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世书打了个哆嗦,连忙开口,“答应,答应。”
苏夭夭这才满意的点头,“好了,我困了要睡觉了。”
创世书这才抱着自己遁了。
一觉睡醒,苏夭夭这才满意的下了床,正好自家美人娘来了。
见女儿起来了,连忙抱起女儿,“今日是选择功法的时候,咱们去藏功阁,选择自己喜欢的。”
她给女儿梳好头发,“我们夭夭和娘亲一样,是水灵根,要不要和娘亲选一样的。”
苏夭夭摇头,小拳头握紧,“我要选择自己喜欢的!变得超级厉害。”
有了两世记忆的她,最明白水灵根在这个修真界的地位,灵根明明绝佳,却大多数修士都选择了水凝诀。
水灵根是绝佳的炉鼎,一旦选择了水凝诀,待到金丹以后选择道侣双修,对双方都有好处。
这也是修真界大多数人认为的,在他们看来,水灵根就是双修用的。
而她的美人娘亲,却是选择了别的水系功法,同样也小有所成,在修真界像她娘亲这样的人很少,几乎大多数,连他们自己都认为,水凝诀,就是最适合水灵根的功法。
但苏夭夭内心就是不服输的性格,她总觉得,水灵根的潜力,绝对不止于此。
水乃天下万源,怎么可能拥有水灵根的人,会走到这个地步呢。
她内心有个小火苗,她既然来到了这里,又在现世走了一圈,从孤女长大,从小小的柔弱少女,变成了职场白骨精,就不会甘于沦为炉鼎。
她的目标,早就放在了其中一个功法上面,也是最接近水灵根能修炼的,同时也是最强大的功法,无情道。
无情道,非冰灵根不能修炼,可冰水同源,本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苏夭夭从不是认命的性子。
于是,当她从藏功阁出来,手中拿着的玉简,震惊了宗主夫人和一众长老。
苏宗主看着女儿,“夭夭,你是水灵根,修炼别的水系功法都行,这无情道,是冰灵根才可以修炼的。”
苏夭夭抬起头来,神色严肃,“爹爹,娘亲,我要修炼它!冰水同源,我相信我一定可以,再苦我都不怕。”
苏宗主看着女儿坚定的眼神,突然笑了,他弯腰抱起女儿,摸了摸女儿的头发,“我们夭夭有志气,好,爹爹相信你。”
他知道,女儿的魂魄在异世游荡了一圈,想法本就不是孩童的任性,她既然选了,做父亲的就会支持她。
无情道,当今修真界修炼的,只有他们天元宗的太上长老有修炼,冰灵根本就难得,愿意修炼无情道的更是少,修炼此道,冰灵根是其一,心性资质更是重中之重。
而如今,玉隐峰这里,今日来了一个小客人,玉隐峰下,苏夭夭抬头看着面前高耸入云的雪峰,微微吐出一口气。
修炼无情道,选择了功法是其一,要通过太上长老设置的阵法,功法才会为她打开,彻底认同她。
而玉隐峰的阵法,多年来,多少冰灵根的修士折在半山腰,她的女儿真的行吗,苏夫人眸色担忧,却不想太过干涉女儿的选择。
苏夭夭握紧拳头,坚定的迈了进去。
一进去就迎来了狂风暴雪,苏夭夭小小的身子吧唧就倒在了雪地里,她懵逼了一瞬,这才麻溜的爬了起来,拍了拍胸口。
创世书飞在她身边,给她加油打气,“夭夭加油,你一定可以的!”
苏夭夭仰起小下巴,“这是自然。”她迈着小短腿,一步步踩着雪向前。
刚开始风雪不大,渐渐地不知道走了多久,原先的现在雪渐渐地变成了狂风暴雪,带着冰凌飞舞着,打着转的落下。
苏夭夭的头发被吹的乱七八糟,小脸被冻的通红,嘴唇都不自觉的抿了起来。
渐渐地,风雪越发大了,犹如野兽的怒吼,苏夭夭小小的身子,直接被吹的踉跄着倒地,她一次次站起来,一次次被吹到,风雪打在身上,脸上,导致小脸都结了冰霜。
嘴唇更是被冻的青紫,苏夭夭趴在地上,小手不服输的抓住一个冰锥,手被冻得发紫,她也依旧倔强着,不愿意放手。
大眼睛里满满的执拗,创世书此时已经不说话了,就连一向不懂人间感情的它,此时都感觉到了,苏夭夭内心的坚定。
风雪嘶吼着,向着苏夭夭直冲而来,大雪从她身上飞过,几乎将她整个人埋住,头发冻的一块一块的。
创世书飞在她身边,稚嫩的语气里满是担忧,“夭夭,你疼不疼啊。”
苏夭夭已经说不出话了,她艰难的抬头,雪山茫茫,满眼的白色,让人几乎产生了放弃的绝望。
大脑被冻的有些迟钝,晶莹的霜粘在她眼皮上,让她睁眼都有些困难。
她狠狠的张嘴,咬在了唇瓣上,血刚刚出现就结成了红色的冰痕。
可也是因此,让她瞬间清醒了起来,不,绝不放弃,她是苏夭夭,如果连这点儿挫折都克服不了,那么她还有什么资格说,想要走出一条属于自己的路。
细碎的伤口出现在脸颊,手上,结成了个红色的冰晶,她双眼中满是倔强和不服输的意志。
创世书渐渐地不在开口说话,它挥舞着书页,安静的跟在苏夭夭身旁,这一刻它希望苏夭夭能成功。
它暗暗问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如果它没有想要挣脱束缚,而选择了别人,那么一切是不是不会变成这样。
它还太小,思考不了太难的东西,只是觉得,看着苏夭夭变成这样,它有些难过。
终于,苏夭夭仿佛力竭一样,倒在了地上,雪花飞舞,渐渐将她掩埋住。
很快,那个地方再没有人影,一片雪白,肆虐的风雪渐渐的停歇,呼啸的声音也慢慢消散,雪花再次恢复了慢悠悠的态度。
许久,一双手突然伸了出来,随后,一个幼小的身影缓缓爬了出来。
苏夭夭勉强站住身子,似乎是察觉到她的存在,风雪又开始肆虐。
一遍又一遍,苏夭夭倒下又爬起来,她仿佛成了一个模糊的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