都听得出来,这是一种内心真正强大的体现。
浩然之气,充塞在薛冲的心中,睥睨天下。俯视众生,崇高而巍峨。
风晴雪一时语塞。她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的看着薛冲。
她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薛冲,眼里闪烁着奇怪的光芒,忽然笑了:“薛冲,你可以有解药的。”
薛冲微笑:“姑娘难道是临时改变了主意?”
“正是如此。”风晴雪说得有点羞涩的味道。
“为什么,可否相告?”
“那你要答应我,我告诉你这个秘密之后,永远不能告诉第二个人?”
薛冲沉吟,这个女子心中到底打的是什么算盘?不过,听她这语气似乎对自己已经有了亲昵之意,倒是不妨以言辞动之。风晴雪的话并没有错,一个长生境界的高手万一真的是活得不耐烦啦,要自爆,和自己同归于尽,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自己只好陪着她死啦。所以,能够以其他的方式解决自己和地底魔族的矛盾,的确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好,我答应你,我不告诉第三个人,怎么样?”
“为什么还要加一个人?”风晴雪充满诧异。
薛冲笑:“这里算上你我,岂非已经是两个人,我不告诉第三个人,就是永远保守秘密的意思。而且,我以神兽宫的契约起誓。”
风晴雪立即相信了薛冲说的话。每一个身在神兽宫的弟子,都和圣宫签订了契约,不得违背,否则就会遭受比尘世之中心灵烟火更加厉害十倍的灵魂反噬,最终灰飞烟灭,彻底的毁灭在世间。
老龙,薛冲是永远不会瞒他任何事情的,所以薛冲只能告诉风晴雪自己不能对第三个人说。契约,在别的地方,在别的人身上,并没有多大的反噬,可是对于神兽宫的弟子,那就是致命的伤害,谁也不愿意和人立下契约。
神兽宫古老的传说之中,神兽宫所在的灵脉地底,隐藏着一只伟大的怪兽,神兽宫得名,和这个也有关系。有的说这只神兽已经死亡,被龙日月等开派三老炼制成祖宗神兽丹,也有的说这只神兽还没有死,只是在沉睡。一旦不守契约的人,就会被神兽察觉到,降临下无法躲避的灾祸,最终死亡。
薛冲当然不敢和风晴雪胡乱订立契约。尤其是自己作为神兽宫的代理掌教,契约一旦订立,就必须得遵守。
“好。我相信你。那我就告诉你这个秘密,一旦中了心毒的人,除非是施毒的人爱上了那个男人,你才有被治好的可能。”
薛冲微笑:“也就是说,只有男女之间才能互相解毒?”
风晴雪点头:“正是如此。”
薛冲道:“幸好我是一个男人,你才有爱上我的可能。我还真的要感谢你。”
风晴雪十分奇怪的看着薛冲:“薛冲,你觉得。我爱上你的可能行有多大?”
“我不知道。不过,纵然是很小的希望。总还是有希望的,你不能骗我,告诉我实话?”
风晴雪笑:“那我告诉你实话,你有希望。不过——只有一丁点而已。”
薛冲颔首:“这就够啦。”
风晴雪的眼神忽然郑重起来:“这不够。我想问你的是,你的手上有无机魔香,即使在任何地方都可以对付我,为什么不选择在初见我的时候就动手?”
薛冲颔首:“好。我告诉你,因为初见你的时候,我还想看看你有没有良心,我从祖黄泉的手中救了你,我当时虽然并不知道乔装的人就是你,但是我有一种被暗袭的预感。正是这样的预感才使得我想到可能是你。我并不是一个残忍嗜杀的人。况且。当时的情况,你和我相见是在小红和小翠的墓前,地势空旷。就是我施展无极魔香,也未必能再次令你中毒,所以我要选择一个稳妥的办法。”
风晴雪的心中充满恨意:早知道这样,我就提前下手,或许已经杀了薛冲。
薛冲似乎是看透了她的的心思:“没有用的。就算你在那个时候对我出手,我依然对你充满戒备。风晴雪。难道你想不到,屠狗峰戒备森严。是神兽宫代理掌教的山峰,我的命令难道有人可以违背?”
“什么意思?难道在你神兽宫上,就绝对没有违反规矩的人?”
薛冲颔首:“我想应该是这样,你可知道我在尘世之中的时候就是洪元大陆的始皇帝,我手下的军队从来都是纪律严明。我手下的弟子,没有人可以违背我的意志,也没有人敢破坏规矩。你能在那样的时候无声无息的靠近我身后三百步的地方,我就知道你一定有问题。”
“我难道永远没有机会?”
“现在看来,应当是如此。”薛冲的自信深深的伤害了风晴雪的自尊。
“薛冲,想不到你如此奸诈,把我骗到你的房间,然后用无极魔香害我?”
薛冲摇头:“我的本意并不是要用无极魔香。只是我行事向来谨慎,事先已经布置了魔香而已。其实,我神兽宫这么多高手,要想生擒你,也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实话告诉你,风晴雪姑娘,我是秉着怜香惜玉的心情,才这样毫发无伤的擒拿你。你也清楚,如果不是使用无机魔香,由几位长老出手对付你,你想必可以明白,也许你会受伤的。”
风晴雪的笑了起来,花容绽放,真的是光华灿烂,美艳不可方物:“薛冲,也许正是你有恃无恐,所以在轻视的心毒。结果你差一点就死在我的手中,算你狠,算你毒,我风晴雪活到这么大,还是头一次看到思维像你如此周密,滴水不漏的人物。”
“多谢姑娘夸奖。你一直说我中了什么心毒,我可是不能相信啊。这样吧,我先把你藏起来,若是我真的中了毒,我就拿你当人质,强迫你爱上我,好解我的毒;当然,若是我没有中毒,我自然会放了你的。”
薛冲的瞳孔之中射出一道耀眼的光芒,风晴雪的身子就像是一道美丽的云烟,进入了照妖眼之中。
心灵力20.0.,已经可以搬运上千斤的东西,薛冲明白,自己要搬运风晴雪这样一百斤左右的身子,乃是简单至极的一件事情。
薛冲可以听到风晴雪发出尖叫的声音。可是薛冲并没有丝毫的怜惜。
心毒。这种毒药,薛冲是听到老龙说起过的。似乎是普天之下最厉害的毒药。这种毒药又分为两个层次。一般的层次是用心灵纵控之术操纵对手的情绪。行动,这其实已经非常厉害啦,可是对付薛冲这样的高手。根本不能产生作用,薛冲的心灵力太强大啦,可以吞噬施术着的神魂之力;厉害的层次就是将心毒凝聚,在和对手近距离接触的时候强行将这种毒药灌注进敌手的身体。
这种厉害的层次十分难以做到,而且充满巨大的风险。一旦施展不成,心毒反噬,有可能自己就此重伤。甚至是死亡。而且,这种施毒的方法。是将心毒彻底的种植进敌手的心中,然后慢慢的生根发芽,茁壮成长。
这就是给敌手的心灵投掷下一颗心毒的种子,使人变得残暴。嗜杀,充满血腥,最后遭受心毒的反噬,最终灭亡。
薛冲很快的进入照妖眼,进入自己练功的地方。
至于风晴雪和还在昏迷之中的田桂花,薛冲是将它们安置在特定的房间之中,只有薛冲才能解开其中的禁制。
烦躁。
薛冲忽然发现自己再也难以安静下来,进入胎息的层次十分困难。本来,以薛冲现在的层次。要进入胎息的层次,完全的放松,本来是一件极端简单的事情。
人在胎息的状态下。可以将自己的身体和神魂得到深度的放松,真正的休息。深度睡眠的状态下,薛冲当初在冰雪冥想的状态下,休息一次,已经可以抵得上平常人十天半个月不睡觉之功,现在达到胎息的层次。一次睡眠,甚至可以抵得上别人一年半载睡觉的休息。
只有胎息是真正的休息。绝对的休息,一切生机都停止,并且还能够吸收外界的能量为自己所用。胎息要消耗巨大的能量。
可是薛冲作为神兽宫的代理掌教,这最艰难的一关,能量耗竭的危险对于他来说不用考虑,薛冲自从踏入胎息的境界之后,想要什么时候睡觉,就什么时候进入胎息的层次,身体和神魂不断的壮大。
薛冲进入胎息的层次不久,可是薛冲却已经有了一种预感,自己的肉身,正在经历着恐怖的变化,也许用不了多久,自己就可以晋升到通玄第七重金丹之境。
凝结金丹主要靠资源。而在这一点上薛冲实在不用操心太多。作为仙道门派三大教门之一的神兽宫,如果连替薛冲晋升这点资源都拿不出来,那就是笑话奇谈了。
烦躁,邪火上升。
薛冲甚至有一种冲动,立即将风晴雪这个如花似玉的女人给要了。
不行。
薛冲强行压制住这种邪恶的愿望,心中忽然产生了一种无法解释的恐惧。
难道风晴雪这丫头并没有骗我,我的确已经中了心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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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冲忽然之间跳出了照妖眼,眼睛血红的看着自己的手。
好厉害的风晴雪,居然孤注一掷,将心毒的根毒强行种植进了自己的怀中,使得自己完全的遭受毒害。
大意。
一失足成千古恨。想到自己就差那么一点点就死在风晴雪的心毒之下,薛冲还心有余悸。真的饿是难以相信,心毒这种东西,真的是如老龙所说,天下第一奇毒。
一个人的心都可以施展毒,那么这个人该有多毒?但是风晴雪看起来又是一个多么美丽的女子。让人根本想不到她会毒。
无极魔香。
薛冲挥舞着手中的无极魔香,在风晴雪的房间之中再次的施展。
这个女子现在并没有彻底的昏迷,必须得让她进入深度的昏迷之中,自己才可以抽取她的记忆。也才能明白解开心毒的法门。
至于风晴雪所说的她爱上自己才能解开心毒的法门,薛冲只信了那么一点点。
还魂香。薛冲其实也布置在自己的静室之中。这就使得进来的人不知不觉的中毒,然后临走的时候又不知不觉的好转,只像是做了一个噩梦一般。
薛冲好不容易才从祖黄泉的巢穴之中偷出来的东西,自然不能亏待了自己。
这东西不是武功,可是有时候甚至比武功还更加的令人感觉到恐怖。
睡吧,风晴雪,你睡吧。
薛冲的心中忽然升起一种想要强吻这个女子的冲动。在这样的时候。这样迷离的光线下,薛冲才感觉到一种真正的诱惑。
风晴雪还是一个处女的时候,已经这样迷人。以后的美丽值得期待。
邪恶。
薛冲狠狠的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我这是怎么搞的,尽想的都是邪恶的东西?
心毒。难道心毒在这样的时候已经发生作用了,薛冲惊恐的想到。
“薛冲,要快,我有预感,你再不快一点动手的话,心毒就真正的扎根在你心底啦。到时候你会不知不觉变成一个残忍嗜血的暴君,快快!”老龙叫了起来。她显然看出了薛冲的蹊跷。
“好。”薛冲紧张的咬住自己的牙齿,心灵力发出,犹如长江大河一般冲向风晴雪的心灵。
剧痛。
薛冲的心灵剧烈的感觉到疼痛,就像是心中被狠狠的扎了以针。
退。薛冲疯狂的退后。叫了起来:“老龙,这究竟是在怎么回事儿?”
老龙焦急的道:“以心灵力护体,再次攻击她。你这是遇到了风晴雪的心灵防守。看来,此女的心毒之术厉害无比,你只能渐渐的靠近她,却不能明目张胆的进攻,无视她的存在。长生境界,她可是长生境界的高手,你一定不能掉以轻心。快。再迟的话你这辈子都完啦。”
薛冲凝神息气,心灵犹如一道闪电射出,直击对手的心窝。这一次。薛冲再也不留任何的情面,把风晴雪看作是敌人。
啊。风晴雪似乎是发出了以生睡梦状态下的凄惨的叫声,然后,薛冲的心灵力,进入了风晴雪的身体。
一个长生境界的高手,薛冲本来是绝无可能这样控制住对手神魂的。可是无极魔香的魔力,真的是不可思议。怪不得祖黄泉的无极魔香失窃。地底魔族是如此的不甘心,非要说杀了薛冲不可。
本来,无机魔香这种至宝,需要施展魔香的人有非常厉害的心灵总控之术,其中分量的斟酌,用药的多寡,实在是有分寸得很,一旦有小小的失误,就会造成问题,起不到最佳的效果。
分量一旦过多,被害者很可能会被魔香毒死;分量一旦过少,却又起不到作用。
长生境界的高手,神魂何等强大。现在的薛冲在这样的高手面前那就是只有束手待宰的份儿。可是现在薛冲奇迹一般的进入了风晴雪的神魂。
好奇怪。风晴雪原来是这样一个毒女,从小的时候,她就全身是毒,并且杀了不少的人。原来,风晴雪的身世倒是有点像是我自己。她很小的时候已经被遗弃了,好在她的心肠够毒,跟着两只毒蛇四处寻觅食物,终于还是活了下来,然后,她就每日以毒蛇为伙伴,以蝎子为朋伙,以各种新奇古怪的毒虫猛兽在一起。
直到某一日她遇到上了天骊山信母君,被她看上,带回天骊山收养。她的性情,她的一切自然得到全面的改观,而且信母君对她喜欢有加,特意让她学习不少高深的武功。这就是她为什么年纪不大,可是名声已经是显赫的道理啦。
她从来都是一个善于使用心计的女子,在地底魔族可以说是左右逢源,博得了信母君的欢心。正在风晴雪以为自己可以一帆风顺,很快得到信母君的信任,可以进入地底魔族的灵脉之中修行的时候。她遇到了自己生命中的薛冲。
她太工于心计,心毒是越来越厉害,甚至一般的人,只要被她一眼看过之后,就立即被她控制,做出种种事情来,就好像是一般人家中养的一条狗。
心毒原来是元阴之毒再加上神魂之毒,当然,如果学法的人本身就是一个毒女,那就更加可怕啦!
可是风晴雪的确是做到了这一点,她还给薛冲身上种植下了绝毒,心毒的根。
叹息。薛冲本来满怀希望,以为只要能读取风晴雪的神魂,一切就迎刃而解。
想不到,实在是想不到,风晴雪这丫头并没有骗自己。心毒只有一种解法,那就是心病还需心药医,只有让风晴雪爱上自己,将她宝贵的元-阴的身子交给薛冲,否则的话,绝对没有解药,只有死路一条。
我该怎么办?是现在就做成这件事情,还是以后再说?
时不我待,我该怎么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