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疯狂的冲进了莽苍袋,但是感觉到自己的背心,剧痛无比。
钻心的痛苦之中,萧君觉得自己的后背,被无数的利箭穿心,绅士自己的心肺,都给这次爆炸给完全的毁坏!
这是他还有意识之前所保留的记忆。
随即,萧君彻底的昏迷了过去。
……
薛冲一声叹息,向梦洁所在的宫殿扑了过去。
尘土飞扬之中,薛冲感受到一个温暖的身子扑了进了自己的怀里,清香之意沁人心脾,正是梦洁。
“大哥,我们成功啦!”她欣喜的说道。
薛冲微笑的吻了她:“洁,现在成功与否尚不得而知。不过可以肯定的是,萧君就算不死,但是他的武功,肯定会大打折扣,我们再也不用怕他了!”
梦洁心有不甘:“好恐怖啊,我一生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恐怖的爆炸,他一定是死啦!”
薛冲微笑,知道她报仇雪恨的心情:“他当然有可能已经死啦!你的大仇得报,我真的替你开心呢!”
梦洁就甜甜的一笑:“大哥,我们消除了这个威胁,对您的统一大业,该是大有帮助的,所以也要恭喜你!”
薛冲心中一凛:这女子冰雪聪明,又具武功,除了美貌之外,处处都在姬姜公主之上,我该怎么安置她?
当下哈哈大笑几声,驾御照妖眼,离开了洪府宫廷。
……
这天晚上,所有大神州帝国的臣子,都接到了一个命令:陛下这几日因为太子的死太过悲伤,忧郁成疾,在宫中静养,让天下兵马大元帅金日月暂摄朝中事,代替他处理政务。
此时的萧君,刚刚醒过来。
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日之后的事情了。
他害怕神州帝国已经乱成一锅粥。赶紧发布了自己的命令。
神州帝国在这三日之中,众多朝臣和将领都是人心惶惶,不知道陛下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
但是,所有的人都知道。梦洁姑娘和萧君都不见了,自那次可以称为绝顶恐怖的爆炸开始。
他们自然是猜测百端,可是都不敢拿主意。
萧君对手下惯例管制之严,那是出了名的。
因为犯法,他曾经杀了自己的一个王子和一位公主。
“妈的,薛冲,我要杀了你,杀了你!”萧君在莽苍袋之中疯狂的吼了起来,痛苦无比。
他现在当然是气得七窍生烟。
自己反中了薛冲的暗算。
万炎神符箭是自己的东西,是先师留给他防身的利器。他本想以之解决了薛冲,一劳永逸,可是想不到的是,没有暗算到薛冲,却害人害己。
梦洁这个贱人!萧君的胸中再次涌起怒火。
可是他随即感受到背后椎心刺骨的疼痛。
我受了重伤!
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内力在自己全身经脉运行了一个周天,脸色忽然变为苍白!
他的泪水,忽然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再没有什么打击比这更令人绝望!
自己受了重伤不说,而且功力大大的退步,竟然跌落到了他刚登上皇帝宝座还没有突破时候的水平,甚至更低。
他不修道术,一切都是肉身行动。一直都将自己的身体保持得很好,这才能节节突破。
可是过于依赖肉身,一旦肉身受损,则其后果是不言而喻的。
薛冲也和他十分的相似,不过薛冲修炼的心灵力,对周围一切的探测。无疑要更加的精确得多。
武功天下第一的他,再也想不到,世上居然有人能害得了他。
他当然也曾经想过薛冲可能会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是一想到使用和拔除万炎神符雷的难度,他就知道可能性极小。
他当然在防备。防备元壁君利用这种东西来对付他,可是他就是没有防备过薛冲。他以为薛冲不修道术,修什么左道旁门的心灵力,是不可能催动万炎神符箭的。而且,这万炎神符箭之中有自己和屠城灌注在其中的心灵烙印,也许世上除了元壁君,再也没有人可以将之抹杀。他知道,一旦这烙印不除,则万炎神符雷的动向,都在自己的感应之中。
没有丝毫的异常,但是这符箭居然爆炸。
萧君的心是真正的沉了下去!
好险!
若不是自己见机得快,利用莽苍袋躲避,现在早已经被炸得尸骨无存。
一点点。
仅仅是被万炎神符雷的一点点余波带到,自己的命就差点报废,先师留下的这道符箭,真的可以说是当今天下第一凶器。
不过还好,让萧君稍微感觉到宽慰的是,自己的武功虽然有大幅度的跌落,可是受的都只是外伤,假以时日,恢复健康是不难的。
可是他的心冰凉冰凉,知道想要恢复到最近 这次突破时候的功力,也许是终生无望了。
刹那之间,他先前的豪情壮志荡然无存,他的心中只有恐惧。
薛冲受了这么大的气,说不定很快就会发兵攻击我神州帝国。现在我的太子已死,屠城也被自己得罪了,本来我的兵力就不如另外两家之兵,现在更是艰难。
怎么办?
萧君的眼中忽然闪过一丝光明:“章儿!我差点忘啦!他可是我的儿子!鳞儿现在已死,我其余的王子,虽然都有不错的武功,但是哪里能够和玉章相比!”
……
薛冲很傲岸的一笑,在元壁君的面前坐了下来,并且跷起了二郎腿。
元壁君的神色有点小小的紧张,当确信薛冲并非是来刺杀她的时候,她的神色恢复了正常:“小子,你这是找死!”
薛冲嗤笑一声:“太后!你我虽是仇敌,但是我今天来,却是以朋友的身份和你见面。”
“朋友?”元壁君奇怪的一笑,一抹艳色使薛冲的心中有点烦躁。
“当然是朋友!因为你必须感谢我!”薛冲的脸色恢复了帝王的威严。
“你又没有为我做什么事,又不答应回到我身边,还和我作对。我凭什么感谢你!”
薛冲摇头:“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我做的事,待你看了这个之后,你自然会感谢我的。”
雪亮的镜子出现在元壁君的寝宫之中。
“罗盘回旋镜!”元壁君惊喜的叫了起来,“我一直想有一个这样的镜子。可是却找不到。”
薛冲冷笑:“你不是找不到,你是找不到我手中这样好的。废话少说,你看了之后再说吧!”
罗盘回旋镜之中随即出现了一幕一幕的画面。
然后,元壁君按住自己的酥胸,惊叫起来!
“这么恐怖?”
薛冲笑:“萧君的武功突破了,这是我当时用罗盘回旋镜记录下来的画面。”
恐惧!元壁君的眼中现出真正的恐惧,狐疑的看着薛冲:“难道……难道你可以伤了他,所以要我感谢你?”
薛冲惊叹:这个女人在探测人心这一方面的能力,的确是达到了一种恐怖的高度,居然给她一下子就猜了出来。
但是薛冲的面容古井不波。只平静的说道:“你所有想说的话,看完之后再说吧!”
很快的,薛冲看到元壁君的花容失色,瞳孔张大,像是大白天遇到了鬼。
“不可能。不可能!”她叫了起来。
薛冲冷笑。
“告诉我,这是什么东西,居然有这样恐怖的威力——千步神符雷?”元壁君的眼神空洞,“想不到,这世上除了我,还有人能引动这样的利器。”
“错!这是万炎神符雷!”
元壁君叹息:“想不到,世上还有这样的东西。我只想知道。引动符雷的人,是谁?”
她的一双星眸直直的看着薛冲。
薛冲不答:“太后,你的问题我也不知道答案,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萧君本是想用这符雷来杀我的,但是不幸的是。他没有杀到我,反包自己给害了!”
“他死啦?”元壁君的眼中光芒闪烁。
薛冲摇头:“我也不知道他是死了还是没死,不过我可以肯定的是,就算他不死,他的功力也已经大打折扣。”
元壁君的眼中显现出真正的狂喜:“这恶贼。他早该有这一天!不过,他手上有莽苍袋这样的道器,怕是仍然杀不了他!”
薛冲摆手:“这却是无妨!只要他的武功不是以前那么恐怖,我们都有办法可以对付他!我只想问的是,这件事情,你该不该谢我?”
元壁君忽然扬起了自己的下巴,柔情无限的向薛冲一笑:“你想要我怎么谢你?”
薛冲一阵恐惧,像,真的是太像了,元壁君撒娇的时候,和梦洁真的是太像了。
一刹那之间,薛冲只感觉到天下所有的艳色都集中在这个女人的身上,他真的有点蠢蠢欲动,他当然不能够忘记自己以前和她在一起的那些美好的时光。
薛冲狠狠的吞下一口唾沫,说道:“我要你将驻守在蒙兀北疆的四十万骑兵撤回龙马城,三个月之内,我若是还不能占领神州帝国的土地,太后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元壁君的心中震惊:“薛冲,你想抢先动手,占领大神州帝国?”
薛冲点头:“你若是有良心的话,就答应我的这个要求。你要知道,若不是我,以萧君新近晋升的的武功,天下无敌,他最想杀的人,其实是你,其次才轮得到区区在下。”
元壁君沉吟半晌,美目流转:“我可以答应你,但是你必须得答应我一件事……”她的眼睛仿佛会说话。
薛冲的脸色一冷:“元太后,龙应天是我最为尊敬的人,当年我接近你,那是时势所逼,现在我无论如何不能做有伤伦常之事。”
若不是自己屏蔽了龙应天的神念扫射,恐怕他早已经暴跳如雷的骂人了。
元壁君的心中一寒:除了萧君之外,她最担心的敌人就是龙应天。
她当然知道他的厉害,就算是只剩下一丝残魂,但是依然有强大的威胁,若是老龙能夺舍转生,则就是她的噩梦。
龙应天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她的人。
元壁君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下来:“好!我不要挟你什么,可是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请说!”
“假如将来有一天。我落在你的手中,你要放过我一次,怎么样?”元壁君的眼中闪动着期待的光芒,“薛冲。不管你承认不承认,你曾经都是我的男人,这么一点点恩惠,你难道都不给我?”
薛冲的心中有点茫然:元壁君是龙应天的大仇人,恨不得杀之而后快,自己视他为自己唯一的亲人,怎么能背叛他?可是,当今天下局势,若不能先稳住元壁君,则自己出兵神州帝国。未必能竟全功,如此一来,则自己的处境那是大大的不利。万一到时候萧君和元壁君联手对付自己,则势必使自己陷入被动。
冷笑。
薛冲在自己的心中笑了起来:这婆娘惯会骗人,我难道真信她的话。其实。以她的功夫,我捉住她的可能,十分的渺茫,何不先答应了她。
“好,我答应你!”
元壁君的脸上露出十分喜悦的笑容:“薛冲,不管有没有这一天,我都感激你。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我也不妨告诉你,若是有某一天你落在我的手中,我是不忍心对你下手的!”
薛冲抱拳:“那倒是先要多谢太后啦!太后,你什么时候撤回驻守北疆的四十万部队?”
元壁君略一沉吟:“快则十日,迟则不超过一月。你看行吗?”
薛冲的脸上露出少有的笑容:“谢啦!告辞!”
……
看着薛冲的身形消失在虚空之中,帘子之后转出了夏雨田,说道:“太后,我们一定不能上了这小子的当!你想想,他现在已经占据原大突和龙渊两国的国土。本来已经是天下最大的一股势力,若再由他灭了萧君,我们的处境堪忧。”
元壁君就道:“唇亡齿寒的道理,我岂会不知,只是这正是我所希望的,为什么不让他们先打起来?”
夏雨田看着元壁君,脸色之中忽然露出喜色:“太后的意思,不是不打他,只是我们要等待时机?”
元壁君露出赞许的神色:“雨田啊,你是比以前进步多了,换了是以前,你根本懒得往这些地方去想。”
夏雨田一把抱住了她:“好,你居然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我一定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他将她的身子扔到了床上,野狼一般的扑了上去。
这段时间之中,鹰明子和夏雨田,为了元壁君,已经闹得有点貌合神离。夏雨田是要想要杜绝元壁君和鹰明子往来,而鹰明子却是想方设法的要想将自己和太后的事情公之于众。
……
薛冲携带着梦洁回到了石原,手下文武大臣都出郭迎接,惟有宰相萧玉章称病不到。
姬灿大将此时作为百官之首,当先跪地,山呼万岁。
薛冲再次感受到帝王的荣耀,感受着一种苍茫的气运正在升腾,胸中有豪情万丈!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接天穴,似乎在漫漫的觉醒。
他当然知道,禀赋差的人,是天生就没有接天穴的,可是即使是禀赋好的人,接天穴也不是天然就存在的,需要修炼者不断的和天地宇宙的灵气沟通,逐渐的将它开发出来。而在开发的时候,也是十分的讲究,因为这关系到以后修成了接天境界自己的前途。
接天穴吸收二次元之中灵气的强弱,决定了一个人修为的高低。
不能急!
这是老龙的忠告。
薛冲一笑:“都起来吧!”
众官员三三两两的站起,互相对薛冲说着恭维的话。
薛冲随口应付,当先往朝廷而去。
此时他的心中,忽然升起一种不安稳的感觉:萧玉章这是怎么搞的,以前的时候,朝廷秩序井然,可是看现在的样子,这些官员对自己,并无惧怕!
升朝。
半个时辰的限期之内,迟到者居然有九人,而且这其中还有一人是叶玄的儿叶告。现封为平北侯。
薛冲忽然自龙椅上站了起来,看着大将军叶玄:“叶玄!”
“臣在。”叶玄赶紧走出班部,心中有点发毛。
其实,薛冲并没有说责备他的话。但是薛冲的心灵力此时正在压迫他,使他觉得自己的头上好象有一座大山。
“《大洪元律》是你和庞修等人修订的,你可记得第四十三条是什么?”
“回陛下,是功臣不得居功自傲,要对自己的佳人勤加管教,不然视情节处以杖刑。”叶玄很快的背出。
毕竟,在庞修这样的御史忠臣的监督下,大洪元帝国的百官可以说是秉公办事。
“叶告是你儿子,他今日早朝迟到,你这个做父亲的。自然难辞其咎,拉出去,杖四十!”
所有的人官员都变了脸色,想不到薛冲亲临洪元朝廷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威。
惨叫!
一声声惨叫之中,叶玄的屁股真的被打开了花。鲜血横流。
以他的修为,本可以运起内力,将这顿打给抵消了。可是他见了今天这阵仗,生怕薛冲怪他悔过之心不诚,硬是不敢运起半分内力,生生的将这四十大板受了。
当下,其余的几名官员也被薛冲喝令的御林军一一的抓到殿前。或以皮鞭,或以刑杖,就地处罚。
叶告最后才姗姗来迟。
见了薛冲之后,居然并不跪下,抱拳向薛冲道:“陛下,小臣昨天晚上喝多了。想不到耽误了早朝,还请恕罪,我以后记得不喝酒就是了!”
他是山贼的儿子,向来受不惯什么约束,而且一向都自高自大惯了的人。面对薛冲的威势,承认自己的错误,还是叶玄再三向他使眼色的效果。
薛冲不说话,手按腰间柴刀的刀柄,一步一步的走下丹墀,来到叶告的面前:“叶将军,《大洪元律》第九十七条你还记得吗,不得在府库中私自酿酒,百官非遇国家大事,不得饮酒。你知道是为什么要立这样一条律令吗?”
薛冲的话缓慢,低沉,但是心灵力辐射出去,将一千五百步之内数百名朝臣岁列为微尘的一切变化,都看在眼里。
在所有人的感觉中,薛冲都正在注意他们。
其实这不是虚无的感受,而是实在的。
他们的一切,包括心跳和血液的运行,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叶告已经感觉到事态的不对,但是他向来天不怕地不怕惯了的人,昂然道:“不知。不过就是喝了酒,迟了早朝,陛下也不用给我绕弯子,不就几下刑杖,我的皮粗肉厚,可还不怕!”
所有朝臣的眼光,一起望着薛冲,不知道他会怎样处置。
薛冲的眼中,忽然射出一道夺目的白光,叶告立即瘫软,普通一声跪在薛冲的面前:“陛下饶命!”
先还不可一世的他,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开始乞求饶命。
薛冲的嘴角露出一丝奇怪的笑意:“你现在知错,已经晚啦,你知道吗?你单单是见了朕不先跪下请罪,已经是犯了大不敬的死罪!你是将门之后,这些规矩,想必你父亲是教过你的,这是其罪之一;现在国家刚经大乱,百姓流离失所,须当休养生息,因此朕决定三年之内,百官不能随意饮酒,可是你却私自喝酒,其罪之二,官宦之家,知法犯法,罪当流放;你早朝迟到,有辱国体;起罪之三;左右,给我拉下去,先杖子一百,我再问他。”
叶告此时又恢复了桀骜的本性。毕竟薛冲的心灵力,只能制他于一时,并且当着群臣的面,也不能过于霸道。
只见他猛然的站了起来,气冲冲的被押解出去!
蓬蓬巨大的响声之中,叶告果然硬气,一声都没有吭,若去其事的运功抵抗。
当叶告回到大殿的时候,脸色十分的狰狞,看着薛冲,眼中射出野兽一般的凶光。
“很好!本来,朕还要流放你三千里,不过已经用不着了,小将军,朕向你借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借你头一用!”
说完这三个字的时候,叶告的头就随即飙-射的血花落在地上。
群臣只看到白光一闪,叶告的头已落地。
薛冲叹息:久不用柴刀,倒显得有些生疏,若在以前,自当可以再快一倍!
“把他的头悬于国门,尸身剥皮实草,示众三日!今日朝散!”薛冲的声音威严的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