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间,纵然有什么误会,你也不该如此破坏体统,去吧!”
元璧君意味深长的看了天傲一眼,她眼中的意味似乎很复杂。
天傲本来狂怒的眼神猛然之间显现出惊喜,居然就这么忍气吞声的点头:“既然太后有旨,我自当尊从。”
说完这话,带着夏无伤,很快的消失无踪。
夏无伤断掉的腿,也被他在不知不觉之中治愈。
元璧君就柔情无限的望着薛冲,眼中似乎要滴出水来,显然对他的表现,满意到了极点,不过他也没有说出,只轻轻的道:“跟我来吧!”
这一次,元璧君带着薛冲来到了她的另外一处居室,走的路的确不少,但是跟随在她身边的薛冲却是一点也不拉下,只比她落后半个身位。
薛冲鼻子中闻到一阵一阵馥郁的香风,忍不住开始赞叹这婆娘的美丽。
是的,面前的这个女人,即使没有动用身体其他的部位,仅仅就是看着她的苗条的背影,感受着她的气息,已经使男人无法抗拒。
他当然知道自己不可能喜欢上这个女人,但是他知道,这其实已经和“相爱”这样的字眼无关,这就是女人对男人的吸引!
她几乎已经将这种吸引达到了最大化,将自己的美丽完全内的释放。
一个女人的吸引力,其实大多数的时候都不可能完全的释放。这就好比人的大脑,被开发的程度,顶多5%,已经可算是天纵之才。这就是不少人年少的时候幼稚无比,但是过不了几年却可以成为一个很厉害的高手的原因,因为潜能被开发出来了。
一个女人,除了美妙的体态、悦人的容颜之外,平时暴露在世人眼中的形象,并不足以吸引住绝大多数的男人。但元璧君能。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即使是她肌肤的光泽,都在散发出无法想象的吸引力,使男人为之疯狂。
这是一种符合自然的美丽,她几乎可以利用一切来增加自己的吸引力;更不用她的美貌,本身已经是达到了极品的层次。
薛冲在心中叹息一声:怪不得连老龙这样厉害的角色都着了她的道儿。
……
就在薛冲这样赞叹的时候,元璧君已经带着他进了一处幽深的殿门。
门在背后温柔的关上,薛冲看到了灯光中的美人,再一次的迷失了自己。
“薛郎,你知道我单独叫你来是什么什么意思吗?”
“不知道。”薛冲尴尬的一笑,此时的他,震惊于元璧君的美貌,已经失去了部分思考的能力。
“坐吧,坐下。”她轻轻的按住薛冲的肩膀,然后,偎依的坐进薛冲的怀里,兴奋无比“你知道啊,今天是我最开心的日子!”
薛冲已经不能说话,已经说不出话,他感受永生未有的消魂,只能勉强的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你也高兴的。哎,十多年了,十多年来,天傲就好象是我喂养的狗一样,始终忠诚的伺候着我,让我……满足,可是近来听说他的武功大进,而且神魂也在飞速的提升,我……我已经看不透他,反正,我们之间,是再也不能回到以前的时候了。呵呵,说这些干什么呢,你看你比我还急?”
……
翌日清晨,薛冲出门的时候,抚摩着自己十分疼痛的腰骨,在心中大叫了两声,回到金瓶宫中自己的“家”。
老龙再次的被唤醒:“老龙,这婆娘似乎已经不信任天傲了,我看下一步是否该借刀杀人,叫人铲除了这家伙?”
“我草泥马!”老龙再次大爆其粗口,骂了足足半点钟之后,回答薛冲的问题:“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告诉你,此事万万不可。”
薛冲耐住性子让他骂,心中却是十分的歉疚。不管怎么说,薛冲这婆娘也曾经是他的老婆,自己和元璧君有这么多腿脚的接触,难免使他不快。
并且,这种事情,男人不知道倒也罢了,但是老龙明明知道,还必须得忍住,想想也替他难过,让他骂,其实正好可以减轻自己的负罪感。
“为什么,我现在可以动用魔门的力量?”
“哼!你以为这些人都会听你的?”
“不是吗,我的命令,就等于是太后的命令。现在天傲已经绝不会放过我,我不杀他,他就得杀我。”
“小子。你错了,错得很厉害。以你现在在金瓶宫中的地位,的确可以驱使魔门弟子为你做不少的事情,可是并非是替你卖命,而且他们要是知道你让他们去对付的就是天傲的话,就是借一百颗胆子给他们,他们也不会同意的。这些在宫中生活了这么多年的老人,哪一个不是见风使舵,狡猾如狐的人物。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少树敌,尽快突破到肉身第七重洗髓之境,一旦你达到这样的境界,就能在无声无息的状态下打开金梅瓶的禁制,将这宝贝偷取,到时候,利用他里面无穷的丹药,一举突破肉身天纵之境。”
薛冲点头:“这个道理我懂。可是若非和高手决战,我怎么能迅速的释放铁荷花的能量?”
“不用急,有的是机会。”
……
老龙的这句话刚完,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薛冲的神念辐射出去,就“看”到一个十分俊俏的男人站在门口,双眼双天,很轻蔑的读出三个字“红烛轩”,仿佛他来这里是给了薛冲天大的脸面。
薛冲拉开门走了出去,冷冷的看着这少年人后面的一株兰草:“很美,真的很俊!”
“谢啦,我叫王石,像我这么俊的男人的确不多,你是识货的人!”
薛冲笑了:“我见过不少自夸的家伙,却没有见过你这么厚颜无耻的人,我没说你长得俊,我是我说我自家的兰花长得俊。”说完,他的手指着王石身后的一株兰花。
这叫王石的年轻人一听,手按腰间的剑柄,眼神之中射出厉光:“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没有啊,我活得很好。反倒是你,打扰了我看花的兴致,你叫王石,是大元帅元洪的跟班吧?”
“什么跟班。我是大元帅的贴身保镖。”他的眼睛发绿。
“还不是一样。不过说句实话,以大元帅的武功,根本不需要你的保护,你就是他的一个跟班,我有说错吗?”薛冲反而笑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小子一副大刺刺的样子,他的心里就十分的生气。
王石的眼睛再次发绿,但他忽然阴险之极的一笑,放开了按住腰间剑柄的手:“我家大元帅有请,请现在跟我去赴宴吧!“
说完这话,他的手一翻,一张黄金请柬出现在他手中。
一般的请柬都是绢帛,士大夫之家才配使用,银柬和金柬则是只有高官才能使用。现在元洪用金柬来请薛冲,显然对他甚是尊重。
薛冲看完,心中也难免有些轻飘飘的,元洪可是大匈帝国的天下水陆大元帅,掌握实权的人物,元璧君的亲弟弟,却居然重视起我这么一个小人物!
“你回去告诉大元帅,我没有空。”
王石的眼睛忽然露出绿极转红的光,像是第一次看见薛冲这个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是要掉脑袋的?”
的确。他有生气的理由,元洪信上之意,是要薛冲立即跟王石到元帅伏见他,但是薛冲根本不听。薛冲知道,一旦出了宫,不说天傲这样的人不放过自己,就是元洪,也不知道他抱的是什么心肠,万一是鸿门宴,自己可死得实在有些的冤枉。
他现在最害怕的就是自己的身份被查出来。他虽然不知道米公公正在调查他,但是他有一种被人窥视的预感。
“我知道这是掉脑袋的事情。可是这有什么大不了,我现在要接着做太后吩咐的事情。你回去告诉大元帅,就说我事情繁忙,没有时间见他,改天吧!”
王石终于拔剑,一闪就到了薛冲的眼前。
薛冲不理,任王石的剑架在自己脖子上,只是死神一般的看着王石的眼睛。
“你去不去,不去的话我立即杀了你?”王石额头上的青筋跳了几跳,他跟随元洪多年,依仗权势,颐指气使惯了,别人见了他都是奉承讨好,想不到吃了这个憋,真的是有杀人的念头。
“不去!”薛冲淡淡的说道。
“那我就不客气啦!”他挥剑划下,想一剑剁掉薛冲的头。在他看来,像这种不知死活的东西,杀了就杀了,大不了回去被元洪责骂一顿。
他可是宗室出身,祖先世代在宫中为官。
说完这话,王石忽然感觉眼中一阵刺痛,手中的长剑不知怎样的就到了薛冲的手中。
晕眩!
直到过了半晌,他的眼中还有强烈的晕眩的感觉。
“拿着吧,想要杀我,你嫩了点。”薛冲的话里充满了讥诮。
“我和你拼啦!”王石不接他手中的剑,双拳击出,一种沉重的压力顿时传递出来,使得四周的空气都似乎凝固一般。
薛冲吃惊,想不到这俊俏的年青人,手上的功夫竟然是如此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