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莫名其妙的依恋
蒋太此刻脑子里想到那些成天勾引自己老公的小狐狸精,便下意识的把所有的力气都转移到甄甜身上。
“贱!你们都贱!贱人都该死!!!”
她的手凌空挥舞过去,可惜却没有像预期般的抓到那张姣美的面容。
甄甜已经快如闪电般地抓住她的手腕,疼得蒋太倒抽气,她嚎叫起来又伸脚想要踹甄甜。
外面捶门的声音轰轰作响,甄甜只觉得脑门子都被吵疼了,干着嗓子说:“这么不想起来?”
说完,直接一脚把蒋太往里踹了踹。
蒋太的屁股下去一半,完全卡得死死,爬都爬不起来。
甄甜不管她鬼哭狼嚎,直接对着旁边的洗手台剧烈干呕起来,她弯着腰半个身子趴在洗手台上,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的样子。
但却什么都没有。
洗手台的水流哗哗洒落,甄甜觉得头昏昏沉沉,胡乱掬了把水打湿面颊,仍然觉得热气轰人。
外面的捶门声停了。
随后,轰的一声,卫生间的门直接被整张破开了。
蒋太见到来人,由惊恐变为嚣张,大声撕喊,“老公,你来得正好,快把这个贱人绑起来!然后把她嘴扒开,把马桶的水都给灌进她嘴里,我受的苦我要她十倍百倍的还!”
“小贱人今天就是你的末日!”蒋太咬牙切齿,随后指挥着院长身后的两个面生的保安道,“先不忙,先把我拉出来,哎呦,我这屁......”
话还没说到底,那个被蒋太叫老公的文质彬彬的男人快步走上前左右开弓狠狠扇了蒋太几巴掌。
高高肿起的面颊可以看出男人用了不小的力气。
蒋太惊得连话都忘记说,嘴巴哆哆嗦嗦一动就疼。
紧接着两名黑衣人训练有素的走上前来,直接扯过一旁的卫生纸满满当当地塞进蒋太嘴里。
她手臂被两名黑衣人一边抬一只,一阵骨骼的脆响,蒋太脸上顿时汗水和泪水并流跟下雨一样。
蒋太瞪大双眼,呜咽的看着自己的老公。
院长一脸恨铁不成钢指着蒋太的鼻子骂道,“你这泼妇,我的前途都被你毁了,这回神仙也救不了你!”
周围吵闹却丝毫没有对甄甜产生半分影响,她背对着门,身上有湿漉的水迹,背影有些单薄,像是迷失在宇宙中幼鹿。
刚刚一阵空吐,虽然什么都没能吐出来,但至少让她心里的难受减少了一点。
有点可笑。
这一次的被抛弃也不算意外,虽然是血脉相亲,但这并不奇怪。
她安慰自己,世上哪有绝对公平,这才是人生常态。
虽然她没有家人的关怀,但她还有热爱她的粉丝,还有朋友,有安安有乔晗有宋英姐,还有许许多多真心待她的人。
老天爷并没有完全苛待她,她.....
还是幸运的。
许是站了太久,心里的空落加上身体的不适让她有些脱力。
她闭了闭眼,腿屈了一下就有些支撑不住往下滑。
一只带着暖意的宽厚手掌及时地拖住了她。
随后充斥冷杉香味的西装自后面落了下来。
室内吵吵闹闹的声音全部消失,只有来自肩膀的暖意,和熟悉的香水味。
这暖意和浅淡的香调像是有一股奇特的魔力,让人格外心安。
不知道为什么甄甜特别想回头看他一眼,想看看这个一直存在她生命里的男人现在是什么表情。
所想便所行。
她转过头,看到那张一向淡漠的俊脸此刻如履寒霜,薄唇微微往下压,精致的下颚线绷得很是凌厉。
以她对他不算多的了解也不难看出。
——每一个细节都说明他不爽了。
——很不爽。
“滚。”赫晏看向那群人,声线一如既往的平、低、淡。
也不是第一次听,可这一次落在耳里却区别于往日般低醇好听。
甄甜不知为何,鼻子就酸了。
她偷偷低下头。
觉得有点丢人。
保镖听到吩咐动作利落就把现在肿得像猪头的蒋太太往外拖,蒋太太两腿乱蹬大喊道:“我......你们干吗拖我,是那个贱女人打我的啊,没天理了,我要告.......”
话还没说完,跟在后面的蒋院长一脚把他踹出门外,然后对着赫晏点头哈腰道:“赫董,真是不好意思,这泼妇口没遮拦的,我、我现在就跟她离婚。”
赫晏眼皮都不曾抬起,门外的方木已经进来把蒋院长单手请了出去。
房间空了下来也静了下来。
“能走吗?”
赫晏的手已经回到绅士距离内,离得太近怕她反感。
甄甜觉得胸腔里有一股气体堵得厉害,她废了好大劲压着点企图把声音修饰得平常些,但一开口那个“嗯”字,依旧是带着些轻颤的。
明显是在逞强。
她又急忙低下头,怕赫晏看出点什么来。
这会的情绪不受控,她不想展露更多。
赫晏的安全距离突然缩短,两条修长的腿弯了弯,两手撑在洗手台上眯着眼瞧她。
“你的脸......”
冷冽的气息传来,甄甜不由得往后倾身,抿了下唇,低声说:“没事。”
赫晏半挑眉峰,刚刚她一直低着头,这会才看清楚白得发光的脸上有明显的指印,红白相间,像是刺目的华彩。
他觉得有股烦躁再压制不住,声音又冷又冽:“她打的?”
不等她回答,赫晏就冷笑着转头,不用脑子也能知道他是要干吗。
甄甜急急拉住他的衣角,抿了下唇,低低说,“我也没吃亏。”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拉住他,好像就是此刻有点不想他离开......
她摇散这种可怕的想法,自己今天是不对劲。
不过她的情绪不是因为蒋太的影响,这种角色她自己就能应付。
许是这话说得太像是小学生打架,赫晏真真切切地被她气笑了。
他低下头看着拽着自己衣角的手,甄甜鲜少表现出这种示弱的样子。
赫晏握了握拳,收起快压不住的暴躁,若有似无地吐了一口气似是认输,低着声,说:“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