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不走,我陪着你。”
听到白诗诗的话,弦月像是心脏的某一块地方被击中了一样。
她终于,肯接受自己了吗?
这个时候,哪怕是白诗诗要他的心,估计弦月也会立马掏出来给她。
弦月深情款款地看着她,颤抖着替她擦干眼泪。
他已经决定好了,要是白诗诗死了,他就陪她一起去死。
只是,死是不可能的,哪有怎么容易死,她只不过就是发个烧而已。
白诗诗不知道的是,在兽世,百分之八十的雌性就是发烧治不好才死的,所以弦月才这么紧张。
弦月隔着兽皮抱着白诗诗,企图尝试着给她的温度。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交配,但是白诗诗现在还在发情期,身下还在流血,交配不了。
难道,就只能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白诗诗发烧死去吗?
答案是不可能。
“唰唰!”
外面已经下起了倾盆大雨,密密麻麻地,根本就看不清外面的景象。
糟了,洞里本来就很潮湿,现在下雨了就更加潮湿了。
怎么办。
弦月头一次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没用,没有厚实的毛发给她取暖,为什么自己是条蛇兽?
虽然白诗诗的视线被弦月给挡住了,但也听到了下雨的声音。
如果错过这次机会,可能就不会有机会了。所以白诗诗还是决定赌一把,要是弦月找到她了,就接受她,要是没找到,就各过各的吧。
那些话酝酿了很久,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月,我知道有一个办法能治好我,你能帮我吗?”
话一说出口,白诗诗就忍不住掉了泪。
“你说。无论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一听到有办法可以让白诗诗摆脱病魔,弦月便打起了十二分精神,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白诗诗听到弦月说的话,“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哪有你说的这么艰难,就让你去海边找个东西而已。”
“什么东西,你说。”
被白诗诗这么一笑,气氛好了些,没有之前这么沉重了。
“盐。我需要盐,没有盐我会死的。”
一听到“死”这个字,弦月整个神经都竖了起来。
看到弦月这么紧张的表情,白诗诗就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然后又继续说了下去。
“我之前没遇到你的时候,每天都会吃盐。如果长时间不吃盐的话,我就会生病,严重的时候会死。”
“可是,我不知道盐长什么样子。”
“就是白色的,一粒一粒组合成的。”
也不知道他们这里的盐长什么样,但她只能按照二十一世纪的盐来描述。
弦月在脑海里思索了一下,好像印象中是有这么个东西。
难道,是那个东西?
“你说的不会是白晶吧?”
“白晶,是什么样子的?”
“一块一块的,吃一点就猛得想喝水。”
吃一点就想喝水,那应该就是盐了。她记得,以前的盐都喊盐巴,也是一块一块的。
“这么说,你吃过?”
“之前流浪的时候尝过,一点也不好吃,给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