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冲冷笑起来,眼中忽然射出一道炽热的白光,彗星一般撞上了展览天的眼球。
对,就是眼球,这使得展览天在刹那之间血流满面。
这不是很重的伤,只是偷袭一般的攻击,但是已经凝聚成小世界层次的展览天并未能阻止薛冲眼刀的攻击。
薛冲距离展览天也不过是三十丈。以薛冲心灵力的攻击能力,即使是在百丈之内,也有把握可以伤到他。
展览天以高强功力,本来是要在三大恶人面前显示自己的威风,但是想不到的是,居然立即就遭遇到薛冲的攻击。
他真正的攻击并未发出,小世界讲究的是力量和镇压。他的气势还没有能够起来,薛冲先就已经伤了他。
展览天眼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他忽然就住了手,用一只没有受伤的眼珠看着薛冲:“你的修为如此之低,可是你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薛冲就叹息起来,手中出现了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整个天空,又像是烈日一般。
展览天骇然说道:“你——你这是无极魔珠?”
薛冲摇头大笑:“这不是无极魔珠。这是我自己的宝贝三十三天自曝神器,现在已经可以吸纳雷电之力,现在它自然比不上无极魔珠,可是假以时日,威力还会大于无极魔珠。我刚才并没有使用这种杀器毁灭的真身,那是因为——我想给你一个机会,一个改正你自己错误的机会。”
展览天的脸上显现出愤怒的光芒,似乎立即就要动手,可是林鹊阻止了他:“大哥,此人能在余飞龙的追杀下活下来。无疑是一个高手。而他显然不是余飞龙的朋友,那就是我们的朋友。”她甜甜的一笑,展览天的脸色立即缓和下来。
只见他看着沙老四:“服下那个东西!”
还没有等到沙老四答应。展览天的身体已经来到了沙老四的面前,揪住他的两只耳朵。要将无极天香神火丸逼他服下去。
“等等。”薛冲制止了展览天的强迫,“我知道,你是要沙老四事先自己的承诺。既然你给我面子,我也放过他一马。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的谈谈。”
展览天就乜斜的看着薛冲:“你真的以为你可以在我们四人的面前活着离开?”此时的他逼迫着沙老四服下无极天香神火丸,乃是要自己的兄弟兑现承诺,并非是怕了薛冲。
薛冲就嗤笑一声:“既然你如此自信。不如我们先把别的事情都放在一边,我们再打一个赌。若是我死在你们的围攻下,我无话可说。这是我狂妄自大;若是我不死在你们的手下,那你们每个人都给我一滴鲜血,以后跟着我,吃香喝辣的,怎么样?”
展览天和林鹊相望一眼,两人冷笑,林鹊就说道:“看你如此自信满满,我忍不住要提醒你一句,年轻人,你也许是太高估自己的实力啦。”
薛冲就道:“我是不是高估自己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敢把我的命赌上,只是为了换取你们每人一滴鲜血,这样的买卖。若是都不做,那就只能说明一点。”
“说明什么?”
“说明你们天下四大恶人浪得虚名,胆小如鼠。”
展览天虽然明知道薛冲是在用言语挤兑自己,可是以他武功之强,杀薛冲那是绰绰有余,再加上另外三人,威力顿时强大了一倍,自是没有失手的可能。道术之中,每一个层次的区别。那就是鸿沟一般,不可逾越。看到薛冲有一些手段,展览天不是不知。但是面对小世界的镇压,根本就是力量压死人,薛冲连逃走的机会都是欠奉。
“好,我答应你!”展览天斜着眼看向薛冲,他此时已经对薛冲起了必杀之心。
薛冲就淡淡的说道:“口说无凭,你们还是拿出一点诚意,先拿出一滴血装在水晶杯中,一旦我活下来,可要遵守诺言给我。一旦你们杀了我,区区一滴血,对于你们而言,算不了什么吧?”
沙老四看着展览天:“老大,我一切都听你的。”
展览天冷笑:“他说的有理,一滴血而已。”
说话之间,他已经取出一滴血,装进了水晶杯中。
林鹊也取出一滴血装入了水晶杯中,辛三姑和沙老四自是赶紧装进去。
水晶杯中四滴鲜血混合在一起,却并不融合,而是互相警戒,成为一个小小圆球形状,不住的在水晶杯中滚动。
展览天看着手中的水晶杯以及杯中的血液,充满了疑问的看着薛冲:“就算是你赢啦,但是你告诉我,拿我们一滴血又有什么用呢?”
薛冲笑:“你甭管我有什么用,还是根本就没用,我只问你,我现在的命就在这里,有本事你们来取,但是你们的利物却必须放在中立的地点,不如就放在百丈之外的那块巨石上如何?”
展览天抛出了手中的水晶杯,脸上露出鄙夷的笑容,心中想的却是:你根本就没有机会。
然后,他出了手。
就在瞬息之间,薛冲感受到呼吸困难,方圆三十丈距离之内一切东西都好像是凝固了。小世界的碾压力量展现了出来。此时的展览天,十分机警的和薛冲保持着近百丈的距离。
薛冲先前所展现的眼刀的功力,深深的使得他忌惮。
眼中流血,在三大恶人面前出尽洋相,展览天虽然是强行压制着自己心中的怒火,但是他早已经忍受不住。
所以他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毕生功力,直接用力量和小世界碾压薛冲,根本不和薛冲拼什么招数。这种境界的优势,足够碾压薛冲。
林鹊催动一道碧玉阵法封锁薛冲逃跑的路线。她和展览天夫妻一体,两人作战从来都是联手。她算定薛冲抵挡不住,肯定会逃跑,所以早早的设下陷阱。
至于辛三姑和沙老四则是在林鹊的指挥下,守卫住她碧玉阵法的两个阵眼。
辛三姑狰狞的笑了起来:“这就叫自不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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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薛冲使得身形在刹那之间消失于无形。
并不是说薛冲可以凭空消失。只是他的心灵力已经到了临仙的层次,在受到强大压力的情形下,猛然就跳入了照妖眼。冲到百丈之外,将水晶杯收在自己的手中。
薛冲的心灵力祭出。将四滴鲜血收入了自己的身上,刹那之间感觉到畅快无比,叫了起来:“从此以后,除了展览天我未必可以杀死之外,其余的三大恶人,就随时可以死在我的手下。”老龙叹息起来,看着薛冲:“小子,我已经知道你野心啦。你是想要将四大恶人招揽到你的手下做事。和刁霸天他们掰一掰手腕?”
薛冲就无比郑重的点头:“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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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天吃惊无比的看着薛冲消失的地方,收住了功力,和其余三大恶人惊诧莫名。
辛三姑最是奇怪:“怎么,薛冲跑啦?”
沙老四摸着自己的秃头:“可不是吗。”他简直就是想不到。
展览天和林鹊面面相觑,他们再也想不到,自己准备攻击的人,却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轻易的逃走,连薛冲是怎么逃走的也不知道。
这种震惊,就好像是在半夜子时惊醒的时候,看到自己的床上睡了一个光滑的女人一样震惊。
然后。薛冲的哈哈大笑声传来:“既然你们输了,这个东西,我就只好得啦。”
此时的薛冲。将盛放鲜血的水晶杯丢弃在地,一脸揶揄的样子。
这一次,展览天并没有丝毫的怒色,而是以一种崇敬的心情看着薛冲:“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已经不仅仅是惊叹,而是真正的钦佩。
这样的人,世上本来就该没有,可是却出现了,就在自己的面前。
一个人隐藏身形,本来是很拙劣的伎俩。可是能够隐藏到神魂高手找不到。这压根儿就不会出现。何况薛冲和展览天都在咫尺之间的距离内,薛冲刚才还用心灵力眼刀伤了他的眼睛。更何况不仅有展览天小世界的封锁。还有林鹊、辛三姑和沙老四的助阵,用阵法封锁。
展览天早就料到了薛冲可能采取的逃走策略。在阵法的笼罩下,薛冲就算是三头六臂,也无法躲避阵法的锁定和镇压。
可是薛冲可以刹那之间消失于无形,躲避开一切的攻击和可能的镇压。
“我很轻易就做到了。”此时薛冲说出这句大话的时候,展览天并没有想要动手的意思,只是脸色变得十分阴沉。
林鹊看着薛冲的眼神之中,忽然有种水汪汪的:“薛公子,你是人中龙凤,将来的成就,应当不在我夫君展览天之下。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
辛三姑和沙老四也是心中激荡,因为也无法理解,甚至感觉到恐惧。这是一种本能的恐惧,若是薛冲可以这样奇迹一般的消失,那么要暗袭他们的时候,也可以奇迹一般的出现。这是修士一种本能的感应。
薛冲笑:“这是我修炼的一门特殊的隐身功夫名字叫做心灵力。这样回答你满意了吗?”
林鹊惊诧:“道术之中,即使是再强的功夫,也不可能将自己的气息完全的隐藏。而且,在小世界的碾压下,即使是完全的隐藏住自己的身形,依然无法真正的隐藏住自己的身体,还是会死,还是会暴露出来,可是你似乎一点都没有受伤?”
薛冲就郑重的说道:“我这是借助了器械的力量。”
展览天额头上的青筋暴露:“器械,难道是仙器?”他知道,要从自己凝聚的小世界之中强行逃走,而且不被自己察觉,除了仙器,根本就难以做到。
可是薛冲虽然是对他们坦诚,却并没有坦诚到愚蠢的地步:“当然不是仙器。我若是有仙器,为什么不直接破空进入仙界,却要在这里受苦?我用的道器,一件十分特殊的道器而已。”
四大恶人立即就信了,展览天看着薛冲,由衷的说道:“我本来以为你什么都不告诉我们的,现在看来,你是把我们当作朋友。”
薛冲郑重的再次点头:“是的。若非把你们当作朋友,我这些秘密,是不会向外人吐露半句的。既是要交朋友,那索性就坦坦荡荡。现在你们投靠我,还来得及让我把你们看作最心腹的人。实话再告诉你们,我手中的实力,远远不是你们所想象的。”
“你还有暗中的实力?”辛三姑忽然有点佩服起薛冲来。
面前的这个少年生得好看,撩得她这样的少妇也有点春心荡漾,偏偏还在余飞龙这样人的手下也可以逃生,那就是英雄。
自古美女爱英雄,辛三姑和美女似乎差了一点,可是她终究是一个内分泌很旺盛的女人。
薛冲就淡淡的说道:“我在洪元大陆建立了大洪元帝国,自为始皇帝,率领神兽宫统一仙道各派,收服几乎所有的高手,然后进入洪夏大陆,闯荡蛮荒之地,再成为栋章杀神,再成为暗黑圣殿的内宫大总管,然后背叛了余飞龙,落到今日的地步。”
展览天似乎感觉自己的胸口很堵的样子:“可是余飞龙分身的元气魔掌居然都杀不死你,这真的太难以置信了。”
薛冲颔首:“想必这个消息,是当初亲眼看到元气魔掌击杀我的人传递出来的吧?这可是恶毒的借刀杀人之计。”
沙老四愕然以对:“谁借刀杀人啊?”他空有一身蛮力,说道智巧,那不是他的长处。
展览天就耐心的说道:“有人把这个消息散布出来,让全天下的人知晓,不外乎是在败坏余飞龙的威名。以余飞龙这样强悍的人物,自然要为了自己的脸面出来杀了你。所以,你现在的处境更加艰难。”
薛冲颔首,心中想的是,这个展览天,位列天下十大恶人之首,果然并非仅仅是武功高强,头脑也是聪慧。当下说道:“所以我现在必须建立自己的势力,和余飞龙对抗到底。诸位,若非知道你们是余飞龙通缉的头几号人物,我岂会花费这么多的精力和你们解释。不管怎么说,我们是同一阵线的人,对不?”
展览天脸上的神色缓和下来:“诚哉斯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