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奕清早就出去捕猎了,捕完猎回来,还没等他走进树洞,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隐隐约约,血腥味里还夹杂的令人兴奋的馨香。
言奕压下心头的躁动,放下猎物洗了手往里走。
越往里走血腥味就越重,言奕情不自禁的朝着血腥味的源头走去,却发现那是从白诗诗的屋子里散发出来的。
难道是......
心头闪现出那种可能,言奕眼里涌着不置信,猛地冲上前踹开了木门。
“诗诗你怎么样了?”
木门一开,言奕看都没看里面的情况,直接将他的心之所想说了出来。
待他反应过来,才发现白诗诗好好的坐在床上,无辜地看着闯进来的他。
而弦月正笨拙的缝着兽皮,他的前面是一堆雪白无杂质的棉花。
他的眉头紧皱着,似是拿这些东西没办法,又倔强的想缝好它们。
格林则抱着白诗诗,将她抱得紧紧的。
他们皆看着闯进来的言奕,却没有一个发声的。
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明明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而且可以肯定,那血腥味就是从白诗诗身上发出来的。
可看白诗诗的样子,只是脸色有些苍白,并不像出了什么事一样。
难道说,是他的嗅觉出了问题?
不应该呀,刚才捕猎的时候还好好的。
言奕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试着问:“你们有闻到血腥味嘛?”
“闻到了,怎么了?”抱着白诗诗的格林如实的说道。
格林看向言奕的眼神里隐藏着试探,还有一丝疑惑。
白诗诗都这么明显了,难道他看不出来?
“格林...”白诗诗小声的唤道。
话还没说完,格林的手便抚上了她的手背。
这是示意让她别插嘴。
“你既然闻到了为什么一点表示都没有?”
在言奕听见格林说他闻到了的时候,他的心里便涌上一股无名怒火。
猛得记起刚开始他遇见白诗诗的时候,她好像身上也带有血腥味。
言奕亲眼看见了白诗诗身上换下来的兽皮带血,而且还不是一点,是很多。
这不得不让言奕怀疑,格林他们是不是在虐待白诗诗。
可是经过这一个月以来的相处,言奕打心底里不相信格林他们会那样对白诗诗。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白诗诗身上的血腥味却是真真切切的浓郁。
那么重的血腥味,那得流多少血才能造成啊?
“表示?我现在不正在表示吗?”格林继续打着哑迷。
言奕到底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看他的眼神里,尽是对白诗诗的担忧和愤怒。
当然,愤怒只针对他和弦月。
那眼神,不像是装出来的。
可他的年纪也不小,怎么连雌性发情都不知道?
就算他小时候没有兽教过他知识,应该也在族里看见过吧?
不会是...狐族一个雌性都没有吧?
所以,言奕才不知道雌性会发情这事。
其实并不是这样的,言奕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狐族,很少回去。
由于身份的特殊,他几乎没跟兽人解除过,待得最多的地方就是他的精神幻境。
他只知道兽人结侣要交配,交配后就能生崽。
殊不知,雌性只有发情后才能受孕。