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陛下给贱妾这样的恩典,我就可以轻易的将他杀啦!”元璧君此语之中透露出真正的决绝。很显然,暗黑圣君似乎已经洞悉了元璧君以前的一些事情。
可是很显然,这位伟大的高手并没有对元璧君的过去有多少的芥蒂。他只需要这个女人可以满足自己,足矣。元璧君立即就明白了余飞龙的意思。杀不杀薛冲无所谓,这只是一种真正的表态,一种洗清以前一切种种的承诺。
事实上,就算是元璧君不想给余飞龙这样的承诺,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没有谁可以想象和余飞龙这种高手在一起时候的那种被压制的感觉。那是一种神念上,修为上全面的碾压,使人无法翻身。
元璧君心中比谁都清楚,余飞龙这样的人,已经不在乎自己成长为长生第九甚至是第十羽化飞升境界的绝顶人物,说出来的话,自然就绝对可以执行。
余飞龙的眼神之中闪烁出琉璃色的火焰,衬托得他颧骨高耸的空洞的脸上像是被火山融化的红土,斑斓而诡异,放开了元璧君,独自在屋中踱步,喃喃的叫了起来:“这件事情有蹊跷。一个洪元大陆上的蝼蚁,怎么可能躲避开我神念的扫射?”
元璧君手中抓着翡翠色的瓷瓶,小心的藏进自己的怀里。此时的她已经迅速的穿好了衣衫。她当然知道在什么时候适合穿上衣服。
余飞龙眼中的火焰陡然的熄灭:“元璧君,从此以后,你就是我最喜欢的女人,你要做好你分内的事情,不得我的允许,不能有半步离开暗黑圣殿。明白吗?”
元璧君恭身说道:“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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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飞龙的身形随即平白的消失,元璧君的心中升起一种可怕的愤怒,但是她用大天魔术强行忍住了。
看着手中的药瓶。她的脸色才稍微的好过了一点。没有人可以想象她对男人的依赖,这是一种可怕的疾病一样的东西。
作为最纯正的大天魔术的主人。不可能仅仅侍奉一个男人,否则的话,她甚至会走向死亡。
薛冲的心灵力散发出去,足足感知了一刻钟之后,终于确定一件事情,那就是余飞龙真的已经离开。
“元璧君,是我。”薛冲十分慵懒写意的坐在她的床榻上,感受到强烈扑鼻的香味。他笑了起来,“想不到,你终于还是将我出卖?”
元璧君的脸色变了:“你在说什么?”
薛冲心中冷笑,这婆娘还在做戏,那我就暂时不用揭穿她,当下冷冷的说道:“我怎么感觉不到你身上和我契约的力量?”
元璧君内心冷笑:这小子就算是个鬼,也不可能知道我已经出卖他的事实,想必是感知到我身上没有了契约的力量,所以才猜测我出卖了他,正好可以利用。
“这就要去问陛下啦。是他睡过我之后。所以我就是现在的样子啦。”
薛冲知道她不肯暴露自己,心中冷笑:你将一切都推在余飞龙的身上,若是我没有亲耳听到。倒是会相信你的鬼话,可是现在,我还有什么不知?当下将错就错的说道:“那就好。只要你不出卖我,我就放心啦。”
元璧君当然不知道,在百步的距离之内,薛冲布置的阵法,使得她任何深念都不能传递出去。否则的话,薛冲也不敢提着脑袋和她见面。要知道现在元璧君的身份,那是暗黑圣殿第一贵妃。隐隐然掌管后宫,一旦被曝出有什么风吹草动。那就是极刑。不仅对薛冲如是,对元璧君也如是。
伴君如伴虎。尤其在暗黑圣君这样的人身边,更是每一刻都是心中栗六自危。
元璧君笑起来,有一种妖娆的艳色:“我怎么可能出卖你?说说看,你现在来找我,到底有什么打算?”
“不过是随便看望而已。现在,我已经准备走啦。”薛冲做出离开的模样。
“等等。”元璧君很快的叫住了他,“既然都来啦,我们不妨聚一聚?”
她看着自己胸前的睡衣,峰峦如狙,薛冲立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坚定的摇头:“元璧君,你给我记好了。逼不得已的时候,我和你交易。可是现在并非是逼不得已。”薛冲当然记得曾经和这个女人之间在床底上的那点事。
元璧君就露出狡黠的笑容:“你现在的小命都在我的手中,难道你以为我的要求,你可以反对吗?”她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脚踝,将自己的头深深的埋了下去,让薛冲一览众山小。
薛冲苦笑:“没有用的,元璧君。你究竟想说什么事,否则的话,我就走啦。”事实上,薛冲也是害怕夜长梦多。他之所以来这里,就是想要元璧君带自己离开暗黑圣殿,突破仙法的禁制。可是显然,现在的元璧君并不具备这样的能力,她现在也是自身难保。
元璧君忽然拉住了薛冲的衣袖:“你必须答应我,做我的——男人。”
薛冲苦笑起来:“这太荒唐。而且,就算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
元璧君有点绝望的叫了起来:“为什么?”
“原因很简单。你现在已经是余飞龙的女人,世上还有谁的胆子大到足够敢彭他的女人?”
元璧君眼中的泪水流下:“可是我的大天魔术,需要——”
薛冲露出一副爱莫能助的神色,瞬息之间离开,消失在虚空之中。他知道这个女人想说什么,也许她不能得到男人的滋养,不仅她的美色会退步,而且武功也会退步。
可是这并不是薛冲的错。只是她修炼的武功的错。哼,既然知道自己蜈蚣的缺陷,她就不该选择进入暗黑圣殿的,这就是你作茧自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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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冲穿行在暗黑圣殿之中,一处又是一处的房舍之中,感受着洪夏大陆上最古老的文明。
的确。在暗黑圣君余飞龙入主洪夏之前,这里已经有了悠久的文明,灿烂的文化。其中可以感觉到蓬勃的气运升腾。
以前薛冲做后宫大总管的时候,整日里忙着处理余飞龙交付下来的各种任务。现在却有了大把的时间。
他身上空有无数的丹药,却不能修行。因为一旦不将照妖眼和心灵力都运用到极致,就随时都可能被暗黑圣君的仙阵察觉,到时候死无葬身之地。
好在薛冲做后宫大总管的时候,已经将所有的高手气息采集,这个时候随意出入于他们的寝宫之中,并无人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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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圣君在冰室之中再次睁开眼来,眼中有怒色。
“好个无耻的婆娘。居然敢勾引我身边的侍卫!”
暗黑圣君有一门秘术叫做天谶之咒,即使是敌手对自己心中有恨意不说出来,也依然会被他感知到,并且进行打击。这就是洪夏大陆上余飞龙的名声犹如昭昭日月一般的缘故,因为没有人反对他,甚至是在心里面反对也不行。
当然,余飞龙精通的仙术之中,天谶之咒只不过是其中一门而已,他还会的一门厉害仙术就是九天混一窥元之术,神念一旦辐射出去。可以将大千世界之中即使是最微小的尘埃都看清,但是事实上,他这一次失败了。
他真正想要看清楚的人是薛冲。想要找到薛冲的下落,可是暗黑圣殿之中,几乎每一个角落都在他的神念窥视之下,还借助了仙阵的力量,但是一无所获。
这一次,薛冲是游走在生死之间。可是薛冲恰好就在余飞龙的神念扫射之后,进入他曾经扫射的区域,险之又险的躲避开他的窥视。
当然,薛冲这一次选择在祝秀的房间之中隐藏。也是一种巧合。祝秀是大内侍卫,居处靠近冰室。所以居然出人意料的躲避开了窥视。按照道理,余飞龙使用九天混一之术。还动用仙阵的力量,薛冲应该是无所遁形才是,可是越是在自己最确信的地方,人们都难免疏忽,余飞龙虽然厉害得几乎没有边,也不能免俗。
可是使得余飞龙暴跳如雷的是,元璧君居然勾引他手下的侍卫。
这名侍卫是练遗孤身边的一个高手,武功高强,面貌丑陋,名字叫林种。
“想不到这婆娘的胆子这么大,居然可以欺骗我下在她身上的神念。”的确如此。若非是余飞龙再一次对薛冲施展九天混一搜寻之术,他还真发现不了元璧君偷-情。
但是,余飞龙的脸上随即露出笑容:“呵呵,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婆娘风-骚-入骨,天生眉骨,真的可以将男人最深沉的释放。现在杀了她,显得十分的可惜,而且她似乎修炼了一门契合之中修为的武功,现在杀她,有点划不来。”
“练遗孤何在?”
“奴才在。”练遗孤的声音在冰室门外响起,他就像是是余飞龙的一个影子。虽然当初因为薛冲的缘故,余飞龙有点故意的冷落练遗孤,但是练遗孤也真的是忠心,并没有趁到南贡行省作战的时机大肆扩张自己的势力,重新获得了余飞龙的信任。
“叫你出去查探薛冲的消息,现在有美目了吗?”
“奴才该死。小的尽力查办,可是依然没有收获。”练遗孤有点丧气的说道。
余飞龙就摆手:“起来吧。这不能怪你。我记得你曾经向我禀报,栋章当初曾经将我赏赐给他的无极魔珠送给了你,可有这样的事情?”
“的确是如此。据可靠的消息,当初栋章得到无极魔珠的时候,也曾经送给了林慕白。”
余飞龙就仰头望天:“好狡猾的薛冲。看来,现在我们已经可以确定,这个栋章,就是昔日洪元大陆上著名的高手薛冲。他想必是早已经算准自己可能会暴露,所以才事先将无极魔珠送出去。否则的话,我还可以通过无极魔珠窥视到他的踪迹。”在练遗孤这样的心腹面前,余飞龙一改以前讳莫如深的处事风格,反而在透露秘密。
“栋章杀神就是薛冲,就是洪元大陆上那个不起眼的年轻人?”练遗孤纵然骄傲,可是依然听到过薛冲的名声。毕竟,这段时间之中洪元大陆的高手占据洪夏大陆百年天下十大高手一事已经逐渐被渲染成了一个神话。
余飞龙颔首:“朕现在已经基本确定,就是他盗窃暗黑圣殿之中如山堆积的丹药和神兵利器,使得我反击玄穹玉帝的计划受阻。”
练遗孤的脸本来是松树皮,可是此时也已经雪白:“陛下,那——现在该怎么办?”
余飞龙就充满担忧的说道:“已经有许多年了,我都没有这样的担忧过。此人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将这么多的丹药和神兵利器偷走,而且还抹杀了我下在库房之中的禁制。也许,这是我在尘世之中遇到的第二个对手,唯一可以称呼为对手的人。”
练遗孤想问第一个对手是谁,但是欲言又止,硬生生将话吞进了自己的嘴里。
余飞龙却微笑起来:“这没有什么。告诉你也无妨。我的第一个对手,也姓薛,那就是薛白羽。哼,这个不自量力的人,居然和我抢夺一个女人,所以就死在我的掌下。”
练遗孤大受鼓舞,索性问道:“一个女人?”他也很想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藏在冰室门外祝秀身上的薛冲也是惊诧莫名,余飞龙居然这样恬不知耻,将这些事情都告诉自己的手下。但是他旋即就明白了余飞龙的意思,他要练遗孤忠心不贰的对待自己。
余飞龙悠悠的叹了口气:“她是一个仙女,很美的女人。”
练遗孤大喜:“那是薛白羽找死。明明是陛下的东西,他敢妄想,就是他的死期。”
薛冲心中升起一种愤怒:就冲着练遗孤这句不知廉耻的话,我就要狠狠的教训他!
但是余飞龙的神色之中殊无欢乐之意:“哈哈,告诉你,可笑,我们都很可笑,为了这个女人,我居然和玄穹反目,受到玄穹这老儿的追杀,这该死的老儿肯定以为我早已经和这个女人双宿双飞,过着逍遥的日子,却不知道我——我还不如这个薛白羽——”
他虽然是在笑,可是听起来却像是在哭。
练遗孤就小声的问:“她是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