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第一次是你
他扶着她的肩膀，将她身体转向一个更舒适的角度。
甄甜懵了。
她刚刚明明看到了赫晏的脸慢慢靠近，她不仅没有任何抗拒，还很配合的闭上眼。
两人的唇瓣都沾染了些室外的凉意，轻轻相触，慢慢温热。
男人的齿关轻开，灼热的舌尖在她唇瓣上每一处都留下湿湿的痕迹，随后轻柔又缓慢的探进她的唇里。
甄甜感觉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燃烧，他的手更像是一团火，似乎能带动她的感知跟着游走。
身体似乎开始觉醒，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在四肢百骸乱蹿。
陌生又新奇。
她能听到男人轻浅的呼吸，也能感受到男人愈加深重的吻，她试着配合，却发现自己什么都不会，只能迎合。
面前的玻璃似乎也有些害羞缓缓收起。
璀璨的烟花依旧在夜色里洒落流光溢彩，寂静无人的山顶仿佛只剩下两个相拥热吻的人。
这一吻绵又长，长到让人产生世界是不是就停在此刻的幻觉。
彼此呼吸脱离开时，甄甜白皙的脸庞上笼着红扑扑的色彩,配着漫天洒落的烟花简直好看到了极点。
在赫晏的注视下，甄甜只觉得自己像是被剥光般无处安放，刚刚的过程明明是熟悉的却又让她很陌生。
他们并不是第一次接吻,有轻缓的，有蛮横的，也有深重的。
许多次甄甜都在一种迷蒙的状态下，不配合的状态下，甚至是拒绝的状态。
而且心底里总有个声音告诉她：醒醒，他不爱你，快醒醒。
唯独这次，面对这样浪漫的夜晚，和这个没说什么话，却每一处细节都过分温柔的男人，她有些迷失了。
更甚至在刚刚略带小计谋的仰头或许就是因为想要索吻。
这样的想法让她心慌、恐惧、头皮发麻。
此刻，站在她面前明明是熟悉的人，却有种焕然一新的错觉。
赫晏的背后就是华光夜景，光影透过玻璃折射出钻石般的光芒全部罩在他身上，将他照得英俊耀眼。
一切都恰如其分。
他牵起她的手，语气轻柔：“第一次看烟花是和平安夜和你，这一次是我为你准备的。”
第一次？平安夜？为......她？？？
甄甜瞪大眼，问：“你还记得那次烟花？可那不是你为甄觅准备的吗？”
“不是。”赫晏否定得很坚决。
不是？
甄甜有些恍惚，回忆了一下，明明傅钦说那是为了讨甄觅欢喜而准备的烟花。
“那是你来到京都的第一个平安夜，我听说你没看过能飞上天空的烟花。”赫晏观察着甄甜的神色，确定她在接收信息才继续说道：“我只和你看过烟花，上一次这一次，都是你。”
一句话一旦加上唯一限定，就会格外动荡人心，当一个人被加上唯一限定，更是如此。
甄甜的心脏狠狠抽动了下，指尖都出现麻麻的体感，她试图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保持镇静。
赫晏握紧她的手，郑重地说：“甜甜，以前我习惯用自己的思维去为你做最好的决定，没想到却让你受了更多的委屈，我想保护你，只是用错了方式。”
确实，开始的时候他没有特别的心动，但随着时间的拉长，她只要出现他的关注点会被吸走。
后来母亲的离开，老爷子的反对，带着总总顾虑他们在一起了。
他总想着很快就好了，等他找到母亲，等老爷子弃权，等他能够脱离掌控独立行走。
这些犹豫都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伤害她的利刃。
而利刃的另一头，握刀的人还是他自己。
等他明白她才是最重要的人时，有些伤害已经无法挽回，他只能尽全力去弥补。
席裴的话点醒了他，让他不仅要做还要说，要把自己的感受说出来。
女孩子要的都很简单，就是毫无例外就是偏爱就是表达，而不是内敛的只知道去做。
“给我个机会，让我重新追回你。”
甄甜看着赫晏，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
突如其来的这些信息，她一时半会根本消化不完。
而且也无从消化。
赫晏他说的是什么，难道他在说以往记忆里她曾经动心的时刻，他也动心了......
可是这怎么可能？她明明就是一个人的独角戏？
原来的单箭头现在却突然变成双箭头。
千头万绪一起涌上来，难怪有些时候她感到怪怪的不对劲。
她喜欢他告白他给他送礼物，他明明是可以置之不理，或者像别人那样当她是笑话。
但他......好像只是沉默的接受。
虽然没有表达过，但他真的好像从没有拒绝过。
但如果真像他说的这样，那以前她的那些心思又算什么呢？
面对甄甜的沉默，赫晏不难预料，现在的情形都比他想象中要好一些。
她没有第一时间拒绝。
那说明自己就没有完全被她列在排斥名单内。
“以前的事没办法一一解释，是我用错了方式，也许对你来说很难就轻易忘记，或者，”赫晏顿了下，说出最坏的结果，“你永远介怀。”
“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忘记，不想你不开心，而且我不会放弃追回你。”赫晏垂眸专注地看着她，深潭般的眼底倒映着她秀致的脸庞。
山顶上呼呼的风声拍打着玻璃，像是在奏乐。
玻璃房内的暖气烘得甄甜鼻尖都透着粉红，她现在脑子很乱，沉默唯有沉默才不会暴露出任何破绽。
别急于一时，别反应太快。
更不能这么容易的被打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赫晏并不心急，他知道不会很容易，但至少他今晚证实了她并没有那么讨厌他。
甄甜打了一个呵欠，随后尴尬地说困了。
赫晏拿起衣服把她裹好，上车后两人一路沉默。
到了小区，赫晏借着也在这边休息送她上楼。
到了门口，甄甜开门就要进去，却被身后的赫晏叫住，她停下。
赫晏看着她的眼，“不用现在就给我答案，但是至少别躲我，对我公平一些可以吗？”
甄甜没吱声。
两两对望，甄甜有些招架不住，率先别过脸道：“没其他事，就早点回去吧。”
“第一天就没什么对我说的吗？”赫晏问。
“什么第一天？”
“追回你的第一天。”赫晏答得坦然。
甄甜有些无语，唇瓣动了动，“有啊。”
“嗯？”
“你的吻技一点长进都没有。”
赫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