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高岭之花被她玷污了
团队里,余群和祁隽的交往是最深的,之前大家都是练习生的时候,余群因为年纪小没吃过什么苦,脾气又暴躁,格外的不合群。
人多的地方是非也多,你越是不合群越会被孤立,越会被人恶意作弄。
那会有些人自己组成小团伙,合着欺负他,余群在男厕里被几个人套头打时,只有祁隽一个人上前帮他。
但一人难敌八手,祁隽跟他一样被打得鼻青脸肿。
好在引起上头的注意,大家集体被罚,这些人才收敛了些。
后面看祁隽事事帮衬他,小团伙就不敢再刻意针对,毕竟祁隽是练习生里面的拔尖,上面不允许他有问题。
那段最难的日子,两人都是一起度过,出道以后作为队长的祁隽事事以团里成员为先,得到全队信服。
这样的祁隽,他一辈子都想和他当兄弟。
“你在哪我在哪,队长我永远陪着你。”余群握了握他的手,眼神坚定。
祁隽没吭声,感激都在不言中。
...
到了外面,甄甜满脸不高兴:“你什么意思啊!你半天不走,合着就是想和我抢人是吧。”
赫晏:“............”
甄甜:“这个弟弟可是我先看好的。”
祁隽相貌出挑,实力俱佳,可菲娱根本就没有注重培养他的长处,而是什么赚钱搞什么,把好好的唱跳爱豆搞成综艺咖到处捞钱。
今天可巧让她撞到,原来菲娱连经纪人都这么横,完全不把艺人当人看,那她肯定是不惜血本也要把弟弟抢回来。
谁知半路杀出个死蛤蟆。
妈的。
生气。
赫晏眉毛轻挑:可不就是你看好的才抢。
那小脸是挺白,但也不至于到让寰宇出手抢人的地步。
毕竟寰宇的艺人都是一线,优越得很,这弟弟还太嫩。
赫晏无所谓,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
他打开副驾的门,把她塞进去,随后自己也落座,顺手抽出消毒纸巾擦完手后,又抽了片把甄甜的手握住,仔细地擦拭。
指腹相贴,异样的触感引起甄甜心底一阵不适。
她想收回手,说:“我自己来。”
“别动。”男人声音低沉,手掌稍稍收紧。
手心里指尖极为纤细,赫晏也不敢太过用力,只中心虚握,手腕处收力,让她挣不脱。
白皙的指尖有显眼的艳色。
赫晏仔细看,一抹血色像朵玫瑰在顶端绽放:“流血了。”
甄甜这才发现真的有血,应该是开始时那个玻璃溅到的。
口子很小所以她没在意。
她缩了缩手指说:“没事没事,我们说正事,你们寰宇不差这样的艺人吧,让给我啊,我家就缺祁隽弟弟这样可盐可甜范的。”
赫晏充耳不闻,只捉紧她的手,指尖换了个面,血色配着白皙的指尖有点诱人。
他突然低头,薄唇压了上去,轻柔地允了下。
温柔地,缱绻地......
甄甜叭叭的小嘴猛地停下,整个人僵住。
他的唇微凉,被允过的地方血液重新活络起来,有一点点疼,有一点点麻,还有一点点热。
感觉太奇怪了。
她不自觉的吞咽了下,眼尾泛红。
赫晏短暂停留后随即抬头,神色如常道:“好了,消过毒了。”
甄甜:“......这?”
你!才!有!毒!吧!
剧!毒!蛤!蟆!毒!
赫晏淡定道:“这也是别人教我的。”
甄甜:“你!!”
她你不出口了,因为这个别人正是她本人。
那还是16岁的夏天,后花园里甄甜想剪一枝玫瑰回去做标本。
她一眼就看中枝头最上面那朵最盛的,美得移不开眼。
小甄甜那会个子还小,垫着脚尖却总是还差一点,她不甘心一直努力垫脚,身后一道阴影压下来。
一只白净的手轻松摘下那朵玫瑰递给她。
甄甜接过玫瑰转头,惊喜的发现身后是不爱搭理她的赫晏。
她一时怔住了,连谢谢都不会说了,眼睛低垂看到赫晏的指尖冒出点点血红。
她才想到,玫瑰有刺。
心里一急,她捉住他的手,说:“你流血了。”
赫晏淡淡嗯一声,薄唇轻启,“没事。”
那是她第一次摸到他的手,甄甜觉得心口很烫。
烫到她失去理智。
也不知哪来的熊心豹子胆她突然低头,用唇允了下他的手指。
随后呆呆地说了句,“消过毒了。”
唇间有淡淡的血腥味,没想到血竟然是甜的。
冲动引发的激素效应是有时效的,脑内热度冷却下来之后,甄甜开始忐忑。
毕竟赫晏那时可是他们这一圈里有名的高岭之花,自律,学习好,颜值高。
就连妈妈们教训孩子的口头禅都是,“你看看赫家那孩子。”
可就这样一朵珠穆朗玛峰顶上的圣洁雪莲,刚刚被她玷污了。
甄甜心里有点洋洋小得意。
啊!雪莲!他不干净了!
被我下过嘴了。
她想,他生气也是应该的。
赫晏看向她,眼眸深不见底,他个子高,挡住身后的阳光,直接把甄甜笼罩在阴影里。
甄甜条件反射性地绷紧身子,跟他对视时眼里带着慌乱,像极了上学翻墙被老师抓包的现场。
赫晏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突然嘴角一扬,笑了。
年少的赫晏很少笑,她几乎没见过。
本来就生得很好看的人,上扬的眼尾弯下来像是把耀眼的日光揉碎在眼里,满目的流光溢彩。
甄甜瞬间就忘了紧张,浑身的血液开始加速,心跳的很快,脸也开始发烫。
他只笑了很短一下,就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冷淡难以企及的模样。
甄甜想,她应该是没救了,溺死在这个笑容里了。
赫晏看她的神情,微微挑眉:“记起来了?”
甄甜只当自己聋了,假装没听见。
不过,这种事他竟然还记得......就有点奇妙。
她原以为自己之前做的那些和他相关的蠢事,他应该都不想记得。
压下疑惑,她把手抽回,将话题继续拐回正路:“我跟你说正事,祁隽我要了。”
男人眼底凉凉的,简短地重复了一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